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我就喜欢你(肥章表白)
“叮”的一声, 电梯在6楼停了下来,江砚从地库上来的这一句已经盘算了无数的办法,但是到了家门口还是只想出了一个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这小区也算是个中等偏上的小区, 一梯两户的入户式电梯,电梯门开的瞬间就到了家门口, 就在沈易退后一步等着江砚开门的时候,就发现身边的人骤然转了过来。
“我突然想起来我走的匆忙,家里还没收拾。”
沈易一愣:
“没关系啊,我不介…”
一个意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江砚抢白了:
“我介意,你等我一下,很快。”
“啊?”
一个沈易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江砚就迅速输入密码开了门, 然后以光速闪身进了门, 只来得及留下一句话:
“五分钟。”
然后门就这样明晃晃的关上了, 徒留站在门口, 还拖着箱子的沈主任。
沈易???他忽然想起了在清水村江砚那总是一尘不染的家,不会吧, 偶像包袱不会这么重吧?他又不是没有和他一块儿住过。
还是说江砚那个人假正经, 家里藏了什么不能让他看的东西?他忍不住趴在了门上, 用耳朵听了听门里面的动静。
而此刻门里面的江砚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厨房,把那几个竖在那里的机位都给塞到了下面的柜子里, 连平时出镜的菜板都给一并塞了进去。
他又扫视了一下厨房, 手里端着一个常用的锅开始满厨房找地方塞,最后终于塞到了垃圾处理器边上的柜子里。
但是厨房墙面那黑白格子的瓷砖是怎么都不可能在五分钟内撬下来塞到别的地方去的, 他只好出去拉上了厨房的门, 然后用围裙挂在厨房里面稍微遮挡一下。
然后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 调整了一个相对自然的表情去给门口的沈易开门了, 门一打开,趴在门上正在听的人没站稳直接扑到了江砚的身上。
江砚下意识接住了扑过来的人,嘴角的笑意有些压不住,揶揄出声:
“听到什么了?”
沈易有些不自然地从他身上起来,手还不自觉地抻了抻衣服:
“你家门质量太好了,什么都没听到,我又不是没去过你住的地方,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说着沈易不怀好意地戳了戳江砚的胸口,江砚只觉得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浑身毛孔都险些竖起来,控制住捉住那根手指的冲动出声:
“想哪去了,我是内裤没收。”
沈易撇了撇嘴:
“说的好像我没见过你晾内裤一样。”
“这毕竟是你第一次来我家,总要留下一个好印象,请进。”
江砚从他的手中接过了箱子,手微微一伸,迎了人进去,沈易进去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他知道江砚爱干净,这从在清水村这人住个老房子都要每天清早起来拖地就能看出来。
但是,眼前这屋子真的是有人住的吗?七米多开间的客厅通铺的瓷砖,此刻那瓷砖锃光瓦亮,亮的就像是他买房的时候进去的样板间。
“我说,你家这地板是以照出人影为标准吗?五星级酒店大堂都没这干净吧?”
江砚俯身给沈易拿了一双新拖鞋:
“你说的委婉了,之前林城过来说是比殡仪馆的水晶棺材擦的还干净,我有点儿地板清洁强迫症,理解一下。”
沈易是想起来之前一块儿在清水村住的时候,每天早上江砚都雷打不动的起来拖地板,不由得嘴角抽了抽,这强迫症,听起来就累得慌,他忍不住四处瞄了瞄想看江砚有没有在家里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可惜看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来。
江砚指了指沙发:
“随便坐,我去烧点儿水,尝尝今年的新茶?”
沈易摆了摆手:
“不用,我就来灌可乐就行,冰箱在哪?我自己去拿。”
他和江砚住的时候冰箱里常备着冰镇可乐,他下意识就在找厨房,江砚连忙拉着他坐下:
“你坐,我去拿。”
说完他立刻去了厨房谨慎地开了门进去拿了饮料出来。
没一会儿外卖的火锅就到了,回到了城市就是这点儿好,只要有钱就可以不用动手,锅都可以租,点的是一家服务很出名的火锅店,来的小哥儿帮忙摆好了食材才出去,两种锅底,一种辣一种番茄锅,沈易坐到餐厅就饿了:
“他家的火锅我好久没吃了。”
江砚坐在了他对面,看着正在往翻开的锅里下肉的人,低头出声:
“多吃点儿,一会儿我有个事儿想和你说。”
隔着缭绕的水雾,沈易抬头笑了:
“嗯?什么事儿啊不能现在说?”
江砚在桌下的手无意识地搓了一下裤子:
“现在说怕你吃不下去。”
听他这么说沈易更好奇了,满脸都是问号,什么大事儿啊?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但是江砚越是这样沈易的心越像是被什么猫爪子挠一样:
“哎呀我说你故意的是吧?故意吊我胃口。”
江砚涮好了一份儿毛肚给他放到碗里:
“先吃。”
开着空调吃麻辣火锅,沈易好久没有吃的这么爽了,最后将黄喉一扫光之后撂下了筷子,来了一大口可乐:
“行了,现在吃完了,你可以说了吧。”
江砚这顿饭吃的是神思不属,根本没有什么心情,心里不断在想怎么开口,半晌他期期艾艾地抬头:
“那你能答应我我说完之后,还和我做朋友吗?”
沈易?
“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吗?”
说的这么严重。
“不是,是有件事儿我骗了你,不,也不能算是骗,是我隐瞒了你。”
那头雾水更重了,沈易挑眉:
“所以你现在是准备和我坦白的是吧?”
江砚乖巧地点了点头,沈易也微微颔首:
“真是难得啊,撒谎精都知道坦白了,好吧,缴枪不杀,看在你肯主动承认错误,而不是被揪住小辫子之后才道歉的份上,我答应你,只要你不是干了什么刨了我家祖坟的事儿,我就还和你做朋友。”
这句话好歹是让江砚吊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