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一样。还有冰西瓜，也是我跟朋友们的最爱。不过我爸爸妈妈不允许我吃太多冰冷的食物，会拉肚子。”
郁穆问：“你有很多朋友？”
“当然了，我人缘好。”
郁穆盯着她的眼睛看：“那你玩得最好的朋友是谁？”
将雪糕从嘴里拿出来，黎溪说道：“陈丽瑶啊。”
“那跟你玩得很好的男孩子是谁？”
黎溪摇了摇头：“没有，他们力气都没有我大，我不想跟他们玩，还不如跟你玩有趣。”
郁穆终于撕开手上的包装纸，把雪糕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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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吃饭的时候，黎溪问道：“妈妈，那个男孩子配合你治病了吗？”
谭思嘉给她夹了块红烧肉：“没有，郁太太的儿子性格有些孤僻，可能是不相信妈妈的医术，现在妈妈也只是开了药膏给他擦。”
黎溪点了点头，他确实不大好相处。
吃过晚饭，黎溪跟谭思嘉说想去附近的玩具店逛逛，因为陈丽瑶的生日准备到了，她想在市里给陈丽瑶选个生日礼物，也想买个礼物送给那个男孩子。
谭思嘉问了服务员最近的玩具店在哪里，服务员说出门左拐走一百米，再右拐五百米就有一家玩具店。
母女两个走出酒店，城市的夜晚璀璨繁华，跟安静的小县城完全不一样。
黎溪左顾右盼，看到对面广场上有一对石像喷泉，绚丽多彩的水从象鼻里喷出来。
到了玩具店，黎溪望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一时看花了眼。
谭思嘉给她的零花钱并不多，好在她很少买零食，都是省下来存着，等到急用了再拿出来，所以钱也勉强够买这个玩具店里的玩具。
黎溪让谭思嘉在门口等她，她自己进去选。
货架上摆放的玩具比小县城的漂亮，价格也贵。
逛一圈下来，黎溪看中了一双翻盖粉色的小熊手套，材质非常软，做工也很考究。
她给郁穆买了个中国娃娃，黑色直炸毛，穿着深色衣服，十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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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穆看到她打开自己的包，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这是我昨天吃完晚饭去买的，谢谢你让我进你的动物园看动物，还有感谢你请我吃雪糕。”
他却没接：“你经常送别人礼物？”
黎溪想了想：“也没有，我只送给丽瑶过。”
“知道给一个男孩子送礼物是什么意思吗？”
黎溪想了半天，没想出来，摇摇头：“不知道啊。”
看她懵懂无知的样子，郁穆说：“如果送礼物给一个男孩子，那以后就不能再送给别的男孩子。”
黎溪挠了挠头，“为什么？”
郁穆：“我只收你一个人的礼物。”
黎溪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她觉得他的话不对：“不行，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以后还会认识很多朋友，他们送我礼物，我也要回礼给他们，这才是好朋友。”
郁穆脸色一沉：“把你的丑娃娃拿走。”
两个人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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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郁穆一直吃激素，脚踝肿胀消了一点，但走路依旧疼痛。
晚饭过后，赵慧珠郑重其事地说：“爸爸已经找到了新的医生，后天新的医生会到家里。今天妈妈也跟谭医生提了这件事，明早上妈妈会给谭医生结账。”
郁穆没说话，推着轮椅回房了。
半夜，郁穆梦到黎溪抱着他一口气跑了几百米，又疯疯癫癫地背他去爬山，炫耀她的大力气，郁穆在纠结中醒来。
打开窗帘，透过玻璃窗，花园里的凉亭里空无一人，菏花在黯淡的月光下摇曳。
谁会稀罕跟一个大力粗犷的女孩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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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溪跟谭思嘉坐在郁家的大厅里，今天郁太太没有让她去花园玩，而是请她跟谭思嘉坐在大厅里稍等一会儿。
等郁家的阿姨提着大袋小袋的礼盒过来，从外包装袋可以看出是小女孩的衣服和女人的保养品。
黎溪望着桌上一堆袋子，这些场面她很熟悉，平常爸爸妈妈给人治好病后，道别前病人就会提着大袋小袋送给爸爸妈妈。
只是妈妈还没有给那个男孩子治病，郁太太就给她们送那么多礼物，是不是郁太太找到了比妈妈厉害的医生？所以让她的妈妈回去了？
黎溪心里有点难受，妈妈满心期待地来，没能治病就回去，妈妈一定很难过。
赵慧珠坐下后，满脸歉意地说：“谭医生，辛苦你走这一趟了。为了表达歉意，这几天的钱我们会多付一点。桌上这些礼物，是送给溪溪和你的。”
谭思嘉推拒道：“不能给小穆诊治，我也很可惜。郁太太给的诊费已经够多了，礼物我就不收了。”
赵慧珠：“收下吧，我很喜欢溪溪，这些是我送给溪溪的见面礼。”
“郁太太，你的心意我和溪溪收下了。今天还早，我跟溪溪就先走了，以后有需要的地方再给我打电话。”
黎溪左顾右盼，没看到郁穆。赵慧珠见状问道：“溪溪还有事？”
“阿姨，我想跟郁穆道个别。”
赵慧珠笑道：“好啊，他在二楼大厅，你上去找他吧。”
黎溪看了看谭思嘉，询问谭思嘉的意见，等谭思嘉点头同意，她才乘电梯上了二楼。
郁穆坐在大厅里看书，正午的阳光照进来，他浅黄色的头发散发一层亮光，整个人阴郁安静。
大概是听到电梯门响，他回过头，看到是她，他有些诧异。
“我跟我妈妈一会儿就回县里了，上来跟你说一声。”
没听到郁穆的回答，黎溪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妈妈帮你治病啊？是不相信她的医术吗？”
“你问题很多。”
“我妈妈肯定会治好你的病，她从来没有失手，你能不能给我妈妈一次机会？”
“别打扰我看书。”
“就算你不让我妈妈治病，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友谊。那我回去了，这几天跟你玩得很开心，你以后也可以去我家找我玩。”
郁穆依然没说话。
“那我走了，再见。”
黎溪回到大厅，赵慧珠笑容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