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铜镜
“珊瑚你不要吓我,能不能正常点,大晚上的。你要不下来假装走两步吧。”
只见红裙慢慢下坠,红色绣花鞋慢慢从裙摆处垂足伸出。
玄真霎时间汗毛直立,慢慢抬头才发现此红裙非珊瑚红裙。
珊瑚外层罩的是红纱,而这件红裙像是凤穿牡丹,鸳鸯戏水,更像是婚-嫁-服-!!
顿时额头冷汗直冒,不由自主的扫视去:果真是凤冠霞帔!!
由下往上看到盖头下的脸!
满黑线的脖子,以及一张森白铁青的鬼脸。
再看去眼睛,黑漆漆两个空洞--没有眼珠!
刹那间脑中一片空白!
同时,此--鬼,正慢慢机械的挪动脸看向玄真!
怎么办?手脚不听使唤,喉咙也发不出救命?
玄真艰难的吞咽口水,眼神僵硬的往下移动到女鬼胸口处,又将右手颤微后伸去拔剑。
只听滴答滴答声从鬼新娘身体上滴到玄真扶在绳索的左手上。
“血?”玄真心中暗自惊恐,不由自主的双手震颤。
握住剑柄的右手控制不住颤抖,剑与剑鞘也发出震颤响动。
赶紧闭上眼心中默念:“冷静冷静,一切皆为虚幻,一切不为我所有,一切皆可为我所用”
滴答声愈来愈频繁,玄真复缓缓睁开眼。
不见了?
“我就说是虚幻吧!”
忽然吊桥绳索上又滴起“血”来!
同时!背后阴风阵阵,不由自主打了冷战。
桥下更是传出几声婴儿啼哭。
要崩溃了,再大的心理建设恐怕此时此刻都很绝望。
而身后感觉越来越重,扶住绳索的手更是冷若冰霜。
只见一团黑红色雾气从身后伸展,包裹住玄真的五指。
细看下,竟然又变成五根细长黝黑,布满黑线的手指,正紧紧扣盖在自己手背上。
“啊--!”玄真失去理智,绷直五指本能的快速抽离。
右手终于在极度恐惧中拔出剑向着周身劈砍乱刺。
但是却未见身后有任何鬼魅。
只听得一声声更加诡异的尖叫声、哭泣声、以及笑声!
忽然一个东西迅速扑向脸颊,玄真急忙后退闪避,乍一见竟是刚才两眼空空面色铁青的女鬼!
赶忙再后退一步,一脚踩空,由木板直直坠入桥下无尽深渊
“真儿!师父”
是玉柏、长松?
玄真陡然清醒。
眼前竟然是谁的大婚场景。
觥筹交错间宾客满堂,笑意盈盈。
“刚才听玉柏、长松呼唤我?是幻听吗?我死了?”
刚想巡视,发现自己带着盖头,竟还穿着新娘喜服?这?这不是和刚才那个女鬼穿的一模一样?鸳鸯戏水绣花鞋,凤穿牡丹的喜服?
玄真立刻起身扯下盖头:“搞什么鬼?这是什么地方?”众宾客纷纷回头看向新娘。
新郎缓缓走来。
“预知子?你怎么在这里?”如此荒唐如此诡异,新郎竟然是预知子:“不对,这是梦境吗?还是我死了?”
新郎含羞带笑捡起盖头戏谑道:“细君怎可如此着急自行掀了盖头,这喜帕只能郎君我来挑的”
新郎的礼服看起来好像汉朝的服饰,在看自己的服饰从刚才的礼服竟然演变成了汉朝的婚服,要不是梦境怎么变化如此之快?
“新妇是不是已经等不及啦?新官人赶紧入洞房吧!哈哈哈”众宾客肆意调侃,欢声笑语。
这时黑暗的上空飘下数根色彩斑斓的长绸,三人从彩绸间飘落,翩翩起舞。
上面?为何是上面?上方暗无天日,也没有房梁?莫非这是桥下又或者地狱?他们会不会都是鬼
六名舞者衣着华丽稍显单薄。
掣襟露肘,衣不蔽体的在那狂舞,众宾客无论男女似乎有种锁魂摄魄的感觉。
“六人?怎么是六个人?刚才不是三个人吗?”玄真纳闷不已。
只见他们俩俩相背对,动作跟前者一模一样的,除了位置。
除非是训练非常严苛的军队才能保持如此一致的舞蹈动作,要不然?
再看向这帮宾客,重重叠叠数不胜数,似乎有多人衣衫带帽以及动作一模一样!
镜像?阴界?梦境?
突然一根长绸拴住玄真的脖子,立刻往前拖拽至新郎脚下。
“幸好双手撑着要不然绝对脸着地!”玄真爬起看到自己双掌已经脱掉一层皮。
眼见新郎亦是痴呆看着六名舞者,便抢过新郎官手中的秤杆欲打破宁静。
瞬间,秤杆竟然化回玄真随身携带的佩剑:“别在这做戏了!”
拔剑割断彩绸,摘下凤冠剑指跳舞六人:“跳的什么东西,鞋袜也不穿,像个螃蟹一样张牙舞爪的,来求雨的吗?还是把我当你祖宗来祭祀来了?”
忽然一根彩绸突然袭来。
盘旋在剑,用劲将玄真拖拽到领舞的身边,领舞从两臂约束带内滑出分水峨眉刺毫不犹豫的刺向玄真。
玄真一个闪避,迅速的顺着彩绸顺时针方向松解剑身,再截住峨眉刺,顺势一招‘秀女纫针’还击。
领舞者后退一步见招拆招。
只见领舞者身后有一个竟然跟其做着相同不二的动作的人,只是动作相反。
模糊间还看到了与之作战的是玄真自己的身影!以及在身后呆若木鸡的预知子!
不是幻境!是镜子!镜子的反射原理!不是六人是三人!
“没想到功夫精进不少。”领舞者:“看样子下功夫学习新技能了。”
“香薷?你没死?”手下个功夫却不停。
玄真抓住香薷身上的长绸一招‘白蛇缠身’,顺着峨眉刺挑起的方向纵身翻上香薷的后背,同时剑身又在香薷的脖颈处自前向后划出一道血痕:
“斩草不除根真是春风吹又深呢?”
身后两个舞者均掏出峨眉刺扑向玄真,一个拖拽回旋将香薷挡在二人身前。
香薷一个后空翻,将分水峨眉刺逼到三人中间,还不忘指责玄真:
“人不可以不要脸,你以退为进费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