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直播（17）
好消息是，肖雨萱和王洁蕊的之前的班主任确实知道她们有霸凌的行为，而且还是低年级的学生。就是死者楚晚宁没错了。
然而，坏消息却是小陈等人在查看学校小吃街附近的监控录像时，并没有发现这两个女孩究竟是如何凭空消失的，这给案件的侦破带来了巨大挑战。
徐慕言的身体斜靠在桌子上，此刻他的衬衫第一个纽扣已经被解开，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而他的手腕处，衣袖也被向上翻动着，仿佛想要透透气一般。
此时此刻，徐慕言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极度焦虑不安的气息。
目前所掌握到的线索相当有限，但徐慕言心里非常笃定，楚天城为了给他不幸离世的女儿报仇雪恨，并对那些曾经欺凌过他女儿的人实施全面审判，绝对不会轻易对那两个女孩儿下手。
他必定会选择通过直播这种方式，当着所有人的面，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女孩儿从高处坠落而亡。
然而，仅凭楚天城一己之力，要想在午间时分，尤其是在学生云集、人流量巨大的小吃街附近成功地带走两名女孩，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因此，可以推断出，他至少拥有一名帮凶以及一辆车作为协助工具。
那么，这个协助他进行直播的人会不会就是他的同伙呢？
就在这时，肖雨萱率先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她茫然不知所措，完全不清楚自己如今究竟身处在何处。
四周一片漆黑，甚至连一扇能够透光的窗户都找寻不到。至于此刻具体是几点钟，她更是一无所知。空气中更是围绕着一股子像是粉尘的味道。
肖雨萱努力想要回忆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每当她试图回想时，脑海里就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穿一般，剧痛难忍。这种刺痛让她不得不暂时放下回忆的念头。
她试图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四肢，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腕和脚腕都被粗绳紧紧束缚着。
她用力挣扎，却丝毫无法摆脱束缚。
她感到一阵绝望，只能无奈地喘着粗气，希望自己能够平静下来。
突然间，她想起了一直与她在一起的王洁蕊。
她扯开嗓子大声呼喊着王洁蕊的名字，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肖雨萱的心沉了下去，一股恐惧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
光线从他身后射进房间，肖雨萱眯起眼睛，努力适应着突然的光亮。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的人，眼睛对光会变得异常敏感。
只见那个男人站在门口，恶狠狠地威胁道：“我劝你最好乖乖听话，别惹我发火！我的耐性可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再敢大喊大叫，我可不会介意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他的语气充满了恶意，令肖雨萱不寒而栗。
说完，那个男人再次把门重重地关上了，发出了“砰”地一声巨响，甚至连整栋房子都仿佛为之颤动。而肖雨萱更是清晰地听到了男人上锁时金属碰撞所产生的清脆声响。
男人的警告极具威慑力，让肖雨萱惊恐万分，以至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她深知，如果自己继续胡乱喊叫，那个男人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割掉她的舌头。
尽管她并未看清那个男人的面容，但仅仅从他的声音判断，刚才那番话绝非虚张声势。
突然间，从肖雨萱紧贴的这面墙壁上传来一阵轻微的敲击声。
肖雨萱瞬间反应过来，立刻也敲击了一下墙壁作为回应。
对面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举动，紧接着又重重地敲了几下。
肖雨萱牢记着那个男人不许她大声喧哗的警告，于是压低嗓音轻声问道：“王洁蕊，是你吗？如果是的话，你就敲击一下墙壁。”
片刻后，墙壁上传来了一声明确的敲击声。
肖雨萱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原来真的是王洁蕊！
她和自己一样，被人绑架了。尽管绑匪将她们分别关押在不同的房间里，并用绳索束缚住她们的身体，限制了她们的行动自由，但好在并未对她俩动手。
难道这个绑匪的目的是想要钱吗？
在警探局内部，李赫熟练地将眼药水滴入眼中。他身后站着白清越和蒋世杰。
李赫深深叹息一声后开口道：“队长、副队啊，关于车这条线索基本可以说是废掉了。我们在道路监控中并未发现楚天城名下的车辆，连几个大型租车行也没有相关登记信息。说不定楚天城盗用了别人的身份信息去租车，又或者是那个帮他的人为他提供了车辆。“
蒋世杰眉头紧皱着分析道：“如此看来，目前我们手头的线索实在难以推断出楚天成的藏身之处啊。“
白清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她转头看向仍斜靠在会议桌前的徐慕言，他似乎从刚才起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没动过。
白清越走到他身旁，轻声询问：“你还好吗？“
徐慕言见到来人是白清越，便轻轻拉住她的手，并活动一下已变得僵直的身体。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轻声说道：“我没事。”
随后，他稍稍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解释道：“楚天城是汉城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于整座汉城可谓是了如指掌。此外，他曾工作于北城区的工业园区，因此，他选择在工业园开启自己的第一场直播，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然而，商宇航仅是一名高中生而已，请了病假之后，即便她假装生病，也决然不会主动前往工业园区。”
“如此看来，楚天城不过是选了一处熟悉地方，惩罚商宇航。他编织了一个令商宇航无法抗拒的理由，成功将其邀约出来，而后实施了绑架行为。为避免商宇航逃脱，楚天城还将她的双手捆绑起来。紧接着，他借助车辆将商宇航带至案发现场。”
白清越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继而追问道：“依你之见，楚天城会把第二次直播地点选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