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掀动大生产,其兴也勃焉1…
“单于大人,俺等何不请右贤王率俺南匈奴右部至此,1同与袁家大战1场,以雪此奇耻大辱!”
左贤王虽然正在气头上,却并未因愤怒而失去理智。
其人恶狠狠地瞪了自己麾下左大将1眼。
“俺阿弟此刻正在右扶风大散关,距此地千里之遥!远水如何可解近渴?”
诚然如此。大散关距并州西河郡,何止千里之遥?那分明是两千里之遥。
左贤王只是向袁谭撂了1句狠话而已,这左大将却当真了。
是故,那左大将登时哑口无言。
其人试探问道:“单于大人,那…俺等与鲜卑大人扶罗韩联合如何?”
左贤王的怒火,登时因这左大将的愚蠢而全消。
其人对左大将嗤之以鼻。
“且不说扶罗韩愿不愿与俺等联合,只说鲜卑人兵甲尚且不足,便是与俺等联合,呵呵,又有何用?”
汉末的胡人,无论匈奴人、鲜卑人还是乌桓人,都普遍存在1个严重问题:兵甲不全。
这些胡人的甲胄,自然是不可能有多少的;兵器也有不少是以利石制成的长矛:
甚至于,鲜卑、乌桓用的箭矢,都是骨箭。
兵甲短缺,在临阵之时劣势有多明显,辽东败军1定有话说。
相比于起步较晚的鲜卑、乌桓人,始终威胁大汉长达4百年的南匈奴人,最起码兵甲短缺情况,还不至于如此严重。
所以说,这左大将出的,是个纯纯的馊主意。
情急之下,这左大将口不择言道:“单于大人,卫将军素来与袁家不和,不如某等遣使臣赴司隶河东郡,与卫府联合共抗袁家如何?”
左贤王先是1怔,然后大喜。
“好!甚好!此计甚好!刘元颖(宗室刘馥,也就是孙十万众多光辉传说中的刘亡灵)已在平阳近3年,安置南匈奴牧民无数。
只要俺等求援,此人必将此事转告卫将军,届时…哼哼!”
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算远水解不了近渴,因为位于并州西河郡(后世忻州西侧)的南匈奴王庭,距平阳县(后世临汾市)只有不到8百里。
而且,诚如左贤王所言,原平阳长、现河东太守刘馥受苟哥赵旻启发,在这近3年以来,打散、编户南匈奴人不计其数。
关中、河东、洛阳是如何在短短两3年间便如此兴旺的?
靠的不还是人口增长?
短短几句话商定此事后,左贤王便毫不犹豫地派这个倒霉的左大将,亲自赶赴平阳去见刘馥…
消息闭塞的南匈奴左部,此刻尚不知,刘馥已经不在平阳县了。其人升任河东太守之后,已经转到夏县(后世运城市)办公。
刘馥替代的,正是钟繇之子钟敏的位置。
但亦无妨,平阳县同样还是河东郡治下,而且平阳县距夏县并算不太远。
并州的这段小插曲,至此便暂时告1段落。
不同于礼贤下士、谦逊有谋的袁熙,勇而无谋、刚而自专的袁谭,麾下虽有贤士却不会用。
再来看仍在关中治水的苟哥。
苟哥通过半个月的平行、交叉施工组织,机械制造并改良,充分利用节制闸、退水闸、泄水闸进行蓄水退水,以及优化工艺,并在关中士民毫无保留的援助之下,到3月底,已初步疏浚完毕白公渠。
在这时代之人眼中,这堪称神迹。
因为在1百多年后的苻秦,即便是其皇帝苻坚发动举国之力,也需要十年才能完全疏浚白公渠。
而赵旻,仅仅用了不到两个半月的时间,便已初步疏浚完毕白公渠。
更何况……
赵旻已经安装完毕引水闸、节制闸、分水闸、退水闸及泄水闸等关键闸门,兼且已开始着手修建3处塘坝。
接下来之工程,便轻松至极。
这1日…
也就是建安8年2月卅日,赵旻结清了匆匆赶来支援的匠人们工钱…
没错。
匠人们赶来支援,并非义务劳动,而是按日计算工钱的。赵旻非但包吃包住,而且从不拖欠农民工工资。
总而言之,在结清工钱后,赵旻便遣散了这总数1万有余的匠人们。
因为白公渠剩余工程,只剩下尚未完工的3处水塘、以及总长度为1百里的各处小支渠。
这些不涉及闸门、结构物的收尾工程,因为图纸早已全部设计出炉,又不具备任何施工难度,因此将其交给卫府3万精锐…工程兵即可。
就在赵旻正在校验复核,设计图纸与实际施工情况是否完全相符、不符之处自己是否做过标注(这个活儿实际上应该是监理工程师干的,但这个时代当然不可能有监理工程师)之时……
1个其人绝对意想不到之人,骤然来访!
此人陡然掀帘而入,吓了正伏首于案、专心致志扮演监理工程师角色的赵旻1大跳。
然后…
苟哥赵旻霍然抬头正欲骂人…
却倏然神情大变。
只见其人由脸色阴沉,变成又惊又喜。
“阿妤!阿妤为何骤然至此?”
来者…
正是赵旻已有许久未见的卞夫人。
此刻,卞夫人俏脸宜喜宜嗔,口中则嗔怪道:“夫君莫非不愿妾至此乎?”
说着,俏熟妇作势欲走。
苟哥霍然起身、忙不迭将这宛若熟透了的水蜜桃般的俏佳人,1把揽入自己怀中。
嗅着佳人熟悉的体香、感受着佳人熟悉的体温、看着佳人似乎永恒不变的容颜,苟哥此刻,心中再无他念,只想与佳人白头偕老。
卞夫人此刻,亦是如此。
佳人长长的睫毛轻颤、亮亮的美眸微眨、软软的娇躯渐渐变得火热。
2人相视良久…
然后…
互相吻上对方的温软火热的唇。
不知过了多久,这对近来聚少离多的夫妇,方才微喘着分开嘴唇。
然后…
彼此紧紧相拥,再1次脉脉地互相凝视着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
始终脉脉凝视着爱郎的卞夫人,方才嫣然1笑、呵气如兰。
“夫君,而今河北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