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设计
为查清事实,探寻真相,铁鹰又开始到各个村甸展开调查。
在靠近河滩的一处坡地上,有位放羊的老者,正仰着头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铁鹰来到老者面前,躬身施了一礼。
“老伯,打扰了。”
铁鹰客气地说道。
老者微睁惺忪的睡眼,看到眼前公人打扮的铁鹰,他瞪大眼睛,惊愕地问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铁鹰见老者十分拘束紧张,便用好言好慰。
他告诉老者,自己有事请教。
老者捋了捋颔下银须,对铁鹰说道:“大人,您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言。”
铁鹰拿出纸袋,将其中的黑土捻在手里。
他指着黑土对老者说道:“请老人家帮我看看,这样的土,何处才能找到?”
老者用手捏些黑土,放在掌心,手指反复碾压后,思索了一阵。
片刻的工夫,老者悠悠开口回答道:“大人,这样的黑土,看来是河水经年累月冲刷形成的。土壤富有韧性,土质非常的好。你应该沿着村路向西,到下游去的各村去问问。”
听老者这样讲,铁鹰很是高兴。
他向老者致谢,动身沿着河道,往下游的村镇去了。
四处打听后,铁鹰得悉,这种黑土是白水村特有的土壤。
为了不引人注意,铁鹰在进入白水村前,乔装打扮了一番。
他化作一个贩茶的商贩,来到一个茶铺前。
茶铺就建在村口,尽管连接着进出各处的道路,可是生意冷清,一个茶客都没有。
掌柜是个年纪约摸五旬左右,面黄枯瘦,两鬓染霜,一看就是饱尝生活艰辛的人。
他肩搭一块抹布,将头靠在亭柱上,口中不停地嗟叹着。
铁鹰心想:茶铺、酒肆历来都是消息海,这里又没有别的人来,我歇歇脚,或许能打听出什么?
想到这里,铁鹰吆喝一声:“掌柜的,给我泡壶碧螺春,再上一碟茶点。”
有生意上门,掌柜马上精神抖擞。
他忙前忙后,细致招呼着铁鹰。
很快茶水和茶点端上了桌,铁鹰拿起茶壶着斟茶。
他呷了一口,沁入心脾的茶香,让他感到神清气爽。
铁鹰看了看掌柜,说了声:“好茶。”
掌柜听到赞许,咧嘴傻笑着。
铁鹰见掌柜一直在自己的眼前站着,他摆手说道:“掌柜,你也坐下,与我聊聊天。”
掌柜见铁鹰热情相请,也不客套,坐在了他的对面。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唠起了家常。
待聊的火热,铁鹰开口说道:“掌柜,我实话给你说,我是走南闯北贩茶的,你这个人挺实诚,咱们聊得很投缘,我这里有一百斤茶叶,就送给你吧。”
铁鹰打开包袱,请茶叶拿了出来。
掌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他连连摆手说道:“客官,这不好,礼物太贵重了。”
铁鹰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你我一见如故,区区些许茶叶,算得了什么?”
掌柜见铁鹰一片真意,再三道谢后,将茶叶收好。
接着,掌柜对铁鹰说道:“兄弟,我跟你讲,你这一路风霜的贩卖茶叶太辛苦了,挣不到几个钱不说,还容易遇到山匪劫道。”
掌柜如是说,铁鹰眉毛舒展,笑着问道:“听老兄这么一说,是有让我生财的门道了?如果能让我赚一笔,所得的银两可以让老兄拿三成。”
掌柜摆手笑道:“您赠了我许多茶叶,我还赚你的银子,这不是昧良心吗?”
掌柜直入主题,他告诉铁鹰,现在他们村的李二牛,正在做杂货的生意,什么东西都收。再转手高价卖给朝廷的官员,可以说富得直流油。不过他这个人不太好相处,想打通他的关节,不是件容易的事。”
铁鹰接过话来说道:“这没什么难的,他不为财,也定有其它所图。没有关系,只要老兄能让我知道这个人就行。”
掌柜指着村口的路说道:“你顺着这条路往东走,看到一家铁匠铺后,再向西北走五里,那有一家武馆,李二牛常在那落脚。”
铁鹰知晓李二牛是馆主的外甥,心里有了对付他的办法。
铁鹰顺路走进武馆,呼和声、练拳声、喝骂声起此彼伏。
一名虎背熊腰的拳师,双手抱肩,来回在馆内踱着步子。
拳师冷眼旁观着铁鹰,告诉他这里是武馆,不能随意进入。
铁鹰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站在拳师的面前,不客气地说了一句:“李二牛在这吧,我要和他较量较量”
拳师听铁鹰如此说,他在手心上吐了口唾沫。
接着拳师冷哼道:“看样子你是来砸场子的。”
此人身高九尺,大脸盘、秃脑门、短窄的眉毛、尖下巴,一对如绿豆的小眼,放射着狡狯的光芒。
铁鹰见拳师也在打量着自己,他轻咳一声,从腰间束紧了腰带。
随后,铁鹰冲着他摆了摆手。
拳师见铁鹰挑衅,他双手环抱,奔着铁鹰扑了过来。
“霸王举鼎”,这一式来的很是迅猛。
铁鹰就势向后一躲,拳师扑了个空。
铁鹰乘机向前,脚下一扫,将拳师踢了个踢头。
拳师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怒意地来到铁鹰的面前,他叫骂道:“小子,有两子啊,你等着啊。”
拳师撒腿奔到了外面,奔跑时,他还不时回头向武馆看一眼。
聚贤酒楼,李二牛正和几个狐朋狗友喝酒畅聊着。
小二在各个桌前游走穿梭,十分的忙碌。
拳师一溜烟似的跑进来,正好与小二撞了个满怀。
酒菜洒了李二牛一身。
他站起身来,冲着拳师大骂:“你慌慌张张地干什么,让狗给撵了是怎么的?”
拳师捂着红肿的脸,带着哭腔告诉李二牛,有人上门来踢馆了,还扬言非要收拾你不可。
李二牛听了,可不乐意了。
他一拍桌子,咆哮道:“还有这事,咱们回去,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敢到武馆来挑事。”
李二牛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拳师在头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