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母亲
借由体内的灵能为原动力,我们可以分别在体内催生两种与灵能相关的能量。
学术界经过多年的研究,采用【魔力值】和【力量值】两种称呼来加以形容。它们与【生命值】一起,并称【基本灵能常数】。
消耗二者的能量,分别可以释放【魔法】和【武技】,我对灵能的了解基本也就到此为止。
随着完成任务而苏醒的学员越来越多,白雾绘紧接着进行了新的说明:
“这是你们激活命门后首次操纵灵能,花费的时间可能稍长。”
“接下来你们要继续进行操控灵能的训练。”
“现在你们不能再借助我的帮助,要独自打开命门。”
“再一次进入放空自我的冥想状态,想象那扇圆盘出现在面前。”
第二次打开命门很难,我大概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才成功。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回我凝聚这些小光斑的速度快了不少。
这一回我开始端详这面圆盘,上面的迷宫好像有生命力一样,它们也在进行缓慢的变化。
“红色缺口是武技的发动点,蓝色缺口是魔法的发动点。”
“缺口的数量代表了当前你能使用的魔法、武技的数量。”
听到这话,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当下就要进行一些尝试。
我挑选了一个看着顺眼的蓝色缺口,控制灵能往这里走。
成为魔法师是我的愿望,我着重需要学习的也必定是魔法。
越是靠近这个缺口,我越是觉得四肢向心脏开始汇集能量,体温开始逐渐升高。
所有的灵能都从这个缺口离开后,周围的黑暗开始退散,我又可以看看清环境了。
可是发生了什么吗?我的视线变得有些许模糊。
“轰隆!”
一声微小的爆破音从我的掌心响起。
我低头看去,这里汇集了一团直径两厘米都不到的火球。
这股火球炙热又美丽,仿佛象征着我诞生以来一切的希望与美好。
我可以感受到身体里的灵能正在不断流向这团火球。
一旦停止供能,我相信它会很快消失,可我还想让它继续燃烧下去。
“龙谬,快停下,你的身体可承受不了这样的消耗。”
不仅是看不见东西,白雾绘的喊声听起来也特别模糊。
她很快向我走了过来,旁边也有人在抓我的臂膀。
我也渐渐失去了意识,我最后一眼看到的还是那团火球。
眼前迷糊的火焰却慢慢变得清晰了起来,这是蜡烛的火焰。
啊,这不是我四岁生日那年吗?
如果这是生日蛋糕上面的蜡烛,那可就错了。
这天停电了,我和妈妈那时候住的福星村的老房子。
这个村子本来就又穷又破,停电断水都是家常便饭。
一直听说要拆迁了,妈妈告诉我。
“等我们家房子拆了,就可以享福了!”
那时候我并不明白,房子拆了有什么好的。
虽然一直到我们母子从这里搬走,福星村也没迎来拆迁。
这段记忆我印象很深刻。
妈妈这天做卫生做到一半呢,只能被迫停下来。
她很快拉开窗帘,让月光照了进来。
小时候的月亮总是又圆又大,感觉比开路灯还要亮。
随后她熟练地用火柴点燃了蜡烛。
接着好像是嫌不够亮,索性又点起了一盏蜡烛。
“儿子你看,点蜡烛需要火柴或是打火机。”
“可是如果你会魔法就不一样了。”
“你妈我没见过,但听人说过,跟变戏法一样呢!”
“凭空就能生火,你说神奇不神奇?”
“以后你努力学习,当个那个什么,呃,好像是什么魔法师,那可了不得呢。吃公家饭。一辈子吃穿不愁,老妈也能跟着你沾光享福。”
也许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想成为灵能使的意愿就在我的心中生根发芽。
可是第二天,现实却给了我们母子俩迎头痛击。
她带我去城里测了【光年】。
这是一种由灵能和电能混合驱动的特殊机器,可以测算人的灵能数值并进行潜力预估。
生命值为1的四岁孩子虽然奇怪,但是让妈妈瞠目结舌的是“生命值成长”那一行显示为“无”。【光年】对于人体潜力的检测准确率相当高。
在场的工作人员【先知】也懵了,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过“无”的属性词条。
我只记得我妈那天哭得很伤心,我很确信,她很爱我,我却从这天开始成了她的负担。
自从知道我的血条恒定为1 后,她对我的保护更是好到无以复加了。
为了防止磕碰,母亲把家里所有尖锐的家具几乎都换了一遍,实在无法进行更换的就在尖锐的部分填充上缓冲泡棉,在地面做了很多防滑处理。
日常的餐食她也经过了精心挑选,保证了渠道的正规性,杜绝我被三无食品毒死的可能性。
从那之后,妈妈总是很焦虑,她总是觉得哪里做得不够,很害怕我因为什么滑稽的理由就这样毫无价值地死去。最开始她甚至不出去工作了,生怕我在家嗝屁。
生命值只有1,别说当什么灵能使,什么魔法师,怎么活下去都是难点。
不过后面她很快意识到,不需要把我当温室宝宝那样照看,不然她都先累死了,别谈护我周全了。
实际上呢,生命值,魔力值,力量值这三大基本的灵能数值是非常抽象的概念。
我也只能大概告诉你,任意一个成年人尽力击打我身体的任意部位,我都可能因巨大的痛感而晕死过去,如果连续打上拳则是必死无疑的。
妈妈很限制我跟其他孩子玩,她害怕我遭受霸凌。你遇到了一帮善解人意的孩子,他们会有意把你保护起来。
可万一你遇到了顽劣的坏孩子军团呢?我可能会直接死在坏孩子的手上。
很多人以为有凶恶狡诈之徒都是成人,那可大错特错了,恶魔可不分年龄大小啊。
同龄人的恶意在旁人看来是玩笑,但只有自己知道那是受刑,这是我小时候妈妈就教给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