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暧昧过后的冷淡最为致命
谢子佑没法,他是班长他要回班了。
黎笙是自由的,她送着肖禾她们离开,一个人站在操场上,笑了笑回去了。
音乐教室里响着的还是那首曲子,是送朋友的,她知道这首曲子。
她任由风意玩弄她的发,插上耳机,双手插在口袋里,耳朵里听着音乐,她的心慢慢的开始了起伏,太过安静的心跳她不是很喜欢。
“黎笙”黎笙才走没几步,路上还有三三两的情侣,她没想去看他们谈情说爱,只是在这里面有一道声音是喊她的,穿过了耳机,她的心随着音乐的旋律猛的一颤。
“有事?”黎笙摇头去看顾祁,她就说嘛,挺耳熟的,原来是熟人。
“有事”顾祁想和她谈天说地,想和她谈很多很多,可是一开口只是那么简短的二字。
“可以找个地方?”顾祁朝着黎笙的方向走近了几步,两人的距离有些近了,黎笙说着话不自然的往后退了点,顾祁看到了,只是依旧保持着他现在的样子笑着。
“行”黎笙看着他,想了想说着,她这个人啊,但凡对面是个硬家伙,她会比他还硬。
顾祁不怎么熟悉这里,黎笙想了想,她也只知道草坪上的那棵歪脖子树,拐着弯就带他去了。
他看着地面上倒映着的她的影子,他走近了些,看着影子,两人的影子挨在一起了。
“找我有什么事吗?”黎笙语气很平常,是顾祁每次都听到的那种对大多数人的那种,说陌生也陌生,多的是疏离。
“黎笙,我们……能不这么陌生吗?”顾祁看着女子随意上了树坐在树上,他也随意了些,穿着西装坐在旁边的台阶上。
“顾少,我们也没有熟悉到能让我肆意的样子吧,”黎笙脸笑皮不笑的说着。
“黎笙,我们明明有过的”顾祁没去看黎笙,他们之间是有过那种肆意的时候的,她最初也是冷淡疏离的,可后来们之间也曾无话不谈过的。
“顾少都说了有过的,已经过去了的没那个必要了”黎笙说的话有点绝情。
“我能问问,后面那个是你对吗?”顾祁抬着头看着她。
“是与不是有什么必要吗?”可能黎笙和顾祁之间有什么误会。
“有,对我来说很重要,黎笙不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顾祁起身了,他站起身来看着她。
“误会?”黎笙嗤笑了声蹦了下来,顾祁伸出手后又收了回来。
“顾少的意思是凭借顾家的实力还能让人有可乘之机?”黎笙好好的心情被这么一搅和,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
“黎笙,给我点时间”顾祁微微低了低头看着她。
“顾少说笑了,您的时间随时都有”只有两个人,黎笙很拒绝他,说完便不想再聊些什么,转头就走了。
顾祁掏出眼来,看了看,扔向了旁边的垃圾桶。
他也是有失意过的
在他年轻气盛的时候,爷爷身体不好,他双腿受伤坐在轮椅上,父母常年不在家因为他,他们回来了,百般的关心,可惜他用不上了,迟来的……总是没必要。
那些年他有些模糊了,记不得发生了什么,记不得经历过些什么,只知道那时候她来了,依旧是那般爱搭不理的样子,倒也能和他说几句了。
他的注意力从来不在外人身上,他一直觉得他十分残废,是个废人,心病还要心药医,她跟他讲了很多话,他开始积极配合治疗,她一直戴着口罩在,他看不见她的脸。
她跟他分享了挺多的事情,外面的事情美好的,她说她们家对面有一山的红枫叶,每到秋季的时候都会很好看。
只是后面他好了,她也走了,走的悄无声息,他一反常态,狠辣的手段层出不穷,再也不是那个渴望得到认可的孩子,那个温文尔雅的公子了。
黎笙边走边想……
误会?
人可真是一个矛盾体啊,真烦
黎笙的记忆里,她很厌弃那样的他。
她会鼓励他是因为她收了钱帮人办事而已,在那种时候有人竟还想着对她动手脚,想要她的命,想要她的命是假,想要他的才是真的。
也难怪她来之后发现他腿上的那些药都是个没有用的。
她陪他度过了他最艰难的时候,也见证了他的一部分成长。
她看他潇洒张狂,眼底清雅冷傲,性子矜贵慵懒时会有满满的征服欲,可是当她看到小心,会慢动作的细节时会有一种自然感,感觉很好,他们之间……很复杂,任何人之间是独立的个体,是矛盾的个体,人与人更是。
“顾祁啊!”黎笙摇了摇头 一切看后面吧。
她想她会在清醒中沉沦,这种感觉应该最会致命吧!
“黎笙,别讨厌我”黎笙低头看了眼手机,顾祁发来的,黎笙止步,转过头叹了口气原路返回。
顾祁依旧坐在那里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眼里是他少有的茫然。
“顾祁”黎笙插着口袋站在他面前。
顾祁一愣,只一瞬间他仿佛就像是那个喜欢人的少年般,喜欢可又不敢说出口,担心拒绝。
“我在!”顾祁站起来比她还要高一点温柔的看着她。
“吃晚饭吗?”黎笙简单且直白的说着。
“吃”顾祁跟着她一起,黎笙走路的姿势很懒散,也很随意,顾祁走了走与她并肩。
“顾祁,我不想搞暧昧,因为暧昧过后的冷淡我承受不起”黎笙猛的止步看着他的眼睛。
“我知道,你还小,再等等”顾祁发自内心的笑了笑,看着她不自觉的摸了摸她的头。
“成年了”黎笙转过头就走了,那句话随着风飞去了他的耳朵里。
“好,成年了”顾祁小跑着追上她,笑意从胸腔里轰鸣出来,他发现黑夜没有那么孤寂了。
他不想去问黎笙你是喜欢我吗?
他想可能在相处的某一刻她也曾动过一下吧!哪怕没有也没关系。
相反,黎笙在有些时候已经习惯了他了,就单单那些时光,那些时光何尝不是她的心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