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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登场的是阮序。
因为有《夜阑》的团队过来,两个人早早就开始做妆造。
【听说今天有妆造!】
【期待哥哥的古装!】
随着男主持的声音:“《夜阑》第一场,演员谢司珩、阮序。”
不大的舞台被黑色幕布完全遮挡,随着报幕结束,往两侧拉开。
舞台上没有别的布景,只有一扇古香古色的窗户,一张矮几,上面燃着一盏台。
凌彧一身玄衣黄裳,负手站在窗前,凝注着窗外的月色。
谢司珩的骨相非常好,让他可以兼具古典和现代两种气质。
此刻,眉眼间带着阴鸷,五官却又周正浩然,自有王者之气。
如瀑青丝用一顶白玉发冠半束,垂曳在背。
他身形挺拔,却很松弛,不会让人觉得僵硬刻意,瞬间就带着观众穿越时空,来到了某个朝代的宫廷之中。
【哥哥这扮相真乃人间绝色!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就是穿越了数百年时间,走到大家面前的王啊!!】
【古代但凡有这样的皇帝,我一定进宫伺候!】
【去当公公?doge】
【哈哈哈哈】
随后,阮序扮演的辛夷澜一身青衫走来,对他行礼,轻声喊:“殿下。”
阮序的扮相也非常儒雅。
他本来就长得漂亮,一身青衫衬得气质高洁,颇有名士之风。
耐心等待辛夷澜行过礼,凌彧才不疾不徐地转身,眉眼间浮起笑意,阴鸷之气尽散,俯身扶起辛夷澜,“老师请起。”
【哥哥笑得好好看。】
【万千风情尽在这一回眸啊!】
【演技好自然。】
辛夷澜不卑不亢地开口:“草民今夜是来向殿下辞行的,启程返回家乡,从此与桑麻田陌为伴。”
他自称草民就是辞官的意思。
凌彧眉宇间有几分冷意,但依旧带着笑,状似听不懂辛夷澜的话,“老师在说什么,你的家乡就是京都啊?”
辛夷澜抬头正视凌彧,“草民的家乡并非京都,只是为殿下而留。”
凌彧的笑意和语气都淡去不少,问他,“既然如此,为何要走?”
“草民才疏学浅,不足以继续教导陛下。”
两个人在昏黄的烛火间对视,目光中各有情绪。
辛夷澜已经对凌彧心死,眸中再无波澜。
凌彧却还在探究。
想知道辛夷澜到底会不会背叛自己。
沉默间,凌彧终于确定辛夷澜的必走之意,神情再次浮起清浅的笑,“既然老师一定要走,那我也不再强留。”
“殿下自有鸿鹄志,当骑骏马踏平川。”
直到此刻,辛夷澜一直平静的神情中才露出几分不忍和怅然。
十年相交,一朝离心。
如何能不痛?
凌彧的笑意却愈发温和,“希望老师日后一切顺遂。”
“草民告退。”辛夷澜后退几步,又抬眸,深深看了凌彧一眼,才转身大步出殿。
画面里只留下凌彧一人。
他眉间的温和笑意像晨雾般霎时消散,显得克制又阴沉。
抬手掀翻矮几上的茶盏后,眼眸已经彻底化为冷漠,任谁都看得出杀机已现。
【什么意思?凌彧要杀了辛夷澜么?】
【应该是的,凌彧看着就是个狼灭。】
【看了哥哥这波古装扮相和演技,电影上映我追定了!】
谢司珩的演技是完全融入角色的类型,不管演什么都十分松弛,就算因为琢磨时间不够少了些许细节,也不会让人觉得刻意和违和。
而且,他只准备了短短一上午,表演的层次就全部出来了。
季晏觉得,阮序之前的话也不无道理,有些事情你努力可以做好,但要做到顶尖绝对需要天赋。
这一段结束后有几分钟休息时间,紧接着谢司珩又要帮顾夏配戏。
谢司珩从舞台下来,走到季晏面前,问他:“演得怎么样?”
季晏回答:“演得很好。”
季晏还没见过拍古装戏,好奇地用手指碰了碰他垂在胸前的发丝,“这是真的么?”
谢司珩揪起一撮,用发尾刮了下季晏的脸,眸光带笑,“你猜。”
很顺滑,和真的一模一样。
又无奈地抱怨,“我粘了两个小时。”
季晏发现,谢司珩虽然不是演艺组的,却比演艺组两位演员还累,又要做妆造,又要演两遍。
白天帮自己应付霍启风,晚上又非要跟自己去录歌……
连轴转之后,他眼睛都微微发红。
谢司珩马上又要登台,去旁边准备。
季晏在舞台下的椅子上坐着,手机突然响起。
竟然是“钟亦”。
自己已经换过号码,他怎么会有自己的号码?
难道是霍启风安排的?
季晏接通电话,听到钟亦阴恻恻的声音在对面响起,“季晏,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一句之后,电话被挂断。
现在知道自己新号的只有音旅节目组这几个人。
钟亦之前帮过霍启风找自己,可此刻,霍启风已经在自己面前,根本没必要再找钟亦。
你不仁我不义又是什么意思。
自己昨天被翻动的笔记本又意味着什么。
季晏心绪万千,感觉自己好似掉进了一张看不到摸不着的网中。
出神间,台上顾夏和谢司珩的演出已经结束。
弹幕上正在激烈地讨论着。
【阮序的扮相更适合,但是小夏明显演得更好!】
【这咋选嘛,都是实力派。】
【就从谁更适合辛夷澜这个角色来选吧。】
演艺组的投票已经如火如荼地开始。
季晏还沉浸在钟亦刚刚那通电话里。
谢司珩下来就看到季晏神情松怔,脸色不是很好。
“怎么了?”
季晏看着他喊了一声,“谢老师。”
有工作人员来喊谢司珩卸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