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现在是白天……
“不行,我还要比第三场!”刘廓摇摇晃晃站起来,嘶哑着声音大吼。
按规定,三场两胜,张奉迎已获最终胜利。
可他枪上抹有毒药,只要刺中张奉迎,张必死无疑。所以他还想比试第三场,要把张奉迎朝死里打。
“你就是一头猪,怎么能当九门提督?”刘廓眼神如刀子,恨不得在张奉迎身上戳几个血窟窿。
张奉迎受辱,大怒:“好,既然你想死,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于是,二人进行第三场比赛:骑马比武。
这次,张奉迎聪明地选择一条熟铜棍,而刘廓还是刚才的长枪。
二人各骑一匹马,从十几丈外向一起冲杀。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刘廓使出“拨草寻蛇”的招式,左右各虚晃一枪,直刺张奉迎的小腹。
张奉迎以棍挡开他的枪,二人你来我往打得十分激烈。
也就第到第七招,刘廓使出绝技,刺中张奉迎的盔甲,只是从这边穿过去,从那边露出枪头,却没伤及肌肤。
刘廓以为刺中了肌肤,兴奋得大叫起来,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趁这个机会,张奉迎偷袭一招,熟铜棍使出“泰山压顶”的招式,要砸他的头。
刘廓急忙横枪挡棍,万万没料到,这一棍的力道凶猛无比,不仅砸弯了他的枪杆,还砸中他的肩膀。
他哇地吐出一口血,从马上摔到地上,昏迷不醒。
第三场比试,不用说,又是以张奉迎取胜。
丞相气得说不出话来,急忙派人过来,将昏迷的刘廓救走。
场上沸腾起来,为张奉迎贺,为李元基贺。
李元基高兴坏了,站起来冲张奉迎招手。
张奉迎走过来,向李元基施礼,谦逊地说:“侥幸赢了他。”
李元基兴奋地说:“朕没看错你,你没让朕失望,朕有赏!”
这时,一帮寒门子弟涌到李元基面前,抱怨在文试时遭到无情的碾压,从而败给豪门子弟。
他们也想给皇家效力。
镇守九门事关皇宫安全,这些人来历复杂,不合适镇守皇宫。
可他们也有一腔忠君爱国的热血,却报国无门。
李元基让他们找指挥使徐天恩,让他们加入刚刚成立的锦衣卫,满足他们给皇家做事的愿望。
寒门子弟一听还有机会,高兴得立刻跪下山呼万岁。
临走前,李元基叮嘱张奉迎最近小心些,打伤了丞相的儿子刘廓,丞相报复,他吃不消的。
不过李元基答应他,只要丞相敢动他一根手指,必百倍打回去。
从赛场回来,李元基直奔坤宁宫,找皇后刘诗语炫耀。
皇上的突然到来,令刘诗语猝不及防,来不及换礼服,只穿便衣迎接李元基。
李元基故意不说话,制造压抑的气氛,也不让她起来,就让她跪在地上候着,从心理上给她压力。
“朕今天很高兴。”李元基说。
“作为九五之尊,皇上该天天高兴。”刘诗语跪在地上,膝盖发酸,没得到命令又不敢起来,心里不爽。
皇后没有按李元基的思路问因什么事开心,让李元基有点生气,反问她道:“你不想知道朕为何事开心?”
刘诗语低眉顺眼回道:“臣妾不敢妄加猜测。”心里却恨不得破口大骂。
她虽为丞相之女,生性高傲,可现在嫁给李元基,已为人妇,夫为妻纲。
自小受到良好教育的她深知,皇帝如果不高兴,随时可惩罚她,而她却无处诉苦。
李元基看到她不上路,也不跟她拐弯磨角玩心眼了,直述道:“今天朕选拔九门提督,丞相之子刘廓,也就是你的弟弟,却败给了朕的奶哥。”
“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大喜事?”
刘廓与刘诗语一母同胞,是她亲弟弟。她听到这个消息,微微吃惊,问道:“他自小习武,底子本不弱的,如何败给别人?”
李元基得意说:“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们呐,一天天的,净给朕找刺激。”
“你父亲将你嫁给朕,在朕身边安插一个眼线还不满足?还想让你弟弟当九门提督,管着朕的出行和安全,你说你父亲是不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刘诗语全身巨震,娇艳如花的脸庞笼上一层灰暗:原来父亲是这个意思!可惜被昏君猜到了,没能实现愿望。
为掩饰内心的震动,刘诗语换一个姿势继续跪好,柔声道:“臣妾以为,父亲关心皇上的安全,所以让可靠的亲人镇守皇宫。”
“毕竟,臣妾已嫁给皇上,我们是一家人!”
“哈哈……”李元基狂笑起来,“一家人,一家人……朕的龙椅是不是也要分享给你父亲啊?”
“……”刘诗语再次震惊,赶忙解释,“世人都说女婿等于半个儿子……”
李元基粗暴打断她的话:“那是民间说法,朕是天簧贵胄,岂可同日而语?”
刘诗语被挤兑得无话可说,干脆不说话了,以沉默对抗。
“你到朕的面前来,让朕仔细看看你。”李元基冷声吩咐。
刘诗语俏脸一红,刚想站起来,李元基又命令:“不许起来,跪着过来!”
刘诗语身体一僵,愣在当场。
自小娇生惯养的她,不比傲骄的公主差,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可皇帝的命令就是圣旨,强行站起来就是抗旨,是要杀头的。
眼中含着热泪,刘诗语以膝盖为脚,一步一步挪到李元基面前。
李元基折磨刘诗语,就象折磨到丞相刘伯崖本人,心里一阵爽快,当皇帝爽啊,哪怕只是被架空权力的傀儡皇帝,也有不可思议的威力。
一伸手,捏住她的柔软的脸蛋,把头探到她面前,二人几乎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
只见她粉面如春,红润如花,好闻的气息如麝如兰,委屈的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却不敢流出来。
看上去楚楚可怜,像受惊的小猫咪,令人心生怜悯。
李元基说:“朕粉碎你父亲的阴谋,没让他的手伸到皇宫里来,你是不是很失望?”
“臣妾是皇上的女人,一切听皇上的安排。”刘诗语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回避李元基尖锐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