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太子入套
不过三日的安宁,被一场冲天的大火,打破宁静,不过看起来并未有针对性,火势极大,大到蔓延到东宫也并非不可。
沈清孤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火势早已灭下来,据说东宫里与太子妃顶撞过的一位有孕小妾,右臂被烧,若非足月,怕是孩子都保不住。
沈清孤听着身边人给他汇报消息之后,笑的合不拢嘴,熄下笑意,道:“不愧是杀手,这做的,真是天衣无缝,还报了私仇……哈哈哈!”
沈清孤深知柳弦君与太子府的那位妾室早有恩怨,借他的手,报自己的私仇,很划算。
这样的人,才配做他沈清孤的心腹。
身边的红莲卫有些不解,其中一位问道:“主子,火势这么大,不会被人怀疑到为何起火,蓄意放火吗?”
沈清孤笑着拈起一朵花,放在鼻息下嗅了嗅,笑道:“你呀,跟着我,真是还不够久。”沈清孤接下来只顾着赏花,再也不论任何事情。
沈清孤清醒的知道,这样大的火势,当然会被人怀疑,他要的就是被人怀疑,最好一点一点查到太子杀手门客上。
到时候,任谁都会怀疑太子的用心,楚以骨要是聪明,便会为表忠心,自然会揽下这烫手山芋,来问罪柳弦君。
那时候,就会按照他的计划发展,他被控制,他就能摆脱嫌疑,而太子就会背上控制他人的名头,太子虽残暴,但必会明哲保身。
那可就是狗咬狗的时候了……
柳弦君的血一旦被查出有问题,定会被忌惮,又为保皇家脸面,废太子之后,柳弦君难逃一死,画皮术就能派上用场了。
柳弦君就能名正言顺进入红莲卫。
“你去见楚以骨,把镯子给他,让他帮我向东宫递个话,我要见太子殿下,以表慰问。”沈清孤侧眸对着旁边的红莲卫,扯下他手上的玉镯。
沈清孤将玉镯递给红莲卫时,看着那上好的清透玉,不禁有些舍不得,但依旧决绝的交给红莲卫。
“明白。”
红莲卫从幽王府的房梁上跳下去,被早有准备的楚以骨派人拦下,直到他将玉镯献上的时候,楚以骨眼神松动。
“你们下去吧。”楚以骨遣散隐卫。
“是主子让属下给您带个话,他想见太子殿下一面,但他的身份不能办,请幽王殿下给宫里递折子,以此让属下带这镯子来,应当是算敬礼。”
红莲卫脖颈上的红莲印露出来,楚以骨曾经听闻过沈清孤有后手,没想过,任洛一走,他就动用了。
楚以骨手里摆弄着镯子,他眼神微动,沈清孤给他的敬礼哪里是镯子?分明是给他红莲卫的准确消息,当做这次请求的礼。
“他说的?他让你把镯子送过来?”楚以骨手中用了劲头,紧紧捏着玉色的镯子,恨不得捏碎了事。
“是主子让送的。”
“好,你小心回去转告他,本王帮,但这点报酬不够,找时间,本王亲自取,让他申时去东宫。”楚以骨咬牙切齿道。
“是。”
不过一刹,红莲卫消失的无影无踪。
“来人!”楚以骨趁他刚走,立即喊人进来,眼底愤怒的情绪还未褪下去。
“殿下请吩咐。”
“向宫里递折子,请太子殿下申时见一人。”
“是。”
等他们走干净了,楚以骨再忍不住满腔怒火,将手中的镯子摔个粉碎,他制止进来收拾的奴婢,蹲下捏住一块碎玉。
“你拿镯子来和我做交易……”
楚以骨愣是把手割出血,眼底猩红,看着碎裂成满地的镯子,闭眼平息心中的怒火。
“你亲自和我说就是,我自会答应你……”
楚以骨隐下内心的愤恨,将碎玉一块块捡起来,小心翼翼的用帕子包好,藏在书案的卷轴里,他原本因纵火案已然是困的不行,现下倒是精神。
太子申时等在东宫,身边跟着太子妃,长得不算出众,但气质乃是上乘,清冷温婉,胭脂水粉都不配修饰的出尘气质,世间难得。
“太子殿下千岁,太子妃娘娘千岁。”
沈清孤按着规矩行礼,太子眼睑下的乌青很明显,但依旧是亲自去扶沈清孤,顿时眼神起光,若非北安律例不许纳男妾,他估计就要直接上手了。
“太子殿下,能否换个地方说。”沈清孤望着太子妃,意味深长的转眸看向太子。
“那好,去孤书房说。”太子眼底的龌龊心思,在沈清孤的面前,真是藏不住一点。
太子书房中,沈清孤真是忍着恶心耐着他的调笑。
“据说太子有个门客,长得极好,能否让在下见见?”沈清孤用指尖敲了敲桌子,发出两声清脆响。
此话一出,太子脸色明显一变,随即变回原本模样,笑着用手握住沈清孤的指尖。“他不在,你见不到。”
沈清孤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将手抽出来,放在腿上,避免他继续握上来。
“既然他不在,那……在下先离去了,别让太子妃瞧见,否则在下怕出不去了。”沈清孤笑着就要起身,被太子生生按回去。
“你别着急,先在东宫歇着,喝口茶,他过会儿便回来。”沈清孤接过他给的茶,看着他下药的手法,不禁在心中“啧啧”两声。
沈清孤放在鼻息下闻了闻茶水的气味,一闻就知是上好的迷药、猛药,喝下去,恐怕两三日才能醒,不过剂量很少,大概两三个时辰也就醒了。
“殿下,您确定今日能见到他吗?”
“孤说话,焉有不成之理?”
太子推了推他喝茶的手,倒是没有催促的意思,沈清孤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眸子,默默咽下去。
两柱香不过,“扑通”倒在桌子上。
太子眼睁睁看着沈清孤倒下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用手撩起沈清孤的一抹碎发,摸着他的脸颊,冰凉的触感,不禁缓解他心中的燥热。
“虽然脸上有烧伤,但也不妨事。”太子看着沈清孤的侧颜,滚了滚喉咙。
太子二话没说,抱着人就上了书房的软榻,软榻有些窄,几乎容不下两个人的身形,却有股熏香,熏得人意乱情迷,仿佛无人无事可扰。
太子看着沈清孤的疤痕,似乎有些觉得扫兴,用面具将疤痕遮掩起来,刚刚的动静,早已让沈清孤胸前的衣襟散开不少,露出肌肤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