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当面对质
“皇上，六公主虽是语言过激了些，但罪不至死。不论是五公主之事还是六公主之事都还尚存疑虑，臣认为应当细细调查。”
北野翰平淡的语气落下，明明只是提醒，又隐隐带着强势，落在轩辕霸天身上有着奇效。
轩辕霸天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挥手遣退御林军。
虽免了轩辕采儿的死罪，可再看轩辕采儿时尽是厌恶。
当然，轩辕采儿也对轩辕霸天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皇上，既然五公主口口声声所言是臣妾和六公主将她害成了今日这般模样，不如请大理寺卿来会审，再将五公主请来当面对对质，究竟孰是孰非，一问便知。”
轩辕采儿暂无性命之忧，元卿伊也变了主意。
虎毒尚且不食子，轩辕霸天不问原由仅凭一己情绪便要对轩辕采儿痛下杀手，那么她今日便誓不让轩辕霸天好过。
轩辕霸天不是怕丢脸嘛，她便送他一份大礼。
“臣也觉得侧妃所言有理，大理寺卿最为公正，请其来审理最合适不过。”不给轩辕霸天拒绝的机会，北野翰已经附和元卿伊的提议。
轩辕霸天再想拒绝已经来不及，只能是悻悻点头:“那便如此，若真是她二人所为，朕定不会再顾及摄政王。”
答应是答应了，轩辕霸天同时也给北野翰下了最后通牒。
“臣只求公正。”对轩辕霸天的暗示恍若未闻，北野翰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而又堵了堵轩辕霸天的心。
他最恨的就是北野翰这两人气得半死后还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简直就是当了biao子还想立贞洁牌坊。
心间吐槽，轩辕霸天也没有戳到将想法说出口。
既是决定了，行动起来也是极快。
大理寺卿如今又是身在大理寺中，处于皇宫的西北角，不过两刻钟时间便已经从大理寺赶来。
先前因淮南洪灾之事去宣的轩辕凝宇正好赶在大理寺卿之后到达。
一见着御书房中多了如此多的人，还有一人是大理寺卿，轩辕凝宇瞬间便是有些心虚。
无缘无故的被皇帝老儿命人唤来就已经让他有些提心吊胆了，现在又在御书房中看见北野翰等人，心头不虚才怪了。
可纵使惊疑不定，轩辕凝宇也只能硬着头皮给轩辕霸天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道了一声，轩辕霸天不再言语。
这倒是让轩辕凝宇百思不得其解。
今日这阵仗不是针对他的？
疑惑间也是老老实实站到了侧边上。
不过一会儿，外头的太监便进来传话:“皇上，五公主来了。”
“抬进来。”
有了轩辕霸天的应允，重伤的轩辕明月便被四名太监抬了进来。
身上已经换上了新衣，遮住了身体上的伤痕，不过那面上的伤却是无法掩盖的。
红肿的唇，高高耸起的脸颊，简直堪比猪头，让人看着只觉得凄惨无比。
到底是轩辕凝宇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一见到轩辕明月的惨状，轩辕凝宇便不顾在场的人，快步到轩辕明月的身边蹲下来:“明月你怎么成了这个模样，究竟是谁将你害得如此？”
身上多了几分煞气，似要将下手之人撕裂。
轩辕凝宇自从刺杀北野翰几次接连失败让北野翰平安从荆州回京后便被轩辕霸天关了禁闭，对外界的时一无所知。
若非今日轩辕霸天突然宣进宫，轩辕凝宇都还是幽居于小小的院子里，刚刚能出门来，这几日所发生的事自是更不为知晓。
“房兄，四她门娘个贱伦，四她门害得五如吃……”因为嘴巴过度红肿的原因，轩辕明月说起话来字字漏风，极为不利索。
无奈之下强忍着剧痛伸出手来指着元卿伊和轩辕采儿的方向，满是恨意。
轩辕凝宇再是迷糊，顺着轩辕明月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也是明白了个大概。
瞬间便是不平了:“元卿伊，明月究竟同你有何仇怨，你竟害得她如此，你叫她日后如何做人？”
许是太过于心疼轩辕明月的缘故，轩辕凝宇一时竟是忘了此处乃是御书房中，还有北野翰和轩辕霸天在场。
直到北野翰黑着脸上前一步，将元卿伊挡在身后:“二皇子殿下好大的威风。”
轩辕凝宇才堪堪回过神来，一阵后怕。
“我……我只是心急，无意冒犯摄政王侧妃。”
“哼。”
两男相对，轩辕凝宇明显认怂，轩辕霸天暗恨轩辕凝宇不争气，也还是出声打着圆场:“好了，既然该来的人都来了，那便开始吧。”
“杨爱卿，你为人公正，今日便来审一审五公主之事。”打了圆场，轩辕霸天忧心还会再闹出什么幺蛾子，赶紧了宣布大理寺卿开始审判。
“臣遵旨。”大理寺卿多少也是听过京中传言，听闻轩辕霸天说出宣他来的目的后便是开始审理。
不过审理的对向身份都是特殊，大理寺卿还是表现得极为小心谨慎，连带着问话的语气都是带着轻微的颤抖:“五公主殿下，请问当日您被掳走可有看清楚那些歹徒的面目，可有眼熟之人？”
“并未看清楚，他们皆是蒙着脸面。”摇了摇头，对于这一点轩辕明月也是恼火。
“在出事前可有与人结仇？”
“这……”大理寺卿提起这个，轩辕明月下意识看了轩辕采儿和元卿伊一眼，而后转向龙椅上的轩辕霸天，有些犹豫。
若是父皇知晓她当众说出轩辕采儿的事，坏了皇室颜面，会不会龙颜大怒？
“有，百花会那日我当众将六皇妹勾引侍卫之事说出，丢了六皇妹的颜面，她定是怀恨在心。”斟酌再三，轩辕明月还是打算将与轩辕采儿特地结死仇的事儿说出。
毕竟当日那么多人都在，也瞒不了多久。
说完见轩辕霸天并没有暴怒，轩辕明月松气。
没有龙颜大怒便好，不然她指不定也要遭殃。
殊不知方才，轩辕霸天便已经知晓此事，现在轩辕明月再说也没了太大的反应。
“六公主，五公主所言可是真的？”听了轩辕明月的回答，大理寺卿转而问轩辕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