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是福是祸
“方哥，你怎么了？”
见方晨怔在原地不动，墨玉喊了两声对方没有答应，她伸手准备去触碰方晨时却被魁一把抓住手腕。
“融合。”
现在的魁一只眼睛呈现出血红色，是因为先前被阵法吞噬体内血液所致，这也让他封印的记忆和血性在跟此刻的理智权衡。
墨玉看出端倪，急忙抽回手，并且跟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所幸有着之前那次的经历，再加那一夜跟方晨的促膝长谈，魁从中感悟良多，此刻理性压制着内心嗜血的冲动，但翻腾起的记忆让他明白方晨此刻愣在原地的原因。
“龙腾剑收放无序，是把双刃剑，驾驭者需强大体魄，坚定信念，否则会反遭吞噬！”
这或许是魁有史以来说过最多字的一句话，也是说的最顺畅的一句话了。
杵在原地的方晨，敏锐的捕获到了魁这番话中最为关键的八个字：强大体魄，坚定信念。
此刻，龙腾剑吸纳而来的精气神数量庞大，有的不仅是牧天骄的还有那些曾经死于他手的未成年少女的精气神，如同崩腾的浪潮从龙腾剑内朝着他的体内涌入。
这股力量是有益的，不仅可以增强他古武的修为，更是能够改善他的体质。
可关键是凡事物极必反，这股力量太过于庞大，以
至于他目前的身体无法承受，就像是把沙子往瓶子里塞，一旦装满了瓶子还要继续塞的话只会把瓶子撑破。
他此刻的身体，就像是被塞满沙子的瓶子，随时都可能被撑破。
怎么办？
难道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撑的爆体而亡？！
我若死了，血族会放过方家？
那叶婉清和萧寒，父亲和三娘还有一众族人怎么办？
濒临死亡让方晨第一次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身死，后事如何料理。
但毕竟十岁便成为华山论道翘楚的方晨，这些年的历练不是虚度，很快他便冷静了下来，目光紧盯着龙腾剑剑柄处，是因为无极珠融入到了龙腾剑中，才使得龙腾剑有了如今这种诡异的能力。
如果能够抑制其中的无极珠，是否就能暂时压制那股能量的输出呢？
无暇考虑后果，方晨第一时间尝试，他紧握着龙腾剑的剑柄，眼观鼻鼻观心静心守元，在数次的尝试后他竟然真的感应到了。
此刻在那龙腾剑内的无极珠，就像是一台高速运转的发动机，它正在滴溜溜的旋转着，将龙腾剑中的力量输送而出，而这台‘发动机’的力量源泉，便是龙腾剑中储备的精气神。
这些东西是虚无缥缈的，肉眼不可见的。
如果形象的比喻，将龙腾剑
内的空间比作是一个气球，而其中蕴含的精气神比作水，那无极珠就是束缚气球进气口的一根绳圈，气球中水的压力撑开了绳圈，所以其中的水源源不断的流出。
现在要想防止其中的‘水’继续流出，只有两个办法，勒紧出口的绳索，或者增加气球的容量。
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
在这危急关头，方晨毫不犹豫的选择双管齐下。
“墨玉，开启龙图，将其镶嵌在龙腾剑上！”
听得方晨发声，墨玉不敢犹豫，急忙操控龙图上暗藏的机关，而后将其朝着龙腾剑的剑柄上衔接而去。
与此同时，方晨凭借自身强大的意志力，抑制着无极珠的转动。
咔！
当龙图衔接在龙腾剑上时，他清晰的感觉到其中的空间增加了，那股涌出的力量明显减弱了，再加上自己抑制住无极珠的转动，狂涌而入体内的能量也被遏制住了。
咣当！
龙腾剑掉落在地，方晨脸色涨红，踉跄的后退数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四周一片死寂，墨玉和魁大气都不敢喘，只是死死的盯着方晨。
“太强了！我的身体，接纳这么恐怖的力量。”
缓了很久，方晨这才悠悠叹道。
墨玉和魁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后者缓步走来，“体质和意念。”
方晨点头，苦笑道：“最终还是我错了啊！倒是我误人子弟了，岩龙的领悟也不无道理，虽说三千大道，道道可通天地，但体质也尤为重要。”
岩龙和方晨对于古武修炼的观点有分歧，岩龙以为肉身便是容器，只有这个容器足够的强大，才能登临古武顶级大道，但方晨觉得肉身不过是外物，而意识才是关键。
但现在看来，二者同样重要，或者说二者都不过是古武修炼中的一个过渡期，至于古武大道的终极奥义是什么，那些天阶武者之上还有宗师强者恐怕都没有悟透，所以方晨也不在此浪费时间了。
他附身捡起龙腾剑，任由细微的温热能量涌入他体内，但这是可以承受的范围。
“这东西，是福是祸还真是难说。”
他一脸苦笑，龙腾剑是血族人的克星，而且能够击杀血族人，从而提升自身的实力，但是如果无法掌控、无法克制内心的贪婪，那将是一大祸端。
“根源。”
魁突然蹦出两个字，让方晨眉头紧锁。
根源，无非就是自己体内特殊的血脉，血族口中所称之为的创世祖的血脉。
母亲！
他心里已经有了调查的方向，于是不再多想，收起龙腾剑带着二人离开了地宫。
此刻的牧家一片狼藉，大战已经结
束，牧千里惨死在牧万里的手中，若非是江涉水逃的快，也将死在牧万里背后的支持者林叶青的手里。
如今牧家局势已定，身披铠甲手持长枪的牧凌雪，已经站在了大殿的首席之上，威严尽显，其下众人臣服。
值得一提的是，在其身旁原本牧千里的心腹牧剑，此刻毕恭毕敬的站着，显然已经归顺了牧凌雪。
“恭贺族长上任！”
伴随着场中，识趣的牧万里一声高喊，牧家数十名高层齐齐躬身呐喊。
牧凌雪嫣然一副战神模样，目光冷峻的扫过场中，而后安排着牧家内乱之后的相关事宜。
远远的，方晨并未打搅她，而是笑道：“此番还算顺利，现在牧凌雪顺利登上族长之位，我们也是该离开了。”
“方族长？”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僧袍的男人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