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男人
黑妹和白桃花出门买衣服去了，尤其是暴露狂的那种内衣，女为悦己者容！宫女是被允许出外游荡的，跟太监相比，宫女基本上跟其他的女人没区别，不像太监，很容易被人发现不同，因此大本营出门办事的人员都是女人或者老得快没了性别的老太监。
尽管黑妹对白桃花有点担心，担心她抢走了刘国川，但无论如何，黑妹也不会跟白桃花翻脸，毕竟黑妹曾经就救过白桃花，她还不至于那么忘恩负义。那是一次任务，白桃花中枪了，还算重伤，那剧痛让她想开枪自杀，幸好黑妹及时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带回来，并在途中稍做医治。
“姐，你也要买香水？以前没见过你买这个呀？”
“就你能买，我就不能买吗？”
“不。我现在跟以前不同了，你懂的。”
“我也是呀。嗨，女人就是女人，我都这么老了，心里还一直想男人，真是下贱呀。”
不管怎么说，天上掉下来一个真正的男人，而且是高大上的男人，而且让她们碰上了，无论如何，她们都想得到这个高大上的男人。这是她们不由自主的决定。
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这是女虫子们一辈子的梦想，不要说刘国川这样高大上的男人，就是军营外那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她看他们都觉得浑身发出耀目的白光。可是，作为女虫子的她们有自己的规矩，不能碰外界的男人，她们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只能过隐秘的生活。一旦越界，那些心态不健全的男虫子很愿意清理门户，小嘎唠别山的那棵大樟树前几年挂的那个最新的骷髅就是个女小虫子。她是影子，跟外界的一个男人有感情，想私奔，结果就成这样。
对于女虫子来说，情人比银子更诱人！
她们不能有恋爱，不能有情人，更不用说家庭和孩子，空有女人的身体和名头，有什么用呢？她们一个个就像是长在树上的一根树枝，正在慢慢干枯。想想，都觉得这样的过程相当悲惨，有机会，哪个女小虫子不想像个正常的女人那样，去看一看一个家庭究竟是怎样的，所以她们是小虫子军团里最不稳定的因素。比如白桃花等人，她们偷偷去虎空山贫民窟看脱衣舞。黑妹是护理师，平常比较忙，也没那么大胆子，但是她也偷偷看□□，那真让人热血沸腾！
她们走在西门町的爱国路，身上穿了如今市面上最流行的中短裙，白桃花选择的是素白的，黑妹选的是黑色的，都是天蚕丝面料，修身，旋身走动之时，衣服的纹理有流水的感觉。两人的面貌都算一般，黑妹的脑袋小，五官小巧，算有点姿色，可是偏黑，因此也没有多少回头率。她们自己满意就好。
似乎白桃花要来跟她抢男人呢，怎么办呢？面对这个大姐，黑妹有点软弱，硬气不起来。不过，她没有放弃，继续刺探或者想办法协商一下。
“也是，我也不算年轻呢，本来以为就这么过去算了，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个机会，还被你教唆着做了那事，现在回不了头呢。”
“你想甩了幕僚长吗？这有何难？如果你想退出来，我为你挺身而出。”
“不，不是这样的，你想复杂！”
“你不也想泡男人嘛，难道刘国川那方面不咋地吗？”
“不是的，不是，他那方面还行啦，要不然，他也走不出来。”
听黑妹这么说白桃花掩不了激动的心情，大笑了起来。黑妹示意白桃花别太激动。白桃花转头看看周围的人群，有些人奇怪地看着她们，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买好了，也到了午饭时间，两人往中山路东段的美食街走去。
美食街有一个牌坊，石柱有联曰：桃花人面杏然去，油车香味不再逢。
她们在一个卖鱼丸的路边摊停下来，小贩是个白发老头，一个手推车里有鱼丸卖，手推车上方的牌子写着：大鱼丸两个两元，小鱼丸四个两元。
这里不许许吆喝，避免嘈杂。如果小摊贩面前排的顾客比较多，说明这里的小吃风味应该很好。
“老头儿呀，你为什么不写一碗两元得了。”
“还是这样清楚。”老头说。
四只圆滚滚的小鱼丸，十分诱惑，咬开后，里头的汤汁很香，吃起来更鲜。小摊边的食客都赞不绝口。黑妹发现一个现象，女人和小孩都点小鱼丸，男人都点大鱼丸，可见这鱼丸大小和嘴巴、力量还有点关系。
白桃花的嘴巴挺大，力气也不小，因自恃是个女人，要有点淑女风度，她也选择小鱼丸，小口咬开。当她舀起鱼丸，正想吃时，嘴里却突然冒出一句话来，这句话差点让黑妹被鱼丸噎死，她咳嗽几下，把鱼丸咽到肚子里，再开始回答。
“男人是什么？”白桃花问。
“哈哈哈！你大我八岁，你不知道男人是什么？”
“还——还不是说长相嘛，我能懂什么，你才是实践者。我是说那个......你懂的，那个，懂了吗？”白桃花对黑妹不能领会圣意很有点生气，眼睛瞪得圆圆的。
看着那眼神，黑妹明白了，说：“哈哈，你老花痴了，大庭广众面前说这个，也不挑个时候。呵呵。算了，既然你问出来，我就勉为其难给你讲解一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那摩擦的感觉能触动你的灵魂，让你精神舒爽，哈哈哈......”
“嗯，看来我们的幕僚长还是个常胜将军啊。”
是的，得到之后就开始有担心了，这个强势的白桃花就是一大威胁。黑妹患得患失，她属于弱者，无权宣誓自己的主权，哪怕是跟白桃花讲道理。小虫子军团，向来没有讲道理这一说，要保住自己的优势地位或者胜利果实，必须有实力。这个时刻，她忍不住想跟白桃花说说心里话，也许可以二女共侍一夫，共同对抗外界的威胁。
黑妹说：“我在戏里听到了很多女人的感慨，说什么‘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觉得嘛，幕僚长还没爱上我，他只是把我当成一种需要，证明他是男人，所以嘛，我也不必自作多情。”
这话让白桃花有点发呆，她沉默地吃起了鱼丸，吃得比较忙，有心思的样子。黑妹看着白桃花，觉得她没尝出鱼丸的味道。这话是对黑妹自己的警示，也是对白桃花的警示，很明显，就刘国川只要的人，她们俩，谁都拴不住他。黑妹更担心，如果刘国川主动勾搭白桃花，或者白桃花主动迎上去，那么她又该怎么办？她有办法约束这样的行为吗？很显然，没有，她没那个能耐，也不敢这么做。她算什么，战斗力没那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