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妖祸还是人祸

。”李璇看向石甲生。

石甲生接着道。

“方才李兄提到，或许强大的妖邪可能具有特殊的隐蔽之法，可以屏蔽你的罗盘探查，但我想，若真存在那等强大妖邪，它们想杀人，不会这么麻烦。”

“况且，他们村的人，死的虽然有点多，但也都有迹可循。”

“从我们今天的调查结果来看，我认为，他们村里的这些怪事，全是人为的可能性很大。”

“只是他们没抓到凶手，而我们来得又太晚，不清楚事情经过，甚至没能看到尸首，唯一能看到的，也就只是牛大树一家三口的尸首，但他们的身死的过程，实乃你所亲眼见，不存在什么与妖邪相关的疑问。”

“因此，人为的可能性在我看来最大。”

“或许吧！只是，若这些事都是人为的，那就太过匪夷所思了。”

“匪夷所思吗？我倒不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事情往往会超出我们的想象。”

“现实与人性，二者相加在一起，极有可能会打破我们对一些常规事情底线的认知。”

“因此，即便再匪夷所思的事，在我看来，也不会太过离奇。”

“当然，当下这些事，我们都还没调查清楚，我的定论也许也是错的。”

李璇：“或许吧。”

石甲生：“不谈他们村里的事了，还是继续谈谈我们今天在河边的话题吧。”

“李兄，你说自己除妖是为了除恶，那我想问一下你，什么是恶？还有你除恶，是为了什么？若是山泉村所发生的事皆非妖邪所为，那李兄，你还会管吗？”

石甲生的这番话，对于李璇而言问的有些犀利，方才李璇与刘大宝说过，若他发现作恶之妖，他会出手。

但若只仅限于妖，那他们在河边所说的除恶本质，就有些狭隘了。

“石兄，村中之事若非妖邪所为，那他们的事，调查清楚后，自有官府的人会去管理， 届时，我再多管，便会显得有些多余。”

“至于我除恶的目的，说实话，仅是随意而行，并没有多么明确的目的，随心，以求明道。”

“随心明道吗？那我可否问一下，李兄，你的道，究竟是何道？”

李璇：“石兄，你想与我论道吗？”

“机会难得，李兄，你修为高深，与我惺惺相惜，我自然是有这个打算。”

“也好，既然石兄有兴致，那我就说说我自己对自己道的浅见吧。”

“李兄，你太谦虚了。”

“石兄，非我谦虚，而是我自己的道，究竟何为道？我也不能说清楚，最多只能意传。没下山前，我酒叔告诉我，我们的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不进则退，强者为尊的世界。”

“他说的不对吗？”

“他说的确实对，那时，我的目标，是成为绝顶强者，但如何成为强者？强者的道在何方？我这一路走来，越走越战，越战越迷茫。”

“最后，战斗虽然爽，但我却不想再毫无目的战下去了。”

石甲生：“我们现在的境界，确实得靠悟。”

“当初，我初次感受到道的存在，是在我师傅身上，那时，我师傅在我眼中，如同天上的耀阳般璀璨。”

“他的目光，好似能驱散一切黑暗，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十分自然，有种说不出的从容与宁谧。”

“他看似普通，与一个平凡老人一般无二，却又常常令我感觉他极为十分非凡，他的各方面举止，都有种说不出的圆满感，但又因为普通，让我感觉有些残缺。这种残缺与圆满的矛盾交合，让我看到了道的自然。”

“那是我在他身上看到的道，道迹随身显。可惜，即便如此，我也说清，他的道究竟何为道？”

“我本想学我师父，向他靠近，但我师傅不许，他不愿我走他的道。”

“他说，成为烈阳，需得燃烧自我，他了解我，我做不到像他一样伟大。”

“而我的道？我更说不清，但我想，或许石兄你能感受的到。”

李璇运转修为，一道道玄妙的气息从李璇身上向外散发而出。

看的石甲生眼绽精光。

李璇气息收敛，石甲生鼓掌笑容道：“大善！李兄，你果真人中龙凤，道可道，非常道。年纪轻轻，竟对道有如此见解，在下佩服。”

“石兄过誉了，我只不过是个走在道上拼命追逐的迷路人而已，时至今日，虽心中明确，但依旧在修心，算不上什么人中龙凤。”

“李兄，太过自谦，就是自负了。”

“那石兄你呢，你的道又是何？”

听到李璇问自己的道，石甲生陷入了沉思。

见石甲生皱眉不再说话，李璇就好奇发问：“石兄，怎么了？你我相交论道，有什么不能直说的吗？”

石甲生：“大道之谈，李兄的见解太过不凡，令我收获良多，让我感觉，我的道反而太过于虚妄狭隘了。”

“一时有些难以启齿，故才欲言又止。”

李璇：“石兄，你我二人当下相谈甚欢，有何难以启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