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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都掀开了, 这就好交流了。
本来雍月就对赏赐什么的没放在心上,再加上她政哥强加给墨家巨子身上的官职,也确实让他纠结了许久造成困扰。哪怕墨家巨子本人承认他确实怀有私心, 但雍月也不觉得在这件事上墨家巨子有错,反倒是她这边拿人家当挡箭牌是真的理亏。
“巨子不好意思,其实这件事的真相是……”
从某种意义上讲,雍月是个老实‘孩子’,所以在开解墨家巨子的时候, 也老老实实的将真相给他掰开说了。这时候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大家都是队友,还是一个庄子的社畜掖着瞒着也不利于工作和谐。
所以什么官职算是补偿不是冒领,什么秦王政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什么咸阳城里的水太深不适合小孩子冒头等等,反正雍月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嗓子都快说冒烟了, 才让墨家巨子明白自己刚刚的胡思乱想都是自讨苦吃云云……
终于抬头回以眼神的墨家巨子:“……”
这解释你张嘴就来,你说我该信不该信。
墨家巨子也不是那种拿乔的人,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事他也做不出来, 主要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虽然不太相信雍月的解释,但是他也确实因为对方的这些劝说心下安慰了些许。就冲这一点, 这个人情他也得记下,等着之后跟着小公主慢慢还。他也做不了别的什么,协助小公主造物他还是可以的,况且他们墨家还有这么多人呢!
见墨家巨子的脸色终于没有那么糟之后,雍月这才长吁一口气, 心里暗道可算是把人安抚好了, 不然接下来的工作她还不好安排了呢!
没错, 雍月今天到工业园区来,确实是要安排新工作的!
之前就说了,纸张的制造是为了吸引各地学子前来秦国,巩固咸阳学宫的地位,顺便再多招收点学生或者老师。但是这样问题就出来了,咸阳学宫的书籍不够啊!而且好用的字体还没现世,印刷术也还用不了,所以这几天雍月早起贪黑就是为了想早点将适合印刷的‘隶’书弄出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多日以来加班加点的干活,昨天她终于与程邈、韩非还有李斯,把3000大纂常用字改成的书写规范好用的隶书。
是的,就是程邈、韩非还有李斯。
*
说到程邈,此人其实是吕不韦花费大力气从下邽县找出来的,通过雍月提供的姓名和地址。
说实话,当知道下邽县牢狱中,当真有一名叫程邈的狱隶的时候,饶是心里早有准备的吕不韦心里还是不由一惊,心下感叹小公主的神异。所以在见到真人的时候,吕不韦很是礼贤下士,说话语气也极为谦逊,这可是小公主亲口承认的人才,还是千古留名的那种,他的态度必须端正!
可能是吕不韦的态度真的太好了,结果愣是把一头雾水的程邈吓倒了。
确实是字面上的意思,人倒了。
吕不韦什么人啊,前大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丞相,就算现在退居二线那也是秦王政的座上宾,心中尊敬的长辈。可是就是这样的人,竟然屈尊降贵的来找自己,重点是态度还这么谦逊有礼,还是个年轻小吏的程邈哪见过这阵仗,楞是忐忑不安的给自己吓病了。
没想到会造成这种情况的吕不韦:“……”
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吕不韦:就很离谱,至于吗!?
程邈:你说至于不至于,就好比说天上的仙人下凡要跟你说做朋友,你啥心情!
吕不韦:……
当然以上的描写并不是真实情况,不过程邈被吓病这件事倒是真的。然后病倒的程邈就被吕不韦以咸阳的医师医术更好这个理由打包走了,连个车尾气都没给下邽县程邈的同僚们留。
程邈的众同僚们:“……”
“吕大相国他……还管这个!?”
“谁知道呢!”
“不过程邈这小子算是出头了呢!”
“嗯,是啊……”
“什么时候这种还是也能轮到我身上呢?”
“别做梦了,赶紧干活!”
“行吧……”
——咸阳城内,咸阳学宫——
连续好几天的中药下肚,程邈一直迷糊的神智终于清醒了一点,刚刚从榻上坐起身就看到屋内的书桌旁站了一个中年人,正把几捆竹简放在书桌上。
“你醒了,正好这些竹简就交给你了,”该名中年人笑容满面的如是道,顺手还一指桌上几乎成山的竹简,然后自我介绍道,“在下李斯,就住在先生隔壁,以后请多指教。”
依旧不在状态的程邈:“……”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惊慌失措.jpg
见新同僚一脸迷糊,眼神还带有一丝惊恐,李斯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看来这位新来的先生还没有彻底清醒呢!
“这里是咸阳学宫,是专门为大秦培养人才和官吏的地方,”说着李斯便打开门,引着程邈向外看去,“你住的这个地方则是教师宿舍,隔壁的几个屋子住的都是咸阳学宫的老师,比如我,就住在你右边的屋子。”
“咸阳学宫!?”
程邈喃喃着重复一遍这个名字,突然想起早前同僚们提过一嘴,貌似吕相国在辞去丞相的位置后,为了继续为大秦效力,所以效仿齐国的稷下学宫建立了独属于大秦的咸阳学宫。自己当时还感慨说,吕相为国操劳深明大义,等有机会自己也去咸阳要参观一番,没想到……
想到这,程邈连忙从榻上下来,对着李斯作揖客气道,“在下程邈,下邽县人士,初次见面,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刚才自己呆愣愣的样子,肯定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怎么说对方也是能在咸阳学宫当老师的人,学识才华自然不凡,自己可不能再继续失礼下去了。
“不用客气,程先生。以后大家都是同僚,不必如此多礼。”
“同……同僚!?”
等会儿,他怎么就是同僚了!?
程邈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就是一小吏,还是不怎么受人待见的狱吏,怎么就成为在咸阳学宫当老师的李先生的同僚了!?
“是啊,你不知道吗!?”
这回轮到李斯诧异了,上下大量了程邈一番,发现对方的表情不似作伪,也跟着懵了。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