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聂初林跟韩延磁场相克,超不过三句话就又开始拍桌子争执起来:“韩总要真不想趟这趟浑水何必要应我们的约见呢!”话落又起,“还是说韩总公私不分,把对我的不满强加到这件事上来……” 韩延失笑:“从进门到现在我只看到了聂小姐对我诸多不满。” “我……”聂初林哑口无言。 好像是这么回事……岑以眠也没办法替她狡辩,这半天确实就只见聂初林在人家的地盘上撒野,就差上房揭瓦了。 “抱歉韩总,初林遇上老朋友难免激动了些,她这个人没有什么坏心,习惯了直来直去,您多包涵。”岑以眠温和地开口替聂初林打圆场,“这件事对您对贵公司来说究竟是利多还是弊多,我相信韩总有自己的判断,况且既然您能答应我们今天的约见,就已经表明了您的态度。” 岑以眠笃定地说:“您是愿意帮我们的,这对我们彼此是共赢的局面。” 韩延的眼中多了些赞赏,他的姿态稍稍放松,减少了一些防备:“岑小姐此话怎讲?” “对我们来说是找出了幕后帮凶,对贵公司来说是铲除了一大毒瘤。” 聂初林顺了口气帮腔道:“据我所知澳洋高层内部分帮结派严重,再加上董事们年事已高都把自家亲戚强塞进来,导致这两年澳洋在商场上大不如从前,您就算作为总裁很多决定也难推行下去吧。” 韩延垂眸笑了笑,算是默认了聂初林的话。 分针行走了大半,总裁办的大门也终于缓缓开启,隔壁秘书办的屋子里几个人趴在玻璃门透过缝隙,看到她们总裁亲自相送将两个年轻姑娘送至电梯。 “那个高个子一点的是聂初林吧!天啊,她本人真的好美!” “谁能不爱美女呢,啊啊啊啊…别拦着我,我要去求签名。” 旁边那位相对来说最冷静的女人是秘书长,她冷冷提醒着:“不怕被韩总丢出去你就去。” 追星少女在这一刻突然清醒,没有什么比工作最重要了,贫穷的打工人伤不起。 电梯间,韩延对着聂初林说:“聂小姐,我为之前的不当言行和偏见向你道歉。” “哼~”聂初林傲娇地扬起她高贵的头颅,“看在韩总这么诚恳的份上——” 话没说完,只听对面的男人继续道:“我原以为聂小姐常年混迹娱乐圈只剩下一副美丽外壳毫无内涵,是我对贵圈的偏见太大了,抱歉。” 聂初林被他说的脸上一阵泛青绿色,她居然一时间分不清对方究竟在夸她还是骂她。 “啊啊啊——岑以眠你别拦着我,让我撕了他!” “啪”的一声,电梯门快速合上,避免了一场世界级大战。 韩延并没有承诺能揪出来这个人,毕竟澳洋董事众多,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根本找不出来这个人,而且就算知道是谁,想找到多年前和许皓翔以及出事的外轮的联系,也是难上加难,不过他保证了自己一定会尽全力。 出了大厦,聂初林又被经纪人一个电话给叫走了,鉴于岑以眠前天偶遇许皓翔那件事,聂初林现在十分不放心让她自己一个人出行,豫了几秒后聂初林说:“你和我一起去吧。” 岑以眠觉得她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拒绝道:“好不容易放个假,我可不要再去陪你加班。” “不是……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聂初林一边赶时间着急走,但是见岑以眠不配合又很着急,恨不得直接把她扛上车。 岑以眠知道她在担心自己,再三保证说:“好啦,我一定哪也不乱去就回家等你,这样放心了吗我的大小姐。” “那好吧。”聂初林思索再三终于妥协,“到了家给我打电话。” 岑以眠乖巧如小学生连连点头:“好,知道啦。” 聂初林一边开车门一边扭头继续叮嘱:“别给陌生人开门!” 她都已经到了出门被小朋友叫阿姨的年纪,没想到还能在有生之年听到人家嘱咐自己不要给陌生人开门这种鬼话。 岑以眠无语反问:“你家这种高档小区确定能进的去陌生人?” 聂初林:“……”好像确实不能。 她宁愿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右眼皮今天一直在跳,总觉得哪里透着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最后只能作罢放人自己走。 可如果聂初林知道她放任岑以眠独自离开之后不久,岑以眠就受了伤被送进医院,那她一定宁愿丢下工作也得把人安安全全送回家。 夜深,聂初林来不及卸妆就直奔医院,幸好当时岑以眠出事后得知陈羡已经来了帝都,再加上经纪人再三警告不许她临时逃跑,聂初林这才咬着牙完成了后续的拍摄。 在看到小姐妹躺在病床上脸上毫无血色,额头上还包着一层纱布,隐隐透出一些血迹来,聂初林再也绷不住,顾不上旁边还站着个人扑上去就开始哭。 岑以眠抬眸看向陈羡,然后又低头轻轻拍了拍聂初林的肩膀,语气轻盈仿佛飘摇的鹅毛:“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你别哭啦。” 聂初林不听,觉得她在逞强:“都这时候了,你能不能别逞强了就!呜呜呜……” “我没逞强,真的没那么严重。” “你看你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聂初林坐直身子,指了指岑以眠的脸,太可怜了太惨了,这脆弱的堪比林妹妹了。 岑以眠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开口:“呃……我有些晕血,还低血糖。” 其实她伤的并不严重,幸好那几个人也并不是真的要对她怎么样,只是在虚张声势吓唬她罢了。 虽然确认了岑以眠没有大碍,只是轻微脑震荡住院观察一晚就可以走了,可聂初林还是心有余悸。 别说是轻微脑震荡了,就是给岑以眠手指腹上剌个口子,聂初林也得心疼的不行。 当年岑以眠和狗男人领证先斩后奏,聂初林气的差点追到平城活剥了陈羡,按她自己的话就是,“要不是姐性别女爱好男,能有那个老东西什么事?” “所以究竟怎么回事啊?” 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