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们的表演折服。我小时候很想成为一个舞者,但是没有条件实现。旁边的这个女孩叫周溪月,她在我心里是比姐姐还亲的存在。前段时间,溪月姐经历了一件很伤心的事,我就是那个抛弃她的混蛋男人的妹妹,可她对我的态度却没有变过,我很感激。这段时间我觉得她不是很伤心,大概是因为你,感谢你的出现。】
溪月的角度看不到林莞写了什么,她耐心的等宋之扬看完,发现对方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有点摸不着头脑。
宋之扬将纸条还给了林莞,用他唯一会的手语,传达了“谢谢”。
林莞高兴的回了:不客气。
她们离开之时,又听到那两个黄头发的女孩嘀咕,她们是故意讲给溪月听的。
“聋哑人了不起?聋哑人就可以传字条了,谁知道她们是不是装的!”
但溪月眼神飘过去,那两人又像老鼠碰见猫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出了剧场,溪月忍不住“问”:
【你都写了什么?】
林莞抿嘴一笑,在夜色里甚是动人。
【我跟他说,你几乎每天都在想着他。】
溪月脸上微热:
【胡说,我哪有?】
林莞:
【就是有。你自己看看你的手机相册,是不是多了很多宋之扬的照片。】
林莞不由分说夺过了溪月的手机,打开她的相册一看,果然存了不少宋之扬的照片,都是在社交平台上发布的。有些是他本人账号发的,有些来自沈述和经纪人。
夜色沉沉,早就到了休息的时间,两人在路上追逐笑闹。
溪月停了脚步,她觉得空气稠湿,有一种纠缠不清的东西正在生长,她说不清那是什么。她本以为会与林未泉携手一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所有浪漫都平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成了过去式。
宋之扬是凛冽的美,与林未泉的柔和截然不同,他的脸掠过溪月的心里,成了这昏昏欲睡的天地里,唯一清醒的事。林莞后来一直说,溪月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爱上宋之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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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月有个朋友叫怀瓒,比她大几岁,早先在巴黎混了几年,先是做画家,现在又改行做服装设计师,其实他的名号都是自封的,是否有真材实料溪月也不好断定。然而,怀瓒的父亲是银行家,大把钞票可以供儿子实现梦想。
怀行长是周文统多年的球友,所以怀瓒和溪月认识了很多年。这次好朋友改行做设计师了,大家自然都要去捧场。溪月国画画的好,怀瓒便怂恿她跟自己搞个联名款。
溪月连忙摆手:“我那画画水平,糊弄下小孩还行,拿出去卖不是丢人现眼吗?”
怀瓒笑说:“不会啊!再说了,卖不了多少件。你设计的呢,我就当限量款来卖,价格和别的一样。”
溪月还想拒绝,旁边的李莎莎说道:“你就别谦虚了,先画出来,要是怀大设计师不满意再把你稿子毙了总行吧?”
溪月的母亲梁晨是真正书香世家出来的,所以对女儿的要求也很高。溪月自小不能免俗,琴棋书画样样都要学。这四样里,她学的好的是国画和书法,其他都是拿出来骗骗小孩。这次给怀瓒作画,溪月特地避开了常见的花草山水,画了只灵动可爱的松鼠。
怀瓒赞道:“妹妹的这画越来越有灵气了,笔法工整又有潇洒之趣,气势十足,厉害厉害。”
旁边的大老粗李莎莎笑说:“唉,我突然觉得你们两还挺般配的,溪月画画,你写字,才子佳人,妥妥的一对!”
溪月笑骂:“胡说八道。”
没想到这事怀瓒却放心上。他找了个时间,以送样衣为借口,将溪月约了出来,笑问:“那天拒绝的那么爽快,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溪月半开玩笑:“怎么会,我配不上你。你是艺术家,我是俗人。”
两人漫步在街头,怀瓒找了家咖啡店坐下,漫不经心地说:“我哪是什么艺术家,开店卖衣服不都是为了挣钱吗,真是艺术家早饿死在巴黎街头了。溪月,我这次回国,发现你变漂亮了许多。”
溪月大笑:“什么意思?我从前在你眼里是个丑八怪?”
怀瓒笑说:“哪有?从前只觉得你是个小女孩,现在一看是个大姑娘了。说正经的,我这次回国就是打算收收心,好好的经营一番事业,我知道你现在还年轻,我们可以多交往几年。你不跟我妹妹杰西卡处的挺好的吗?我爸妈也很喜欢你,我想——”
溪月恍然大悟,难怪一向清高的他突然找自己做联名衣服。她产生了抵触的情绪。
“对不起。我很喜欢你,但只是把你当朋友。”
“你还喜欢林未泉?我跟你说,他现在在四处巴结富婆呢,想靠着富婆飞黄腾达。我真没诬赖他,你要有空我带你去见他,我知道他在哪。”
溪月虽会恨林未泉甩掉自己,但绝不会背后说他的坏话,同样她也不允许别人诋毁林未泉,这好像就在诋毁她曾经美好的过往回忆。
“不必,他不想见我,我也不想见他。”
林未泉未必嫌贫爱富,不然他没必要离溪月而去。可他想红的心是不假的,以他的年纪在如今玩养成系的娱乐圈已不算轻。虽说有大器晚成一说,但毕竟幸运儿是少数,大部分的男明星都是在年轻时发光发热,积累一大笔原始资本,然后人到中年追求转型,若是转型不成功,转为幕后培养新人,富贵一辈子总不难。
周文统和梁晨虽没明确对林未泉表现出恶感,甚至不反对女儿与他交往,但在他们看来,“戏子”终究是不入流的,尤其是林未泉这样没学历,真本事欠缺,只靠好皮囊的人。溪月与他交往,两人暂且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若是她动用全部资源帮助林未泉,父母非得跟她翻脸不可。
怀瓒有些急:“你真没必要吊死在林未泉这根树上。是,他是长得好,可我也没有那么差是吧?”
“老哥你误会了。” 溪月慢条斯理地说:“我拒绝你,跟林未泉没关系,是因为——”
她话音未落,屋外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溪月下意识地转过头去。
一辆极具朋克感的黑色摩托车停在屋外。溪月瞥了一眼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被怀瓒给握住。
“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怀瓒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掌心里,他还从来没体会到心愿落空这一说。即便是他最落魄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