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我一定亲手……亲手让蝴蝶坠落
季聿白还是被林连翘哄回了京市。
翌日一早,林连翘送走季聿白,扶着腰长长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走了。
多待上十天半个月,林连翘很怀疑自己说不定哪天就怀上了。
她收拾了一下,同样乘车离开了澜市,去参加星渡新产品的发布会。
……
京市,某个看上去已经有十年无人居住的破败别墅。
季宝珠从车上下来,被保镖团团保护着到了别墅门口。
季宝珠仔细打量了一番,一旁的保镖对季宝珠说道,“夫人,这里有四个人来回巡逻,看样子应该没有找错地方。”
找了这么多年,她终于找到这里了。
明明是一个破败无人居住的别墅,竟然有好几个人在这里监管。
大门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私人住宅,旁人勿进。”
季宝珠皱了皱眉头,看了身边的那十几个保镖一眼。
保镖们立刻就动了起来。
不多时,就有人将门从别墅内打开。
季宝珠半昂着脑袋,抬步走了进去。
推开沉重的大门,别墅内传出了一股难以掩饰的恶臭。
季宝珠眉头皱的更厉害。
本来该光洁无尘的大理石地面上走一步都有灰尘动荡,华丽的沙发上,同样落着一层厚厚的灰。
越往里走,破旧无人使用过的痕迹就越明显。
可走到一楼楼梯往后门去的地方,却有很多杂乱的脚印,季宝珠顺着脚印上楼,来到一间半合的房门前。
她听到了细细簌簌的响动。
季宝珠心情有些沉重,手迟疑着抬起,推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场景,却让她为之一震。
小孩手臂粗的钢管仅仅隔了一个手掌的宽度,整齐排列,形成四四方方的牢笼,将这个卧室,紧紧围绕,窗户那里,更是用通了电的铁网紧封。
推开门倾泻的光芒打在钢管上,折射出冰冷又让人不寒而栗的囚禁气息。
没有床的卧室地面,弯弯曲曲的落着拳头粗的锁链,一边绑在角落的钢管上,另外一头,锁着一个消瘦得没了人样,仿佛一条狗般匍匐于地的男人。
他身上每一个有洞的地方都被堵住,毫无生机的倒在地上,模样又可怖又可怜。
季宝珠死死捂住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笼中关着的人。
低声的喃喃在季宝珠口中传出,“大哥……”
别墅内忽然拉响了警报。
保护在季宝珠身边的保镖,见状立刻对季宝珠说,“夫人,季聿白那里应该得到消息了,我们得赶紧走。”
“走什么走!”季宝珠挥开走近的保镖,愤怒大喊,“还不快把我哥从这里救出去!”
保镖们没办法,只能费力将被困在牢笼里的季画生从里面给弄出来。
他很虚弱,明明没有受到什么鞭打,可他依旧奄奄一息。
季宝珠很想过去扶他,但季画生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季宝珠扶他的动作很快停下,忍住皱眉的冲动,让保镖们带着季画生离开。
警报的响声依旧在响,季宝珠管不了那么多,速度极快的离开了别墅,上车便跑。
不久后,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别墅门口。
季聿白从里面走出来,抬步进入别墅内。
留在这里监看的人都晕了过去,而二楼的季画生也已经不见。
“季总,需要我们去把他找回来吗?”
季聿白身边跟着的人低声问。
季聿白去了监控室,目睹了是谁将季画生从这里救走。
他声音沉沉,“盯着季宝珠和黄家。”
“好。”
……
季画生被带回了黄家的私人医院,他立即被拉去急救,营养不良,加之精神上的折磨,就像是一条狗般被关了数年,季画生精神状态很不好。
季博识和他的妻子听到儿子找到了,立即去了黄家,看到儿子这般模样,不禁抱着儿子就哭。
“爸妈,这都是季聿白的手段!是他把哥哥给害成这样的!”季宝珠恨恨的说。
季博识眼底几乎弥漫出滔天的杀意与怒意,“他废了画生的命根子还不够吗?!竟然这么狠心的折磨我儿!”
季博识紧紧握住季画生的手,发狠的说道,“你放心,你受过的折磨,爸一定都让季聿白都尝一遍!”
季画生在医院昏迷了两天,就清醒了过来。
他愣神了许久,阴柔的脸上没有表情。
季宝珠来看他,“哥哥,你好点了吗?”
季画生没有回答,也没去看季宝珠。
见自己的哥哥变成这副模样,季宝珠便开始掉眼泪,怨怼又愤恨地自言自语,“都怪季聿白和林连翘这两个贱人,把你折磨成这样,他倒好,不仅能继承寰宇,还要正大光明的和林连翘结婚……”
也不知听到了什么,季画生眼睛转动,看向季宝珠,“林连翘……她还活着?”
季宝珠气道,“何止!林连翘不仅还活着,现在更是人人羡慕的百亿富婆,她在人前风光无限,与季聿白在一起了,而且爷爷还同意他们结婚……!”
“哥哥,你究竟喜欢林连翘哪儿?”
季画生的气息凝滞了半晌,脸上渐渐浮现了些微说不出古怪的笑容,阴冷,狠厉。
“他们还真是缱绻情深,到现在竟然还能在一起……”季画生低声喃喃。
季聿白……上次我没能彻底将你毁掉,这一次,我一定亲手……亲手让蝴蝶坠落,跌进沼泽!
……
直播的会展在科技馆里,林连翘还要进行两场彩排,明天的下午五点才是正式的新品发布会。
她结束彩排之后,正好碰见徐纾,便和这位大明星一起去吃饭。
“戏拍的怎么样了?”林连翘问徐纾,“应该快杀青了吧?”
这部电影拍了快一年了,也应当要到尾声了。
徐纾颔首,笑道,“你一个投资人,竟然一点都不关心自己投资的电影进度,也不怕导演卷钱跑路。”
“你介绍的导演,我当然相信你的眼光。”
林连翘喝了一口清水,看着徐纾,忽然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