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闹什么
府看看你,我才知,你竟远嫁到了这里。可老朽无用,每每到了那府邸门前,便又叫人赶出来,三年了,都未曾见你一眼。”田伯说着,便泪如雨下。
“是素素不好,叫田伯担心了。”徐素垂下眉眼颔首。
“这些年,你父亲托我给你在这城中置办了许多田产。”田伯忽然想起些什么,颤巍巍起身到旁边的当柜最深处,取出一个上了锁的木匣。
又将钥匙交给徐素。“便都在这里了,老朽放得很好,一直等着你来。”
“田伯放心,以后我会亲自写信给父亲。”徐素说着将钥匙插入锁孔,打开木匣。只见里面是成沓的交子和多处田产、地契。
徐素一页页翻阅着,足足几十处产业,足够她后半生衣食无忧了。可上一世的徐素最后竟落得一个那样破败的下场,真是讽刺至极。
“什么人!”
一直在门外的四喜忽然低吼一声,几个健步追到了当铺外的小路,可路周围早就没了影儿。
“这偏远城郊,哪里会有人呢,许是田里的野猫罢。”茗佩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低声嘟囔道。
这旁的徐素却一直盯着没言语,尔后低下头沉吟一晌,忽又像是刻意提高了声线,抬起脸对着田伯道“田产贵重,这些便先放在这里托您帮我保管。日后我有用时,自会找您来取,您费心了。”
说着在田伯手上紧紧一握,田伯也像是会意一般,缓缓合上匣子。
*
更深露重,春雨绵绵。
夜色浓凉之时,窗外鸟叫声也浅了。屋子内的茗佩正用手撑着脑袋打盹儿。
“姑娘,别等了,将军肯定是不会来了。”茗佩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看见窗边的徐素正就着一盏烛火披衣在案,手中笔杆抖动,和宣纸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会来的。”徐素没抬头淡淡道。
“我把他的外甥女吓得三日闭门不出。他今日回来,怎么能不找我算账讨说法呢。”声音像山间静谧的水流,清婉融入夜里细细的蝉鸣中。
“可是,,,,”茗佩话音未落,果然听见屋门钝响发出“吱呀”一声。
一道欣长的身影大步迈进来,肩头还带着没来及卸下的雨气。
轻薄的铠甲紧紧贴在身上,衬得整个人挺拔如竹。脖颈的甲衣之上是刀削一般的下颌,凌厉的眉目似剑,菲薄的唇紧闭着,冠玉一样的面庞却因为长年征,战覆着一层忽之不去的肃然英气。
此时,眼底正含着薄怒望向案几旁的徐素。
纵然之前徐素已在原著中见过无数遍作者对乔陌面貌的描述,但直至今日见到真容,也还是由不得在心里暗暗惊了一下。
生着这样一张脸,,真是难怪。
“我不在的这些时日,你又在闹什么?”乔陌挑眉,居高临下正对上徐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