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般配
“雪卿妹妹!”
带着明快和清冽的声音,追了上来,是宫墨厌大步朝她们走来。
沈雪卿和沈清漓两人齐齐扭头,看到来人互相对视一眼,不再谈刚才的话题。
宫墨厌笑起来张扬又肆意,又长着一张令少女心动的脸蛋,站在晚霞中,令晚霞都失了颜色。
沈清漓打招呼:“宫师兄。”
宫墨厌压了唇角:“嗯,沈师妹。”
宫墨厌跑到沈雪卿身边,“雪卿妹妹,你终于出来了,这几日你都在闭关,我好无聊。”
宫墨厌抬手揉了揉沈雪卿头上微翘的发丝,一看就知道对方没有好好梳理。
感受到头上的重量,沈雪卿闪身一躲,躲到了沈清漓的身后。
沈清漓见两人互动,笑容促狭,尤其是对上了宫墨厌的眼睛后,更是识趣地提出离开。
“宫师兄与雪卿也许久没见,你们慢慢聊,我先去前头了。”
“诶沈师妹!”沈雪卿伸出手想抓住沈清漓,三个人可以减轻尴尬和陌生的气氛,却连人家衣角都没抓住。
沈雪卿嘀咕沈清漓怎么跑得太快,想起身边还有个人,又扬起笑脸和他说话。
“宫师兄,咱们也快过去吧!快下飞舟了。”
沈雪卿捏了一下鼻子缓解尴尬,几步往前追着沈清漓的方向赶。
两个不熟的人之间有一层未婚夫妻的关系,对方还特别热情,这才是沈雪卿心情难安的根源。
尤其是现在攻略目标不清晰,她之前又对大师兄示好,现在更不能与之亲近,保持不冷不热的状态最好。
宫墨厌抿唇扯出一个笑弧度,小姑娘害羞也这么可爱,立即三步并作两步追上逃避的女孩。
“雪卿,伯父伯母也快回来了。”
宫墨厌想打破两人不熟的气氛,只得从小姑娘在意的事情入手,她能在意的,也只有她父母了。
沈雪卿:“我知道,前些日子来信了。”
宫墨厌:“我自小跟着外祖去了边境,和伯父伯母住得近,他们这些年都很惦记你。”
沈雪卿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回应道:“噢~是吗?宫师兄可以给我讲讲我父母的事情吗?”
她想了解原主父母究竟是怎样的人,记忆中他们是慈祥温和,很疼爱原主的,可过去十几年也没回来看望过原主。
这是爱原主么?沈雪卿没感觉到,现实世界中,她拥有父母的爱,并不觉得原主记忆中父母的疼爱真实。
宫墨厌察觉到女孩眼神中流露出来质疑的情绪,当下明白了她在想伯父伯母兴许没将她放在心上。
不然十几年,终归回来看一次。
可惜,人魔斗争数万年,正是有无数人族修士数年如一日地镇守,人族境内才有如今的生活。
宫墨厌说不出什么训导的话,只挑了些沈家夫妻打赢的战役将给她听。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一直到了上下飞舟的出口处。
也是众弟子聚集的地方,灵气波动大,也证明了有充沛的灵气,大家也都趁此出来放风,同时还能吸收灵气。
沈雪卿抓住一根围栏,站在船边,一直和宫墨厌聊着边境上的事情。
“我爹是个妻管严?”
沈雪卿入乡随俗,开始称呼沈父为爹,听完宫墨厌说的一些事情,不难看出沈父是个老婆奴。
事事以老婆为先,什么都听老婆的话。
妻管严?宫墨厌被逗笑了,她形容很是恰当,沈伯父知晓,恐怕更喜欢这个称呼,这比惧内的名头好听多了。
两人在甲板上笑得开怀,完全没注意到周遭弟子的眼神变化。
之前在宗门,大家都知晓了沈雪卿对大师兄的示爱,眼下见到了英俊的未婚夫,便将大师兄抛诸脑后了。
一点红果然还是一点红,不知道她对自己的未婚夫,又能新鲜几天。
沈雪卿一心想了解原主父母这对夫妻,也并未觉察到有什么不对的,继续和宫墨厌聊得欢快。
原主父母两人很恩爱,其实也惦记女儿。
隔三差五会搜寻些天灵地宝,灵丹妙药给女儿捎回去。
沈雪卿想到这些,心中触动,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君皓站在不远处,众人簇拥,但眼神却一直落到的地方,是沈雪卿和宫墨厌两人所在。
两人聊得开心,女孩笑得明媚灿烂,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始终弯弯的,她一直都在笑。
不禁想起曾经她也以同样的笑容,围在自己身边。
小骗子!
君皓手指抵住了手心,左手用力时,又将伤口抠破,似乎才抵消了心中的难受。
沈清漓站在君皓的侧前方,扭头道:“大师兄,小师姐和宫师兄很般配呢!”
君皓眉头一松,轻笑出声:“嗯,很是般配。”
沈雪卿聊着聊着,发觉真的快要到了秘境,因为黑色的漩涡更大了,彷佛飞舟再不停靠,就要被吸进漩涡中去了。
沈雪卿停止了聊天,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大师兄君皓。
君皓今日未穿平日里淡雅素色的弟子服,穿着一件鸦青色外袍,搭着灰白色内衬,一只墨玉簪半束发,优雅又俊美。
晚霞中,美男往前走两步,眼神如水波,看向的是自己,沈雪卿心脏不由得砰砰砰直跳。
真没出息。沈雪卿立即抬手挠了挠额头,脸上有些灼热。
她自嘲有些自作多情了,却还是朝君皓走过去。
沈雪卿看到了君皓身侧的沈清漓,温婉大气的美人,和英俊无双的男子并肩而站,十分相配。
不由得停下脚步,难道,沈清漓是小说女主?
不得不说,沈清漓修鬼道,设定特殊,长得又如清水芙蓉般清新脱俗,这是女主的配置啊!
沈雪卿内心小小地风暴了一下,越发觉得两人很是般配。
君皓继续走了几步,走到了沈雪卿身前,又看了眼她身侧的宫墨厌,赞道:“小师妹与宫师弟郎才女貌,羡煞旁人啊!”
此时飞舟降落,君皓带着一众弟子,跟随长老下飞舟去了。
沈雪卿却是难得地沉默了,立在原地,心中像是扎了一根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