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献祭山神
安静，这是村子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偌大的村子里一片死寂，就连夜晚的大黑狗都不叫了。
“你在外面等着。”在我父亲的带领下，个人进入了王寡妇的家，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景象，只看见他们每个人从王寡妇家出来的时候，脸色都很难看。
我爸爸一脸的汗，回家的路上爸爸一言不发，而我总是觉得自己被人跟踪了。
一路上，我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把表叔和我的谈话告诉父亲，我讨厌自己不相信自己父亲，更害怕表叔。
“最近一段时间别出门了。”父亲到家后和我说了这么一句，我木纳的点点头，没错，这件事的确是跟我有关系，而且我必须要留在家里，才能了解我父亲的想法。
可事情并没有如我所愿，一大早我就被敲门声给惊醒了，“怎么了，怎么了？”我不耐烦的对闯入我家的老李问道。
“你父亲在哪里？”老李满脸的焦急。
我心中一沉，不会是村子里又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吧？
老李见我愣住了，一把将我推到一边，“刘致意，你快点出来，找你有急事。”
我皱了皱眉，脸色变得很难看，最近村子里的人对我爸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怎么今天老李变得这么暴躁？
“你不是说肖楠一死，村里就不会再出事了吗？你说王寡妇的死是被人奸杀，我也可以信，可现在郭疯子又死了，这两天村里死了三个人，你别跟我说你心里没数？”
我皱了皱眉。
王寡妇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自从家里的丈夫死了之后，她就和村里的很多男人发生过关系，但这也不是王寡妇被人奸杀的理由啊，王寡妇年纪大了，而且早就没有了美貌之类的东西，谁会奸杀她？
还有郭疯子活了这么久，却总是疯疯癫癫的，如果是平时，或许我还能用“巧合”二字来形容，毕竟这两年我村里横遭死亡的人实在不少。
我回想起表叔对我说的那些话，望着老爸的卧室，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难道这些真的是自己那个憨厚的老爸干的？
父亲似乎忍不下去了，他把老李叫进了自己的卧室，两人似乎在争吵，我在院子里隐约能听见，最后老李灰溜溜的离开了，不过他看向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恨意，这让我很不舒服。
我问父亲刚才和老李说了些什么，父亲却一句话都不告诉我。
第二天还好，并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
但到了第三天，九旬高龄的王婆婆与以捡破烂为生的何瞎子双双离世。
第四天，山村之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虎哥去世了，这让我的父亲再也无法淡定了。
“把所有人都召集到村中心的枯井处。”父亲突然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我见天空中马上就要下起雨来，便打算直接去村长家。
当我走到村长家的时候，却发现村子里围了不少人，这让我大吃一惊，现在还没到节假日，村长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我一进门，就看到老李站在人群中间，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而他身边的村民们，脸色也是一变再变。
据老李所说，鬼头村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因为触怒了山神，所以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让山神消消气，而惹怒山神的根本，是我的父亲。
他说，我的父亲生于阴年七月十五，生辰不明，一出生奶奶又死了，后来又开始克爷爷，导致爷爷也离开了人世，终于山神看不下去了，雷霆大怒。
“放屁！”我刚骂完，就发现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感觉村民的眼神都像是一把刀，似乎要我把浑身上下凌迟似的。
“相信你们都看见了。最近咱们村里不太平，死了不少人，不只一个人想要离开村子寻找活路，可所有想要离开的人，都在过河的时候掉到了河水里，死了。我敢确定，这条河被下了诅咒，没有人可以安全通过。”老李义正词严的说出这番话，让所有人的心里都泛起波澜，惶恐万分。
“一定要将罪魁祸首缉拿归案，交给山神发落，我们必须要抓住他，不能让他逃走，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们之间的人了。”老李继续蛊惑道。
我冷冷地看着周围无知的村民，他们竟然都对老李的胡言乱语信以为真，真是不可救药。
“走，把刘致意给抓起来。”老李带头，其他几个被他鼓动起来的人，也跟着冲向我家。
这段时间，村子里死了不少人，每个人都被吓破了胆，为了生存，他们已经放弃了法律道德，邻居乡情，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我见此，连忙拔腿就跑，不过还没走出十步，就被老李按倒在地。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真是太好了，这小子竟然想要回去给他父亲报信，幸亏被我抓住了，否则大家都要完蛋！”老李说的义正词严，但似乎还不解气，重重地扇了我一个耳光。
我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真是没想到自己村子里的人居然可以如此卑鄙！
平日里，大家 都是街坊邻居，但此刻，他们却为了让自己活命，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父亲当做祭品，献祭山神，实在可恶！
两个男人架着我往我家走，正好看到我的父亲前来寻我，可能是他太久没有收到我的回信，看看我这里出什么事了吧！
“你们这群家伙，还真是聒噪，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真以为把我献祭给山神，就能解决问题了？都动脑子好好想想，大家作为乡亲这么多年了，平时相处都很融洽，难道就因为这姓李的随口胡说的几句话，你们就要把我推出去送死？”
“不要听信他的花言巧语，这个刘致意，活着就是祸害，快把他抓住，献给山神，否则我们都要死！”
老李见众人神色稍缓，连忙在旁边又是吓唬又是威胁，“你们是不是也想跟肖楠，郭疯子，虎子他们一样，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去？”
“我不，我还不想死！”
“老刘，是我对不起你！”
“给我把这个祸害抓起来！”
最终，所有人都被李老头的这番话给说服了，一个个满眼猩红的冲向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