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拳脚相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九姨娘失踪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行易呼吸还有些不稳。
本来他就在为九姨娘下落焦头烂额,又被陆行舟这样追问,还被打了一拳,再好的脾气也难掩怒气。
陆行舟嗤笑了声,攥紧了拳蓄势待发:“你还敢不承认,不是你把她约到锦绣庄的么?”
“你怎会知道这事?”
陆行易的眉头紧锁,原本温和的面庞此刻也显得阴沉。
陆行舟冷笑:““你特意将她约出来,说要给她自由,让她离开这侯府的牢笼。如今她下落不明,你却口口声声说与你无关,你当我是三岁小儿,那么好糊弄吗?”
陆行易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此刻却也被激得动了真怒:“我都说了,此事与我无关!”
“好,好!”
陆行舟怒极反笑,“既然你如此嘴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这就去告诉父亲,你和九姨娘私会的事情。我倒要看看,到那时,你还能如何狡辩!”
陆行舟恼怒的是云筝竟然早早就有了离开侯府的心思,且她还瞒着自己,与二哥暗地勾结。
所以那晚的颠鸾倒凤,温柔小意都是假象。
怪不得平日里见到他就浑身带刺,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怎么变了性子。
还以为是乖乖听话,不再忤逆他了。
原来是听了二哥的挑唆想要离开。
“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陆行舟一拳没克制住,青筋暴起,又朝着陆行易挥了一拳。
陆行易彻底被激怒,擦过嘴角的血痂:“三弟还真是会倒打一耙,不是你先勾引九姨娘吗?如果不是你已有正妻,偏偏还要招惹,她怎会想要离开侯府!”
“你大可去告诉父亲,反正我和九姨娘一直以来都是清白,倒是三弟,你和九姨娘清白吗?”
“你!”
陆行舟一时语塞,索性挥拳相向。
霎时间,兄弟之间火药味四射。
陆行易也没示弱,迅速躲开,但他总归是个读书人。
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况是对自己的亲弟弟动手。
陆行舟一向是个混不吝的,很快以压倒性的武力,碾压住了陆行易。
不过,陆行易脑子灵活,又趁机寻到机会反攻。
两人势均力敌,不分你我的厮打,路过的丫鬟被这一幕惊掉了下巴。
赶紧去叫了大少爷过来。
还好陆行简不在军营,被叫到竹澜院后,眼见两个弟弟正于地上激烈缠斗的混乱场景。
他面容冷峻,厉声喝道:“你们好歹也是府中的公子,怎可如此不顾身份,大打出手?”
“来人,快将他们拉开。”
陆行简一声令下,凛冽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下人。
几个身强力壮的家奴立刻上前,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两人分开。
待两人被拉开后,陆行简揉了揉紧蹙的眉头,望着眼前两位灰头土脸、怒气冲冲的弟弟,他浓眉紧蹙:“到底怎么回事?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有什么事非得用拳头解决?”
陆行舟红着眼,一言不发。
陆行易则头发凌乱,也沉脸不语。
两人各扭头另一边,不再相看。
陆行简看着眼前的两个弟弟,面色阴沉如水:“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府中近日出了这么多的事情,难道还不够乱吗?既然你们都不肯说,那以后就当没我这个大哥。”
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陆行舟自知理亏,但这件事和大哥无关,他也不愿再多说什么。
他抱拳冲陆行简行了个礼,扭头便走。
陆行易也要离开。
不欢而散时,陆行简叫住了他。
“老二,你站住。”
陆行易站定原地,余怒未消。
陆行简扫了一眼愤然离去的陆行舟背影,随后挥手示意四周的下人,声音沉稳而有力,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都下去,今日之事,务必守口如瓶,我不希望听到任何闲言碎语。”
“是,大少爷!”下人们齐声应诺,纷纷退下。
待众人散去,院落里顿时变得寂静无声,只剩下陆行简和陆行易两人。
陆行易的脸色微微绷紧,眉宇间还残留着与陆行舟争吵后的冷意:“大哥找我有何事?”
陆行简冷沉嗓音道,“怎么,你和三弟吵起来,现下要把气撒在我的身上?”
陆行易别开脸,不语。
陆行简也不想为难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自家兄弟,哪有隔夜的仇,今日你们打了一架便算了,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动手,为点小事扰乱了兄弟感情。”
稍顿了顿,他又道,“我素日长待在营中,家里出了大大小小的事,我消息也不灵通……有件事要问你,你如实答,我便不会为难。”
陆行易黑眸轻眯:“大哥怎么和三弟一样,审问犯人似的?”
“你可知绸缎庄……”
陆行易听到这话,惊讶抬眸:“大哥怎会知道绸缎庄的事?”
陆行简的眼眸深邃如海,仿佛能洞察一切。
他平静地开口:“九姨娘突然失踪,我顺着线索查到了那个绸缎庄。又听说绸缎庄主人与你关系匪浅,因此特来寻你,了解事情的原委。”
陆行易低下头,沉默不语,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陆行简淡声道:“你不愿说,我也会继续查,若是我查出来……”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陆行易心头一颤。
他深知大哥的手段和能力,没有什么是他查不出来的。
自己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小把戏,在大哥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思忖片刻,陆行易深吸一口气,道:“当初我看九姨娘侯府水深火热,任人欺辱,便提出了带她离府……”
“不曾想,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安排在绸缎庄的人被赵明月换了……如今九姨娘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已经派人四处搜寻,却仍旧找不到任何关于她的线索……”
陆行易越说越自责,陆行简则是额头突突直跳。
再看向自家二弟,他声音冷冽如冰:“你又是何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