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失踪的新娘14
白钰泽注意力全在女尸身上,那只手抓过来时根本躲不掉,女尸也已经凑了上来。
他被生拉硬拽进去,棺材棱角很锋利,手背直接蹭掉一层皮,疼得他本能想要叫出声,那只手却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别说话,让她听见,大家都得死。”
这是那个被剥皮的男玩家,不对,那不是祁少爷吗?
他一时间有些凌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面镜子还在他怀里揣着。
女尸显然是被镜子吸引了过来,棺材开始轻微晃动,紧接着就响起了指甲刮蹭木板的刺耳声音。
他受不了这种噪音,又被捂得难受,忍不住扭了下身子。
谁承想不知是踢到了哪,失重感骤然袭来,棺材内的底板猛地收缩消失,两人一同快速坠落。
怎么棺材里还有机关的?!
白钰泽诧异之余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向来不会委屈自己,直接侧过身子,让那人当了他的肉垫。
把他腰斩,现在又害他掉层皮还摔下这种鬼地方,他绝不会让祁少爷好受。
落地后,他顾不得去管流血的手背,立马起身,将暗算他的人压在身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果断扼住他的脖子。
随后将火折子点亮,照向男人的脸,果然和之前看到的祁少爷长得一模一样,“你到底是谁!”
问完后,白钰泽实在是气不过,放下火折子,照着那张脸就是一拳。
男人本就长得好看,染血后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那模样,看得他差点下不去手,还好这一刻仇恨大于颜值,越想越气,抬手就想再打。
男人背部有伤,又被掐着脖子挨了一拳,蹙着眉,表情痛苦,“放手,我是玩家。”
“玩家?你再给我装一个试试!”还敢狡辩,这给他气的,手上更加用力,男人的脸逐渐变红。
直到系统提示音出现,“警告,禁止无故残害其他玩家,违者将受到严厉惩罚。警告,禁止残……”
冰冷的机械女声回荡在空旷的环境内,像是装了扩音器,震耳欲聋,不容忽视。
白钰泽这才回过神儿,不可置信的看向地上的男人,怎么可能,这明明就是那张脸。
可连系统都判定这是玩家,难不成真是他认错了,还是说祁少爷这张脸是假的。
他把火折子固定在一旁的地上,用膝盖抵着男人胸膛,不让他乱动。
两只手一起,用力扯了扯那张脸,给人家脸都扯红了,也没扯出个一二三来。
最后还是被系统干预,强行拉开才不甘心的罢休。
他皱紧眉头看着地上的男人,不耐烦地把垂在额前的碎发撩了回去,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一时气急,他并没有注意到头发颜色已经变回了原本的金粉色,脸上的妆也已经褪去。
男人咳了半天,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身上穿的还是第一次白钰泽在正厅内看到的打扮。
白手套、西装裤、黑皮鞋,西装外套不见踪影,领带也在刚才的打斗中被扯得有些凌乱。
后背的伤被那么一摔,血已经将衣服染红,看向白钰泽的眼神儿都变了。
也是,任谁原本是救人,结果救来的人差点儿把他掐死,都会不爽吧。
“你这种行为放在游戏外就是故意杀人,我有权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这个说话方式,白钰泽挑了挑眉,还真别说,和之前在正厅内试图与npc讲道理的正义使者真挺像。
不过这也不能打消白钰泽对他的怀疑,低头捡起火折子和掉出来的香囊。
刚要收起来,那股令人心安的香气便钻进鼻腔,冲淡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和原有的奇怪味道。
这让白钰泽感到很舒适,忍不住又多嗅了一下,顿时觉得用脑过度引起的胀痛感减轻了不少。
这行为让一旁的男人再次不满,跟犯了职业病似的,“你还敢吸这种东西,这是绝对违法的!”
他被这人吵得头都大了,不是,怎么还有人来无限世界普法的,真是活久见了。
他现在已经偏向于相信祁少爷的脸是假的了,毕竟这么蠢的人在祁家是活不长的。
“所以呢,阿sir,你要抓我吗?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这里是无限世界,不是现实,收起你那不值钱的正义感吧。”
说完这话,他收起香囊准备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刚一抬头就愣住了。
不确定地揉了揉眼睛,再一看,还是没有变化,瞬间瞪大眼睛,祁少爷人呢?!
他刚才清清楚楚看到的是祁少爷的脸啊!怎么换人了,眼前这个一脸正气的男人是谁!
白钰泽一脸懵,大脑飞速运转,他明白了,这地方不对劲儿,这里有问题。
一次两次看错、没听见,还能解释是他自身的原因,这一连串的异常是什么情况,也是漏洞?
一旁的男人捂着胸口,痛苦地喘着粗气,看到白钰泽这么盯着他,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都讲了我是玩家,等游戏结束,我要举报你。”
听到这熟悉的话术,他定了定神,突然就没那么惊慌了,没准儿这人真是玩家。
他一脸无语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说你是玩家,你一个玩家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喘得更加厉害,说话都变得艰难,“我怎么知道?我只记得有人诬陷我,再恢复意识就在这里了。”
白钰泽看着男人痛苦的样子,心想他刚才也没用力踩啊,怎么跟快死了一样,“你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男人嘴唇都白了,没有力气说话,只能点点头。
他是真害怕这人因为自己那一脚被弄死,他可不想出去后被肉松唠叨个没完。
唤出光屏,在商城里翻了翻,新人玩家的初始积分只够买最普通的药,他有些肉疼。
算了,这男人在这里这么久,知道的信息肯定比他多,就算什么也不知道,也能推出去当肉盾。
这么想着,他换了最便宜的药,丢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