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危机
宁院里。
许婉宁假装消失,陈绵绵总是带着粥去崔云枫的屋子,二人关系日渐亲密。
时不时地从崔云枫的屋子里传来欢声笑语,许婉宁乐见其成。
甚至,还要广而告之他们的关系!
“今日天气不错,绵绵,我带你去府中走一走吧。”许婉宁邀请陈绵绵。
陈绵绵点头应允:“好。”
崔云枫的脸有些难看,“……”陈绵绵走了,谁来陪他。
“云枫,我也推你出去散散心吧。”许婉宁又说。
崔云枫高兴了,“好。”
许婉宁推着崔云枫的轮椅出了宁院。
陈绵绵跟在一旁,许婉宁说一句,她答得上来就应一句,答不上来就羞答答地笑。
她的声音和笑都是温柔的,淡淡的,像是一朵没什么香味的清荷,却能让人挪不开目光。
因为清荷太美了,陈绵绵跟清荷一样美。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有多少名言名句赞叹清荷就有多少句名言名句赞叹美人。
一身藕粉色的衣裙,盈盈一握的腰肢,头上插了几十粒雪白的大小相等的珍珠,仪态端庄大方,面容如皎皎明月,说一句荷花仙子下凡也不为过。
许婉宁故意让陈绵绵去推轮椅,她也放慢了脚步,远远地落在后头。
陈绵绵推着崔云枫,在园子里转。
崔云枫时不时地回头,指着一棵树,跟她说这棵树的由来,又跟她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故事。
“以前这棵树还没有这么高这么大,上面那棵树杈也没这么高,我小时候调皮,爬上去捡风筝,没曾想,上去了就下不了,急得直哭,我娘就派人用梯子上去把我抱下来,我娘当时就要砍掉这棵树,是我抱着我娘,赌咒发誓说我以后再也不爬树了,我娘才没砍掉它。”
陈绵绵捂嘴笑:“公子小时候可真调皮。”她两眼亮晶晶的,似乎在鼓励崔云枫继续讲下去。
崔云枫确实很想继续讲下去:“这还不算调皮的时候,我最调皮的是再大一点点,爬这座假山。”
十来岁的回忆,崔云枫乐不可支。
“我犯了错,我爹要打我,我就跑啊跑啊,可我爹还是抓我啊,我就灵机一动,跑到这座假山上,跟他说要是再打我我就从假山上跳下去,我爹就不敢了。”
陈绵绵:“公子小时候可真可爱。”
调皮,可爱?
这两个字可真亲热啊。
“爹。”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假山里头冲了出来,径直朝崔云枫怀中扑去。
崔云枫连忙抱住了崔庆平,生怕这孩子没轻没重地压伤自己的腿,“平哥儿。”
陈绵绵见状,上前福身行礼:“见过小公子。”
“你是谁?你怎么跟我爹在一起?”崔庆平瞪着陈绵绵,很不客气。
这个女人,白姨说她会把爹抢走,崔庆平可不同意!
陈绵绵柔声回答:“回小公子的话,民女绵绵是庄子上陈管事的女儿,这几日跟随少夫人到府上小住几日。”
白青青看向崔云枫的眼神跟要拉丝似的。
许婉宁还没有回府,杜氏就强行将她送回了庆丰院照顾平哥儿。
许婉宁一回府,枫哥就回宁院住了。
刚开始,白青青还以为是许婉宁要抢走她的枫哥,可她很有自信,六年了,她的枫哥抢不走。
可后来,听府上的下人说,少夫人带回来一个大姑娘,模样又好,身段又好,还每日给公子煮粥喝,陪公子解闷,公子夸她是一朵解语花。
白青青当下就慌了。
许婉宁抢不走枫哥,可谁能保证别人不会抢走她的枫哥呢。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白青青怕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见见那朵解语花。若是哪哪都比不过自己,白青青就不担心。
听说陈绵绵和崔云枫一块出来散步,白青青就急不可耐地将崔庆平给拉了出来,跟在崔云枫的身后。
可离得太远,听不见他们说话,后来听说他们要去假山那边,白青青灵机一动,提前来到假山蹲守,果然,他们的话,一字不落被白青青听到了,外头人的样貌,也被白青青看到了。
白青青感受到了危机。
来自陈绵绵,也来自崔云枫。
崔云枫刚才跟陈绵绵说的那两个小时候的故事,白青青也在场啊,可他,没提她!
白青青越想越怕,抓着崔庆平的手也越来越紧。
崔庆平吃痛,抬头看了眼白青青,突然恶狠狠地冲陈绵绵撞去:“我讨厌你。”
陈绵绵花容失色,“公子救我。”
可崔云枫自己都坐在轮椅上,怎么救她?
这条通往假山的石子小路狭窄得只能容纳一个人,陈绵绵仓皇后退,绊到一个凸起的石子,踉踉跄跄就只能往河里栽,到处都是尖锐的石子,陈绵绵绝望了。
可一双大手却在此刻接住了她下滑的腰肢,然后轻轻一用力,就将人带了起来,揽到了怀里。
轻轻的檀香瞬间就冲入鼻尖。
那人稳住陈绵绵后,又一弯腰,捏住了崔庆平的衣领,将孩子给提了起来。
“你个浑蛋,你放开我。”崔庆平张牙舞爪地大喊大叫,后面的白青青脸都吓白了。
“我是浑蛋,你是什么?”
崔庆平听到声音,不敢骂了。
陈绵绵抬头看向抱着她的人,顿时脸颊羞得绯红,浑身都在激动地战栗,“侯,侯爷。”
崔禄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姑娘。
身段那么纤细,又那么软,胸前的两团,压在他的心口上,软绵绵的。
怪不得叫绵绵,那么软,那么绵!
崔禄看怀中的姑娘一张粉白的小脸吓得面容惨白,心就难受,再看崔庆平那半张可怖的脸,到了嘴边让陈绵绵不要跟孩子一般见识的话就成了对崔庆平的厉声呵斥。
“混账东西,还不快给客人道歉。”
“我不道歉,我凭什么给她道歉。”崔庆平瞪着小短腿,一脸的倔强:“她要抢走我爹,我才不要,我爹是我一个人的。”
这几日,白姨总是一个人偷偷地躲起来哭,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