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近在眼前
纵容他了,叫他恃宠而骄,居然敢出言顶撞孤。孤只是罚他静思己过,从儿无需担心。”
萧云从抿一抿嘴唇,试探道:“今日父皇为我订了婚事,如此高兴,不如就赦免了焓哥哥如何?”
建武帝想了想道:“罢了。也有一两个时辰了,孤等会儿就叫太监放他出来。”
萧云从擦着冷汗,从勤政殿里出来,心中只道,薄奚齐,对不住,自古忠义难两全。我为了救哥哥,就只能委屈你了!
但是她刚答应了薄奚齐,自己想办法,不会勉强他,转眼就出尔反尔,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算了,反正左右不过是“王命难违”四个字。有本事他薄奚齐抗命不遵,自己倒敬他是条汉子!
晚上,萧云从吃了晚膳,去外面转了转,才回到自己的景和宫,萧焓后脚就也到了。
萧焓脸色不佳,看着十分疲惫。
萧云从赶忙迎上来,“焓哥哥,你被皇上罚跪了那么久,怎么不赶紧回宫去休息?”
萧焓摇摇头,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道:“从儿,父皇说你已经答应了与晋国质子完婚,可有此事?”
“呃……”
萧云从忽然莫名的有点心虚,“是、是啊。”
萧焓厉声道:“你不能答应这门亲事,更不能嫁给薄奚齐!”
萧云从不由得瞪大眼睛道:“为什么呀?”
“你落水之事,疑点颇多。”
萧焓顿了顿道:“我在返京路上听闻此事,便叫属下尽力保留好证据,快马加鞭赶回京。我之前问过锦儿和画屏,都说你是被人推入水中的。可是当日有赏月宴,宫中这么多人,却无一人见到,到底是谁推了你。这不是很奇怪吗?
且长江上下游之地虽时有土龙出没,但此物如同熊蛇,冬季需要休眠。此隆冬时节,天寒地冻,哪里来的这般大的土龙出现?就算本地有土龙,又是如何通过御沟水闸,来到这玩月池中的?
还有侍卫在水池中,捡到了像是钓鱼的饵料。我叫从人检查了鳄鱼的尸体,也发现颇有几处不对。此事一定要彻查,查清推你的凶手与幕后主谋才可。在此之前,你不要做任何决定!”
这番话萧焓说得条分缕析,入情入理。萧云从倒是十分钦佩,这大哥嗅觉很敏锐呀,不去干个刑侦都屈才了!
萧云从挠挠头,“焓哥哥说得甚是有理,可是这些与和亲一事,又有什么关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