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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嘉木想没想起来,但他点了点头,又问:“你会唱《雪山》么?”
【什么意思?这是在挑衅?】
【想让季晏也唱《雪山》?季晏啊,你可是代表我们音旅,不能怂啊。】
【嗨,不怂又能怎么样?这么高的音,季晏肯定唱不了。】
面对嘉木的询问,季晏只能坦然承认,“你这首《雪山》我真的唱不了。”
【看吧看吧,季晏粉丝还说他不是修音?这不是承认了!!】
【无脑黑是吧?《雪山》这首歌连天后Sini都表示唱不了。】
【很多民族真的就是天生会唱歌啊。】
【关键是,就像刚吃完山珍海味就要去吃大白菜一样,季晏现在真是唱什么大家都觉得食之无味。】
嘉木垂了垂长睫,略带失望,“这样吗?那你要送什么歌给我?”
季晏看了一眼旁边的架子鼓,“送你另一首《雪山》吧。”
【???什么意思?】
【季晏要唱什么?】
【《雪山》还有另外一个版本么?我怎么没听过?】
这个世界和季晏以前的世界有一些重合,但也有不重合的地方。
比如这首《雪山》他以前就从没听过。但刚刚听完,觉得《雪山》的旋律非常好。
这么高的音他肯定是唱不了的,不过这次过来,他带了合成器。
贺时逸跳舞时,节目组布置的乐器还在。
现在正好可以稍微试一下。
季晏先进屋子拿了合成器,把音频线连接好。
【???季晏在干嘛?要玩looper?】
【他还会这个??我不信。】
【看起来就是要玩looper。】
上次的合作还不错,季晏看向谢司珩,“谢老师,可以帮我弹键盘吗?就刚才那首。”
《雪山》是一首很著名的歌。
谢司珩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相信他,“当然可以。”
【他真会唱雪山?】
【虽然我很想看我哥弹键盘,但季晏到底会不会唱?别让我哥帮他打白工啊?】
谢司珩站到键盘前,试了试,准备替他伴奏。
季晏没有着急开始。
旋律有了,但单调无味。
刚刚那些藏族舞者带来的乐器此刻正静静地放在角落。
他询问:“请问可以借我么?”
得到肯定的答案,才把撞铃、牛角胡和骨笛拿到架子鼓旁边。
【??季晏要干嘛?】
【离谱,他是有八只手么?拿那么多?】
季晏试了试撞铃、牛角胡和骨笛的声音。
一切刚好。
【季晏到底在干嘛?能不能不要故弄玄虚?】
【他是不是想把这些乐器加进looper里?】
【我不信他真会looper,他以前可没有搞过!】
【不好说,我看到他带过来的那台东西了,蛮专业的。】
嘉木诧异地看着季晏试乐器。
他并没有科班学习过音乐,唱歌更像是一种身体的本能,从没见过有人这样摆布乐器。
在他的念头里,好音乐等同于好歌喉。
至于乐器,是歌声的辅助。只要有这把嗓子,走到哪里都能给人带来动听的歌声。
对于那些纯乐器的演奏,嘉木心里不理解,甚至隐隐有些看不上。
但季晏出道十八年,摇滚、金属、灵魂、爵士、后摇,他见证过无数音乐流派的起落,也曾亲自尝试过各种风格。
其实到现在,他对音乐的认识逐渐返璞归真。
音乐实则就是悦耳的声音,不必局限在乐器或者歌声上。
一声鸟鸣、一阵水流,乃至一次呼吸。
只要你听得开心,它就可以化为音乐。
他今晚准备即兴改编这首《雪山》。
合成器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发展,已经成为集音源、音序器、MIDI键盘于一身的设备。算得上是音乐人处理音频的小型工作站。
其中的音序器能提供多条记录音频的轨道,并且可以对音频进行循环和量化。
音乐人经常用它进行现场演出或者即兴创作。
准备好一切,季晏在架子鼓前坐下,前面架着麦克风。
他握住鼓槌,才看向谢司珩,点头示意。
【???季晏也会架子鼓么?】
【他会的乐器蛮多的,随便敲敲应该没有问题。】
【谢司珩弹键盘,他敲架子鼓,光听伴奏都还不错啦。】
谢司珩已经搜好曲谱,抬手按下键盘,《雪山》温柔的前奏在月光下流泻出来。
季晏抬起鼓槌,手腕摆动,敲击底鼓、通鼓,然后是连续的军鼓,最后踩镲。
敲得虽然不快,却不会给人生涩的感觉,也没有犹豫。
这一段缓慢的鼓点节奏被looper循环后,融入了谢司珩键盘的旋律中。
原本属于《雪山》的旋律顿时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这是什么?怎么感觉一点都不像《雪山》?】
【能不能别破坏优美的《雪山》啊?】
【季晏到底唱不唱?别耽误大家时间。】
嘉木不悦地皱起他的野生粗眉。
自己又没有强迫他,如果季晏不会唱雪山,大可以换其他的。
在他这里,《雪山》被赋予了更深的意义,那是家乡的歌,他不喜欢别人乱改乱唱。
敲完鼓点,季晏又拿起撞铃轻轻碰了两下。撞铃清脆悦耳的铃声也加入了音轨开始循环。
放下撞铃后,他抱起牛角胡。
牛角胡是一种和汉族的二胡很像的乐器。
他显然不太会演奏,随意拉出几声喑哑的弦音。
既然不成旋律,索性半握拳敲击牛角胡的琴筒,收集了一些低沉的敲击音。
所有的声音全部进入音轨。
量化后,恰到好处地合进谢司珩的旋律中。
就像已经发生了某种化学反应,加进去的时候是一些灰色的粉末、简陋的碎屑,很凌乱,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