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修)
蛇了。”
这倒也没错。
赵圆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忽然想起些事情。
她拿过那卷书,哗哗地翻开其中一页,猛地抬头到:“方才我看那卷书,里头有提到蓉娘有一回身患重病,无人为她请大夫,最后还是她的友人上门拜访,才让她得以救治。可我没记错的话,蓉娘应当没有了家人,在春风楼也只是短暂待了月余,怎么会有能上门拜访的友人呢?”
“许是以前旧识呢?”邝祜年捋着美髯,又道“蓉娘在入春风楼前的身份可有消息?”
赵圆缓缓摇了下头,“蓉娘是突然出现在春风楼的,一出现便艳名远扬,没听说过她是哪里来的,她五年前成婚,也是李家替她寻了一户普通农家出嫁,她的亲人未曾出现,她也未曾探望过亲人。”
这么说着,赵圆也觉得蓉娘有些奇怪,无亲朋好友,她就像是凭空出现在青山县的。
难不成她是被拐卖过来的?
她脑中突然出现这个念头,忙望向温思谨,只听他道:“有人故意带她来青山县。”
她一个弱女子,生的惊人美貌,即便是家人离世,她也不应该独自一人背井离乡。
再者,若她来此地寻亲,她反被卖入春风楼,依李元衡疼她的样子,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如此,要么是她被拐卖,要么她是有心人故意将她安置在此处,以做什么事情。
赵圆顺了下思路,开口道:“这些事情要查清,得去查一下李家服侍蓉娘的下人,还有她在春风楼所接触之人,必不可少的就是查出那名友人。”
“她可能信神佛。”温思谨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她那日所着的衣裳有经咒纹样。”
赵圆有些犹疑地把这个点记在了脑子里。
温思谨站起身,望向已然变黑的天空,声音多了几分认真,“接下来我们兵分两路,一个去李家查探,一个去春风楼查探,务必查明蓉娘那日出门是为何,以及她见了何人,那个友人也需查明。”
“那我去负责春风楼吧。”赵圆先道。
她以前去过春风楼,对它比较清楚,再者她也不太想让温思谨去那个地方。
“不可,如此有损赵姑娘清誉。”邝祜年先否决道,“春风楼是风尘之地,赵姑娘云英未嫁,不宜去此地,相信赵姑娘的家人也不会同意的。”
被阻拦也是预料之中的结果,赵圆不急不慌,“我提议自己去春风楼并非冲动行事,是有缘由的。”
她起身看向邝祜年,一双眸子带着笑意:“我知道邝先生是担心我,先生请听我道来。我曾去过春风楼,有一定的了解,而且我的拳脚足以自保。若我去李家则不同,我不擅与人算计,去了李家可能不如思谨所获得讯息多,实在不划算。”
“若是先生去春风楼,先生是个君子,想必与里头的姑娘相处时,多有不便,若是思谨去春风楼,我也不放心,种种权衡之下,不如我去。若说我家人,我也只有父亲,他一向以我的想法为重,这些都不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