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贱,但她总会对他心软从而不对他下手,而是继续攻击和他拥有同一套犯贱DNA,却不会装可怜反而更加狂蜂浪蝶的某条名叫侑的狗。
“……不是故意气我,那你还喝?”她心情复杂。
“没办法嘛,真的很渴,我和阿侑是跑来的。”
星野弥叹了口气,脏话到了嘴边骂不出口。
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但她和宫侑的战争还在继续。
自从抢护膝那次的下战书后,两人就从未放弃过能够捉弄到对方的机会。
尤其是现在打着打着,还各自顶上了纪委和学委的头衔,可谓如此抽象,如此可笑。
比如说……
星野弥训练完晚了点,踩着第一节课的时间到了教室,感觉身体被掏空,正打算剥根香蕉补充糖分……
她的好同桌贴心地举起手来:
——“老师,纪委怎么还违纪啊。带头吃零食,原来上课是可以吃零食的吗?”
再比如说……
国文课有背诵要求的课文指定去学委那过关,宫侑只觉得两眼发黑。被包围在一片书声缭绕里,他仿佛那只被紧箍咒折磨的猴子。
——“学委啊,刚才角名同学背错了一整句,你这都不管的吗?”
热心市民星野弥悄无声息地冒出了一整颗头,全然不顾角名伦太郎幽幽的眼神。
不过他睁着眼睛和闭着没什么两样,星野弥就当他没有在看她了。
宫侑微笑了一下,将书推给她。
“不错,那刚好你帮我听着吧。多谢纪委,纪委真好。”
……
又是在学校和排球和狗对抗的一天。
星野弥拖着疲惫的身躯,迈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家。身体累得不像自己的了,她现在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饿死了啊——”
装样子的书包被丢在了沙发上,星野弥一个飞扑躺下,发现客厅空无一人。
?
她爸呢?
边喊着人名字,星野弥边开始了搜寻环节。最后在路过院子门口时听到了什么b动静。
我去,有小贼。
我爸不会是被贼给掳走了吧?!
星野弥一把抄起门口的铲子,放低重心,扎稳了马步,便轻手轻脚打开了院门。
在看清正对门那个背影时,星野弥想抬手袭击,却又及时摁住了自己的麒麟臂。
当星野爸终于固定完球网的最后一根杆子时,回过神来已经夕阳西沉,月明星稀了。
女儿就立在门口,怔怔地望着自己。
“……你是为我建了个小排球场吗?”
她环顾了一圈四周,轻轻发出惊呼。
这片院子一直被闲置着,原本打算种些花花草草,再不济弄点菜也行。可惜他们都是些不懂得照料呵护的粗人,于是就任其变成了杂物堆砌的角落。
星野弥平时自然不会注意到家里的细节,她的日常生活就是到家吃饭然后呼呼大睡,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起床直奔学校参加排球早训。
于是星野爸非常之容易地瞒着女儿就完成了这片小排球场。
四周的篱笆得到了加固和增高,角落有被填满了蓝白相间的球的大货物车,正中央立了一面标准排球网——网的那一头,是属于顶端的景色。
“你果然是觉得我每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太闲了对吧!”星野弥坚持着嘴硬,身体却控制不住要抱着杆子一通乱蹭,狗熊蹭树。
星野爸看着自家女儿这副不争气又痴汉的模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信介那孩子来找我的。”
“……咦?”星野弥停下了动作。
星野爸满含慈爱的眼神望向她,提醒道:“你跟他说过周末也想练球吧,但是学校不让开放之类的。”
“于是他就来找到我,问能不能把院子变成网球场,好让小弥周末也能叫队友来练球。”
“他说小弥很有天赋也很努力……呵呵这我还不知道吗……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小弥很爱排球。”
对着星野弥已经变成蛋花眼的表情,星野爸突然有些说不下去,被噎了一下,仓促收尾:“所以……就,好好练吧。”
“这还用你说。”星野弥干巴巴道。
“……”
“……我饿了。”
“行我去烧……不行烧不动了,叫外卖好吗?”
“我要吃窑鸡。”
“成。”他走了出去。
星野弥插着兜,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突然鼻子一酸,偷偷说了句“谢谢爸爸”。
——“我听到了啊!”
“叫外卖去吧你!”她脸一红。
四月的神户,已经完全进入了春天。星野弥坐在院子里的草坪上,听见大地悠长绵延又暧昧的呼吸。
那片夜幕下,本该是空荡荡的虚无,如今却突然竖立起了一张网——星星密布在其中,与白色的丝线交织又融合。
顶端的景色吗……
说起来,Inter High比赛也就要开始了。
星野弥用尽全力的一记下蹲起跳,力量汇聚在脚尖,用顶部的力量送自己高高飞起——她坐在了杆子上,遥遥指着最高最远处的那颗星。
她说,我是最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