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傅老爷的手术没人敢做！
纪寒音骑着车，往第一医院赶去。
一辆崭新的路虎从她身边擦过。
是周西泽的车。
他降下车窗，满脸怒火：“我奶奶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跟你没完！”
“……”
纪寒音差点没把稳方向盘。
于是停在了路边。
她好脾气地目送路虎离开。
庄琪坐在豪车里，从后视镜捕捉到骑在自行车上的纪寒音那可怜巴巴的羡慕眼神，优越感直接拉满。
本以为是个威胁，结果这么不堪。
害得她白担心一场。
还给了她在老太太面前刷好感的机会，哈哈哈，真是痛快啊，今天这一趟没白来！
庄琪表面十分痛心：“纪小姐无亲无故，还没文化，离开周家，一个人在京市连生存都是问题……”
说难听点，长得那么恶心，出去卖身都没有人敢要。
“本来觉得她挺可怜，没想到她这么歹毒，对老人家这么不尊重……”
“纪寒音心术不正，万一为了钱走上歧途怎么办？这辈子可都毁了。”庄琪忧心忡忡地说：“西泽，我们不然再帮帮她，再介绍个合适的男人什么的吧，她靠自己肯定活不下去的……”
“别管她了，纪寒音就算杀人被枪毙，也跟我没关系。”
纪寒音人品这么烂，等母亲醒来追问，周西泽也有了大把的理由。
他不在乎纪寒音的死活，只在乎如何交代，所以谁要管她一个丑女啊！
……
一辆顶配库里南，停在了纪寒音身边。
“叱！”的一声。
车门猛地打开，人下车立马走了过来：“老大，堵车来晚了。”
来的路上，乔苏看了顾家老宅的监控。
“一群捧高踩低、尖酸刻薄的臭傻逼，可真气死我了，要我赶上，高低一人卸一条胳膊，再抽十记耳光……”
纪寒音对忠心耿耿的手下说：“对于可怜的智障，不必关注。”
乔苏噎了一下。
“去第一医院。”
顾承勋算她半个“学生”，纪寒音准备去看看。
锁了共享单车，拉开车门上车。
乔苏真的很佩服情绪稳定的纪老大。
“你真不介意他们侮辱你吗？二婚男都敢介绍给你，简直炸裂！”
纪寒音想起往事。
“三年前林于清救了我，不然我就死在那场爆炸里了。”
林于清是周西泽的母亲。
“这桩婚事是我跟林于清之间的约定，等林于清醒过来，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我跟他们就没任何关系了。”
林于清为了救她，身体遭到烈性毒侵蚀。
三年来纪寒音一直在给她清毒，很快就要清干净了，没多久就会醒过来。
而纪寒音不全然是为了报恩。
林于清手里有她要的东西，这才是她留下来的真正目的。
所以纪寒音不在意：“周西泽只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何必在不相干的人身上纠结浪费时间？”
乔苏很破防：“老大，我知道林于清对你的恩情，但我气不过……”
纪寒音横了她一眼。
乔苏立马跪了：“好好好，我不提这个了，说点别的吧，比如你的脸……”
“安静开你的车。”
乔苏再次噎住。
要不是老大实验失败暂时毁了容，轮得到周西泽那贱男嫌弃？
不过周西泽真是个没长眼睛的狗东西，就算老大脸受伤，也是最飒最美的那一个好么！
……
第一医院。
乔苏留在车上。
纪寒音去找顾老头。
她下半张脸毁了容，增生疤看着十分骇人。
纪寒音不在乎脸好不好看，但为了避免吓到路人，于是很有公德心地戴上口罩，露来没受伤额头和眉眼，清冷绝世。
路人纷纷侧目，发出惊叹。
因为单单一双眼睛，就能引起“绝对是大美人”的联想，无法想象她整张脸，究竟会有多么的惊艳！
而这些惊叹的目光，纪寒音都一一无视了。
抵达手术室的楼层。
还没踏进去，凝重的气氛扑面而来，让人无法忽视。
一群高级医生焦头烂额地议论着。
“傅老先生才做完开颅手术，又脑出血了，出血量大，必须再次开颅……”
“他没高血压，术后渗血的可能应该很小才对啊，难道是情绪激动，导致血压出了问题？”
“你猜对了，听说接到了孙子的电话，没多久就出事儿了。”
“牛啊，一通电话就能开席了，谁家孙子当成这样，这不哄堂大孝子嘛！”
“傅老爷的孙子是……傅津言吧？”
“啊？”
一提到这个名字，大家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傅津言。
那可是一圈层的大人物啊！
他本人风评很不好：薄情寡义，利益至上、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时髦的说法——阴晴不定的疯批！
吐槽傅津言的医生脸色一慌，立马在嘴前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不聊八卦了，就说这手术难度，傅老爷子那块肿瘤正好位于双侧额叶深部，直径超过4，差不多鸡蛋大小，术中切除肿瘤会牵拉额叶，稍有不慎就会导致额叶受损，术后可能会严重影响认知功能……”
“这样高风险的手术，只有顾教授能做，谁能想到，居然又出事了！”
“再开颅的风险翻了好几倍，就算成功清除了坏组织，万一傅老爷子术后醒来没了认知功能，人不就废了么，傅津言心狠手辣，他能放过我们？”
“可顾教授都没有把握二次手术，那全国还有谁敢做？”
“完蛋了，如果傅老在我们医院出了事，所有人都得跟着遭殃吧？”
“这不行啊，我才熬到主任医师，是全家的希望！”
“谁不是呢，除非你变出一个可以动刀的人，能吗？”
“不能！”
“对了对了，我想起一个人，问药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