第19章 酒有问题
路过谭钰时,萧泠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谭钰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当监控视频缓缓播放。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晚宴时赵思月和金梅两人一起往后花园走,半道上赵思月朝金梅说了句什么,金梅又转身出去了。
没过多久,陈岁岁鬼鬼祟祟地出现在画面中,此时的她已经行动缓慢,像是喝醉了一般,经过后花园时,旁边冒出的一个男人的身影。
男人的面部因为树叶的遮挡,并看不清楚。
但视频中的陈岁岁在看见那男人时,却主动朝着那人靠近的。
男人扶着陈岁岁,两人一起离开。
事实果真如赵思月所说的那般。
“不对,不对,是那杯酒,是那杯酒有问题!”陈岁岁失声喊了出来。
顾江淮好整以暇地看着陈岁岁:“哦?可是今天宴会上的酒,我们大家都喝了,并没有什么问题,陈小姐找的借口是不是太烂了些,你是不是要说这是专门针对你的阴谋?上次你污蔑思月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这次,我不会轻易罢休”
陈岁岁不屑地笑了一声:“那请问顾总,你要怎么样呢?”
顾江淮没说话,反而将视线转向谭钰:“谭钰,你觉得呢?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处置陈岁岁?”
虽然种种证据都证实了赵思月说的话,但谭钰还是觉得不对劲。
明明小李是和岁岁一起去的,为什么视频当中并没有出现小李的身影。
直觉告诉谭钰,这事不简单,她始终相信岁岁说的才是真的。
这时谭钰才突然意识到,或许赵思月并没有她们想的那么简单。
“顾总想要如何,我怎么知道,我只相信岁岁”
“既然这样,那我只好自作主张了,到时候别说我不给你面子,既然陈小姐这么桀骜不驯,不如先冷静几天,好好思过如何”顾江淮说得随意,像是在说一件小事,弹指间就将别人的结局安排好了。
他说的冷静几天,绝不是字面意思上的冷静,而是……
赵思月听着顾江淮下的决定,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就这样,轻轻松松,解决了一个碍眼虫。
想想那天陈岁岁在商场侮辱她的模样,再看看今天她这狼狈的模样,心里只觉得畅快。
只是她扬起的嘴角,被一个掷地有声的声音打断。
“顾总,就这么轻易的处置了我陈家的人,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随着声音落下。
门外走进来一个神气俊朗的中年男人,男人一身中式禅意的装扮,手腕上缠着的一串佛珠,不紧不慢地拨弄着。
顾南夫妇一见,起身迎接,表示礼貌:“陈总”
陈天哲向顾南夫妇回了一个礼:“顾总,顾夫人”
“今天小女在顾家宴会上的荒唐,陈某已经听说了,实在是陈某平时太宠着她了,才会让她这般不懂事,今日顾家的一切消费,都记在陈某头上,至于顾家的损失,城东那块地皮,是我们陈家的诚意,各位意下如何?”
陈天哲一招以进为退,先认下了陈岁岁的胡闹,随后将赔偿奉上,为的就是保下陈岁岁,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归为小孩子不懂事。
若此时顾家在揪着不放,就是不识抬举了。
在历城,陈家和顾家地位算是旗鼓相当,虽然近些年,陈总渐渐淡出商界,但是余威还在。
陈家不好得罪。
顾江淮脸色难看,薄唇紧抿。
顾南见此情形,脑海中思绪流转,在其中充当了和事佬:“陈总说笑了,左右不过是小女孩之间打打闹闹,产生误会而已”
陈天哲是个人精,看顾江淮的意思,并不想就此罢休,但必须要权衡利弊。
于是他笑盈盈地看向赵思月:“今日赵小姐受了小女的委屈,今后陈某可以为赵小姐的星途助一臂之力,赵小姐觉得如何?”
赵思月原本以为陈岁岁就是小门户,以顾家的权势收拾她不过小菜一碟。
现在这情况看起来,并非如此。
这次她怕是踢到铁板了。
虽然陈天哲眉目温和,但视线相接的一瞬间,她感觉到似有一条阴冷的毒蛇爬上她的脊背,让她遍体生寒。
比起顾江淮的阴晴不定,她知道面前的男人才是真的可怕。
连顾家都有所忌惮的人,她惹不起。
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干笑两声:“陈总说的是,今夜只是小女孩之间的一场误会”
陈天哲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如此那就多谢了”
说罢就接过管家递来的大衣,披在陈岁岁身上,语气温和:“岁岁,爸爸来接你回家了”。
陈岁岁走后。
谭钰没有心思留着这里,向庄婉柔夫妇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如今陈岁岁出事,尚有陈家护着,那毫无背景的小李呢?
她有些担心。
庄婉柔原本想留下谭钰,但见她神色焦急,脚步匆忙,这个心思也就歇了
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
赵思月规规矩矩一声不吭的坐在椅子上。
庄婉柔面上一片心疼,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早就当做了自家女儿。
她轻声叫了一声“思月”
赵思月抬头看向庄婉柔。
庄婉柔才发现小丫头眼眶通红,脸颊一侧早就肿得不成样子,却强行忍气吞声。
她的心都揪了起来,语气也带上责备:“这小钰也真是的,事情还没有落实清楚,怎么就发这么大的火,把思月打成这个样子,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江淮,你去看看小钰,天晚了她一个人跑出去万一遇到危险,顾南,我们送思月去医院”
庄婉柔蹲在赵思月面前柔声哄着:“思月,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赵思月忍痛点了点头。
顾江淮强忍着怒气:“让她走!”
“江淮,你还是去看看谭钰姐吧,万一她出什么事,我没关系的,我和婉姨她们去医院”
此时赵思月善解人意的话语无疑是火上浇油,显得谭钰是非不分,性格乖戾。
“不用,她主意大,谁能伤得了她,她要走就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