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
下午的拍摄很简单。
四个女生在充满尼寸家居风格的环境里吃火锅。四人依次展示尼寸对自己生活的巨大改变。它的科技感和包容感，陪伴在春夏秋冬。
结束后辛络正在拆发绳。见四下都在忙碌，忍不住道：“要不我们来合张影吧？”
冯映雪在忙着打电话，没过来合影。
导演看她们几个围在一起，笑道，“怎么样？S.Flame还在外头的车里没走，要不给你们叫回来一起合张影？”
“好哇好哇！”辛络拍手。
“来真的啊？你知道S.Flame出场费么。”导演开玩笑。
“我是他们的粉丝，和粉丝合影是宠粉！叫他们来呗。”
导演闻言真的起身打了电话，还开着公放。
“唉，好烦啊，这老头，我刚说了我手机里都是斯问的歌，被他听到了！”
戚恬面对辛络的吐槽，一时忘记了怎么回话。
不一会儿，果然有一群男生从外头进来，打头的那位穿着黑色夹克和黑色休闲长裤，头发也是夺目的黑色，很柔软地覆在头顶。
棚内的补光灯的光源穿过发丝，有一种莫名的居家感。
戚恬心口倏地一跳。
“辛络老师，人来了，你谁的粉丝啊不说说？”
辛络捂着脸，目光状若无意地扫过七个男生，“怎么办，我脸红了，我团粉，团粉好么！”
“团粉就算了，本来打算拉下我的老脸，安排你和你偶像单独合个影呢。”
“好好好，我开玩笑的。导演你饶了我。”辛络拢了拢长发，小跑到S.Flame 的面前， “斯问老师？”
她声音不大，身穿黑色夹克的男生倾下身体，低着头听她说话
“咱们能合张影吗？我好喜欢你出道唱的那首《共赴回南天》，我参加比赛的时候就是翻唱的那个！”
斯问点了点头。
辛络控制不住喜色，从背包里拿出胶片机，“用这个吧！有谁……”
她四下望了望，最终把目光停在了离得最近的阿鲸身上。
阿鲸没等她开口，直接道：“别，我直男拍照，让Ryan来，他最会！”说完一把扯过Ryan，推到辛络面前。
戚恬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眼睛假装在百无聊赖地巡视周围的人群。却每经过某一个方向，都会不由自主地停上两秒。
斯问比辛络要高出许多，辛络之前是日系少女唱将，保留着合影时候营业假笑的习惯。斯问这人拍照时候一向是扯不出半个笑，他双手背后，肩膀微微下塌。
“林小秋！”阿鲸走近，脚步故意震的很大声。
“合影吗？”
“和你？”戚恬没纠正他满口的林小秋，有些迟疑。
“和我，怎么啦？你什么表情？你不会是我黑粉吧？”
戚恬：“……”
她并不想和阿鲸打交道，她早就听斯问说过男团严禁谈恋爱。但中午在休息室，被阿鲸摈弃基本礼仪也要找到的那条mitzah丝巾。上午的时候，明明是在另一个人的包袋上系着。
那个人正是和戚恬聊了好半天，互有好感，最终还留了微信的化妆师西西。
这个行业多简单，这种事多常见，装瞎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见她沉默着发呆，阿鲸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正要继续喊她“林小秋”。
辛络已经在招呼人集合拍照。
“导演你快来，C位在召唤你！”
“你们几个女生站在中间。”导演推脱。
“工作人员也过来吧！”
“位置多着呢，化妆老师你快来！”
戚恬安静地蹲在蒋榆的旁边。冯映雪和她这边隔着导演和辛络。
原本蹲在她右边的是西西，这会儿也不知道去哪了。
“林小秋。”有人在她背后小声念完，还咳嗽了一声。
戚恬没回头，假装没听到。
斯问原本站在左边，他悄无声息的和Ryan换了个位置，锁着阿鲸的肩膀，拍了拍，“往里面走。”
“啧啧啧，山哥挺事儿啊你。”阿鲸挪了一步。
戚恬察觉到后面换了人，她淡定地看向镜头，比了个剪刀手。
拍照结束，戚恬按着膝盖起身，在人群中寻找橙子的身形。
有人从她身边经过，低声说了一句话擦肩而去。
“甜姐！”橙子跑过来，“车在外面，现在回去？”
戚恬划开手机，看着通讯录的那个名字，点了点头，“你先上车。”
橙子的笑容减淡，“那你呢？”
戚恬：“我有一点私事。”
橙子拉着她把她拽到一旁的角落，“我看见了，斯问刚才对你说了一句话。”
“姐，你可千万别傻。”
她满脸都是担忧，戚恬索性如实相告：“他要我‘看手机’，我看完了，要不给你也看下？”
橙子不管这是不是激将法，一把接过。
聊天记录很干净，除了上次在金圣节打来的几通未接通的电话。今天的消息，只有简短的两条。
碳水炸弹：【73A2】
碳水炸弹：【车牌号，我等着你。】
“你放心！”戚恬接过手机息了屏，“两辆车离得很近，不会有什么事的。”
哄走了橙子，戚恬在停车区域瞎转悠了两圈，确认没有狗仔偷拍，才放心的上了那辆车。
商务车空间很大，车内晦暗。司机和助理都不在，只有斯问一个人。
他似乎一直在盯着车门发呆，戚恬上车那一瞬间。他才抽离出神思，把目光移在了她身上。
“你有什么事吗？”戚恬坐下后开口。
“没什么事不能找你？”他不答反问。
“当然能，就是有点破费，记得及时买狗仔手里的照片。”戚恬呛了回去。
“如果没有买下来呢？”
斯问的瞳仁是浅褐色。从前在A大的时候，偶尔有娱乐公司来学校挑演员，有一次他们需要一个安安静静像猫咪一样的忧郁吉他手，班里的男同学找了几个，都没有适配的。
那个时候，一向安静的戚恬突然高声提醒，“是吉他手吗，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