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傻缺
两人客套到了德顺轩，郭川是生意人，本来就很容易亲近，分好说话，容昭也总是有办法让人对自己放松警惕，聊愉快，两人竟是越说越兴奋。 到了德顺轩，一边吃一边喝酒，气氛就更好了。 郭川给容昭敬酒：“容世子，来来来，喝一杯，我必须要敬你的奇思妙想，你可知上次我来京城送贡品时，被福禄轩如何震惊？” 容昭笑与喝酒。 郭川面色潮红，越发激动：“上次我就已经觉容世子很厉害，后来听说团团，以及这次亲眼目睹的报社……容世子真是远超常人，每一桩生意都这般令人震撼，让人叹服。” 这话都是真的，如今就是迷弟。 容昭：“郭兄纪轻轻接下丝绸生意，这些也做极好，令人佩服。” 郭川摇：“哪有哪有，还是比不容世子，世子是天上云，我只是地上泥而已。” 两人又喝了好几杯。 容昭突道：“郭兄，这次你京城要待多久？” 郭川：“见到了容世子已无遗憾，再待上几日就该返回江南，容世子定要早些将福禄庄、福禄轩、团团与报社到江南呀。” 离京城这些花哨的东西，郭川还怪舍不。 容昭却是又笑道：“郭兄，若是没甚大事，要不京城再留一些时日，我近日要做一门新生意，郭兄要不要留下来看一看？” 郭川瞪大眼睛，中一动。 新生意？ 细数容昭这大半的所有生意，真是桩桩件件都称奇。 不好奇？ 当非常好奇！ 于是，郭川毫不迟疑：“那我当要留下来，见证容世子新生意出现。” 还是好奇，忍不住追问：“是什么生意啊？” 容昭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暂时保密，郭兄很快就会知道，近日郭兄记常来找我，我带郭兄领略京城风土人情。” 郭川不了解京城风土人情吗？ 自不是，这只是一让郭川接下来随时可以跟她的借口。 郭川一点也不排斥。 对容昭的生意手段非常好奇，这种情况下，留京城能跟容昭，那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也因此，郭川都不想故姿态推辞，直接一口应下，满脸欣喜。 容昭热情：“来来，继续喝。” 如果张三这里，一定会觉容昭笑——分不怀好意。 与此同时，皇宫。 宫宴已经始，这算是欢迎谨王的家宴，并不分隆重，所有人都穿很随意，但宴会上气氛却很紧张。 谨王裴怀悲为宴会主人公，又是越过三位皇叔封的王，自吸引人注意。 三位皇子都不是良善之人，今夜这“欢迎宴”，是肯定要给谨王一下马威的，宴会之上，暗潮涌动。 们盛装出行，尤其是五皇子裴钦，那一身衣服，霎时间夺走全部注意力，行走时脚下翻浪，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而反观谨王，穿分低调，一袭黑色劲装，安静又沉默。 但却也很难让人忽视，面容英俊，长身如玉，一双眼眸有些犀利，却又很大气，端坐那里，自有威严。 远远有人一看，低声惊呼：“先太子！” ——那一瞬间，许多老臣都似乎看到了先太子。 只很快，们反应过来，谨王与先太子只是相似，还是很有些不同。 皇子要给谨王下马威，偏偏这晚宴会时，永明帝似乎看到裴怀悲触景伤情，早早就离了。 三位皇子身边各自围不少人，将裴怀悲完全冷落席位上，时而与谨王说上一句，也是句句针锋相对。 裴怀悲神情始终平静，应对如常，被针对就淡淡回应，堵对方说不出话又挑不出错，被冷落就安静坐，仪态孤傲，分镇定，丝毫不见慌乱。 有人低声道：“果真与先太子仿佛……” 而三位皇子则微微中一沉。 裴钦因一件衣服被许多人围，余光注意裴怀悲，有些冷漠，但当有人问道：“这衣服就是容世子为五殿下做的那件？” 如今京城官员，没人不看报纸，看报纸自就知道这件事。 裴钦一听，顿时收回视线，脸上露出真切而灿烂的笑容：“确实，今日我去安庆王府上，阿昭亲自交予我。” 阿昭。 非常亲热的一称呼。 有人忍不住感叹：“都猜安庆王府上的云容坊第二件衣服给谁，没想到是穿了五殿下身上，确实非常好看，怪不被人追捧。” “掷果盈车，鲜花满地，你们恐怕不知道街上到底有多热闹！” “怎么不知道？我看到了。” “我倒是不意衣服，我更看重容世子的态度，似乎与五殿下更亲近一些？” …… 裴怀悲原本神情冷漠而平静地坐那里，听到有人这般议论时，微微垂下眼眸，掩住眼中复杂的情绪。 裴钦声音带溢出来的笑意：“是呀，我与阿昭关系就是好。” 众人觉有些奇怪。 这五殿下的态度怎么有点过于亲热？ 裴怀悲却是知道——裴钦已经知晓容昭身份，如今这态度，有些失态了。 端酒杯缓缓站起来，站起来的一瞬间，什么关于衣服的议论，什么关于五皇子与容昭关系，全部停止。 所有人都注意谨王的一举一动。 裴怀悲举起酒杯，轻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