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下山之路
二损种的话张四也不是没听着啊,也不是和二损种赌气,就是不抓那个小树。他用力往冰面上爬,却听到呼隆一声,冰碎了,张四又掉进水里。
张四用力扒住冰块又想爬上去,可是就是爬不到冰面上。云中飞还是想过去救张四又是被二损种拦住。二损种还是那套话,过去谁也上不来。只有靠他自己用力。
张四终于爬上冰面,但冰面却传出咔吧咔吧的破裂声。眼看着冰面又要裂开,二损种急忙喊道:“爬到小树上,快,爬到小树上。”
张四一把抓住小树压在身下,用双手双脚在冰面上慢慢爬行,终于到了岸边。众人过去把他拉了上来。
张四浑身衣服湿漉漉的,他脸色苍白,站都站不稳,牙齿嘚嘚地紧咬。云中飞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索二飞带人急忙找来柴火点着。
张四烤了一会火才渐渐暖和起来,湿衣服也烤干了。穿好后大家继续赶路。
张四的马掉进了河里被河水冲走了,没办法一个小匪徒的马给了张四,他们二人骑一匹马赶路。
沿着河边走了很长时间,云中飞问二损种:“怎么能过河啊?”二损种说:“再往前走走,快了。”
又往前走了一会,二损种指着河说:“从这里能过去。”众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二损种。
二损种说道:“你们看,这里的河流是西北东南走向,西北边又是山口。西北风吹过来非常的寒冷。所以,这里的温度特别低,冰面一定冻得结实,差不多能过去。”
大家听了不住地点头,但谁也不说自己先过去探探路。有张四的前车之鉴,谁都担心掉河里。
二损种说:“我去试试!”说着二损种牵着马,慢慢地走上冰面。很快就到了河的对岸。大家看到二损种过去了都很高兴。
有的骑着马就要往冰面上走,被二损种喊住,他喊道:“别骑马,牵着马过来。”
人们只好下马,牵着马走上冰面。这时,二损种又喊道:“别站成排走啊,分开走!”
人们听从二损种的安排,都分散开小心翼翼地走上冰面。很快大家安全地过了河。
云中飞用赞赏的口吻说道:“还是二爷有经验!”
索二飞也说道:“二爷说得都对,人骑在马上,容易掉河里。前边的要是把冰踩裂了,后边的跟着就危险了。”
“我们生活在市里的人真不知道这些诀窍。”云中飞说道。
“啥诀窍啊,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走运。”张四不服气地说道。
二损种看了张四一眼没有说什么,索二飞说道:“你现在来能耐了,要不是二爷指挥你,你早都喂王八了。”
张四仍然不服气,他说道:“没他我也能上来。”
云中飞看着张四说道:“你嘴真硬。”“打死犟嘴的,累死快腿的。他早晚还得倒霉,不信你们看着。”二损种说道。
张四不服气地说道:“你才倒霉呢,要不咱们走着瞧。”
二损种接着说道:“对,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云中飞这时问二损种说:“二爷,这个方向对吧?”
二损种看着脚下雪地上野兽的足迹说道:“刚才我们走的都是原始森林,现在是往山外方向走。估计快出山了。”
走在前边的张四回头看着二损种说:“你又装明白了,管你叫大明白得了。”二损种看着前边走着的张四冷笑着说:“你又快倒霉了!”
张四洋洋得意地说道:“您老是不是盼着我倒霉啊?可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张四刚说完就听他哎呦一声坐在了地上。众人急忙走近他,看到他的脚上夹着一副大铁夹子。
那铁夹子特别的大,是打狼用的,两边的钢片制成的弹簧耳子,要用脚踩着才能支上。
张四被夹子夹住,他自己是摘不下来的。
张四坐在地上捂着脚脖子大骂:“那个王八犊子把夹子下在道上,操他八辈子祖宗的!”
云中飞要去给张四摘下夹子,被二损种拦住,二损种说:“你骂人家下夹子的对吗?人家在路边插了蒿子棍,你眼瞎没看到。怨人家下夹子的吗?”
众人听了二损种的话都往路旁看,果然有一棵蒿子棍插在路边非常明显。云中飞和索二飞他们生活在市里,怎么能知道这些事。
但张四应该懂,但他没仔细看,只顾往前傻逼呵呵地瞎走一气。张四还在骂,二损种说:“你骂吧,你要是能把夹子骂下来,算你有种!”
张四自己是摘不下来的,二损种这么一说,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帮助张四。张四看没人动手帮助他摘下夹子,只好停止了谩骂。
看他不骂了,云中飞过去给他摘下了夹子。好在没伤到骨头,只是伤到了皮肉,也无大碍。
看看雪薄了一些,云中飞说:“现在我们可以骑马走了吧?”
二损种说道:“现在可以骑马了,估计要出山了。这里有打狼的夹子,就说明有人来这里。再有狼不在深山老林里,它离人类居住的地方不远。”
赵玉娘接到黄继业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黄继业告诉赵玉娘张四不见了。好几天没见到他,问他媳妇,他媳妇也说没好几天了。
他是早上扛着洋炮上山的,有人看见他了。
赵玉娘陷入了深思,这张四能去哪里呢?上龙尾巴沟了?不能啊!
这时,赵玉娘接到松滨市公安局局长尚大伟的报告,说从破获的电报获悉,匪徒要重新对松滨市实施爆炸袭击。
特别是最近全市举行的庆祝活动,可能是匪徒的袭击目标。
赵玉娘立即给黄继业打电话,让他把剿匪大队的队员分散开来,拉网式拦截从山里下来的匪徒。
又给白狐洞的梁家栋发报,告诉他把剿匪大队的人马四散开去,搜索从他们附近下山的反共先锋军的所有人员。
赵玉娘布置完,自己也清楚,这么大面的山区,匪徒从哪儿都能想方设法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