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就在容若搂着君攸宁落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间金光大作,刺得容若有些睁不开眼睛了。她立马施法抵挡,可这金光却穿过她的术法,直击两人而来。
猛地就将容若弄昏了过去,原本就昏过去的君攸宁就更不必说了。
但即便是昏过去的容若还是紧紧地抱着君攸宁不放手。昏过去的两人不知道,那金光在两人身上游走了一圈后,又缓缓地将两人往下放去。
这才避免了两人被摔死的命运。
两人被轻放在平地后,一切的金光瞬间没了踪影。
橘红的暖阳逐渐往山头的那端隐去,晚风渐渐起来了。地里劳作的村民扛着自己的出头说说笑笑地往回走着。
满是绿野的道路上躺着两个红衣的人,怪扎眼的。
那些村民一下子便瞧见了两人的身影,互相招呼着走了过去。
“谁啊,怎么就趟这儿了。”一个年纪稍长的老者慢慢地走了过去,还没走进就瞧见草旁的血迹,“哎呀,不会是死了吧。”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两个指头放在男子的鼻下,还好是有气的。在接着往女的鼻子探去,还好还好,也是有气的。
“石头,快回去喊几个婆娘来。”
“俺这就去。”石头扛着自己的农具就往前头跑去。
另一个稍微壮硕一些的男子快步地走了过来,“长这模样,也不像是我们这儿的。穿得还是喜服的样子。叔,不会是被人追杀到这儿的吧。咱要不别管了。”
“去,大晚上的再不管跟杀人有什么区别。”老者一把坐到了旁边的石头堆上,眯着眼打量着两个人。
不管是个什么事情,他老汉瞧这两个倒是个心意相通的。就说那男的后背没一块好的,肯定是帮人挡刀所致。还有这女的昏过去了,还紧抓着男的。
痴情,痴心,痴人呐。
夕阳的红云一片片往前赶去,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石头终于带着那些婆娘赶到了这地方。
“哎呦,怎么还躺在地上呢。”
“我们都是大老爷们,怎么扶啊。不是得等你们来。”老者一下子站起来,往旁边退了好几步才说道。
“成成成。”一个穿棕色短衫的妇人立马走了上来,“怎么伤成这副模样了。”
“抬回去先,抬回去先再说。”
几个婆娘七手八脚地将容若扶走后,老者带着另外两个男的将君攸宁也扶了回去。
另一边找不到容若的黑袍妇人急得用法术将那片地都翻了个遍,就是死活寻不到容若的踪迹。这时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来到了黑袍妇人身旁,“笙儿,冥界有异动。许多鬼魂被蛊惑了在冥界里头闹事,我怕是九幽恶鬼在作祟。”
“可阿若如今下落不明。”黑袍妇人一把抓住了眼前的男人,“我担心她。”
“阿若有多少能耐你这个当娘的还不知道。”话虽是这么说着,男人眼中的担忧并不比黑袍妇人的少,“我去寻阿若。但冥界还要你去坐阵。”
九幽恶鬼若是将事情闹大了,阿若即便是寻着了也少不了天帝的罚。黑袍妇人又接着道:“有什么消息,一定要传个信给我。”
“你放心。快回去吧,城隍他们撑不了多久的。”男人将黑袍妇人往前推了推,着急地催促着。
“你可别忘了。”
“放心,忘不了。”男人大声地喊着。等到黑袍妇人走后,男人这才环顾起四周来,这些地瞧着都想被翻过的。他捻起自己的一缕胡子,突然想起了身上的玉佩。
这玉佩容若身上也有一块。不对,他上次在阿若身上就没瞧见那玉佩。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先。
对着玉佩施了半天的法,一点动静也没瞧见。黄衣男人狠狠地甩了一把袖子,一把背起自己的手独自生气了闷气。
这小老头一边恼着不起作用的玉佩,一边恼着待会儿要去君攸宁那儿寻些线索。多年前他也曾听阿若提起过,阿若她能是和君攸宁互相感应到位置。
这边不知名的小村落内,最先发现容若和君攸宁的那为老者也是个孤苦无依之人,所以两人索性也就被安排在这个老者的家内。
村里的郎中来为两人瞧过了,女的只是有些受了惊吓,男的就是有些内伤外加这一身的外伤,并无伤及什么肺腑,静养几日就好了。
昨儿郎中瞧过后实在是太晚了,那些人也就都散了去。今儿早上天刚萌出一抹亮意,容若像是有所察觉一般,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看着头顶上的屋顶,她紧皱起自己的眉头。容若陌生地看着四周,想将自己的身子撑起来时突然抹到旁边温热的手。
怎么多出来一个人,容若赶忙转身看向自己的身旁。
好一张芙蓉脸,但这脸色发白,唇色浅淡,显然是受了什么伤。她为何会这么想,她是谁,这人又是谁,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自己怎么还是这般一身红,她好像不怎么喜欢这个颜色,怎么穿上了。
这屋子是由茅草建成的,屋外来往的人,脚步夯实但气息不轻,听起来就是平头百姓。想来对她造不成什么威胁,容若捋顺了自己的身处之处后,缓缓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当她打开门的一瞬,隔壁的张婶正好挎着一个蒙着蓝花布的竹篮走了进来。
“姑娘,你醒啦。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地方?”张婶疾步地走到容若的面前,一把扶住了眼前的人。
“无碍。这儿是?”容若有些不知所以,便连忙出言试探道。
“你喊我张婶便好了,我们这儿是两水村。”张婶拉着她往屋里头走去,“昨儿这老张头在崖底下发现你们两个,就喊人将你们两个带了回来。正好老张头媳妇走得早,又无二无女,屋子还有空的,就安排你们在这儿住下了。”
“对了,我看你们穿得一身红,像是新婚的夫妻,就让你们住了一屋。你同你夫君可是遭遇了什么事情?怎会掉到崖底下来?”
闻言容若顿时觉得自己同床上那个男人有所联系,便沉声说道:“我同夫君刚拜完堂,家里便来了一伙强盗。夫君拉着我从后门跑了,哪儿想到那些强盗一路追杀到此,想来是看上了我们家的钱财。”
“难怪。我看你们衣服的料子就不像是凡品。”张婶皱着眉头说着,一脸地痛心疾首,“光拉着你说了,来来来,坐,喝点粥垫垫肚子。”
被张婶扯着坐下来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