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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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从平安夜聚餐之后,爱理就要严格控制饮食,并且住在很清洁的病房开始生活,一直到半个月后,让身体绝对处于最佳状态,才开始新药的尝试。
这个新药是用了一些之前雪莉研究带出来的副产品的技术,总之是跟比较成熟的药企合作,卖了一个专利出去,给组织回笼一大笔资金是一方面,雪莉把这个拿出来,也是想要试试能不能帮到爱理。
之前已经经过了多轮测试,毕竟是卖给了成熟的药企,想要新药顺利上市,他们也不太会胡闹,做的相当规范,已经做了三轮临床试验,现在是第四轮了,爱理是第四轮的试用者之一。到这个阶段,实际上已经相当安全了,四轮测试过了之后,报告整理好没什么问题,大概就可以上市了。
这几年大概是因为爱理长大了,免疫问题不像小时候那么愁人了,出去转转问题也不大,回来尽快清洁干净就行,日常生活的地方尽量干净一般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肌无力还在,无法剧烈运动,晚上睡觉都要带着监控仪,不然忽然发病就有窒息的风险。
她依旧在一个很危险的区间生活,没法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自从开始半隔离的生活之后,星佳也不能经常接触妹妹了,就是在病房外面看看,然后跟她打打电话什么的,爱理倒是也习惯了自己的这幅样子,还挺乐观的:“之前三轮临床结果不是都挺好的吗?姐姐成天皱着眉,操心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会让我也跟着不开心哦。”
“嗯.....我也没办法,只能爱理稍微体谅一下姐姐啦。”
聊了几句,爱理催她回家休息了。她离开医院往家走,路上还有点堵车,不耐烦也得忍着。快到家的时候,一系的蒲山忽然给她打电话:“抱歉,宫警官,你现在忙吗?”
“有案子?那我回去拿箱子,地址发我短信。”星佳都习惯了,问都不问反正差事先应下来。
“不是的,是一点私事麻烦你。刚才有个案子,有自制枪支然后抢劫的团伙作案,我们蹲守了一阵子刚才把人都抓了。不过阵平他受伤了,因为涉及到自制枪支,我们大概还有的忙,现在他一个人被救护车送医院了,只能劳烦你去帮忙关照一下。”
雾草!星佳吓得头发都炸起来了:“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报完了医院地址,星佳立马导航过去,放下车去找人,结果前台很茫然:“枪伤?警察?抱歉,目前急诊没收到这样的病人。”
啊?星佳刚想给蒲山打电话问问是不是说错地方了,前台的护士又说:“我帮您问一下,看看是不是还在路上,有点堵车,说不定救护车还没来,所以我没记录。”
也对,星佳就耐心等着,确实术业有专攻的,护士打了个电话问完:“确实在路上,请您稍等一下吧。”
她深吸一口气,就开始在急诊门口转悠,来一辆救护车,抻着脖子看,心脏病,急救员还在患者身上做心肺复苏呢,大冬天的,满头是汗,真辛苦啊。
又等了几分钟,再来一辆救护车,这次对了,打开门,她都做好吓一跳的准备了,结果里面是松田跟急救员笑呵呵的谈笑风生的场面。
他停下了话头,看着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星佳,很茫然:“星佳?你来接我啊?”
刚才的急切和担心,烟消云散之后,只剩下了被耍的怒意。但是她也没法怪谁,松田都没跟她联系,蒲山长官也只是说受伤了,是她太急了,自己臆想了不好的事情。
自己跟自己生了一下气,她伸手扶着他下车:“哪儿受伤了?”
“胳膊,擦过去了,还是得缝两针,所以包扎了一下给我送医院来了。”他乖乖转过去给她看擦破的袖子还有被包起来但是还有些渗血的伤口,右臂受伤,还要缝针,虽然不严重,但是这几天大概也生活不是很伶俐了。
急救员跟门口的护士打了个招呼做了个登记就走了,她倒是刚才急得不行,生怕手续上出了差错,先把人给登记了,现在也就打个招呼说人来了就可以就诊。
护士看着星佳:“关心则乱,我理解的。不过这种伤,找急诊可能还更慢一点,我给你们挂普外科找值班大夫还快一点,可以吗?”
“刚才吓到星佳了么?”松田听完护士的话,扭过头来看她:“谁叫你来的呀,怎么都不说清楚!你也是,给我打个电话好啦。”
星佳没说话,拿起挂号单子带他去门诊楼了。
好像是还有点生气,松田心里也急,然后开始乱投医:“星佳,我右臂受伤了,还没吃饭,等下可以帮个忙吗?”
“什么?”
“我想吃茶泡饭!因为现在只能拿勺子吃饭了!”
有点好笑,心里最后一点点被耍了的郁气也散去了,她笑了一下:“是吓到了,蒲山长官忽然来电话说你们抓带枪的家伙还受伤了,我就想到了不太好的事情...会给你做茶泡饭的,等下我们去买点斑节虾给你做茶泡饭。”并且,承认自己刚才无端迁怒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尤其是这家伙是她很珍惜的朋友:“刚才我也吓到你了?确实有点迁怒,总觉得被耍了。明明是我自己没问清楚。算了...”
进入了门诊楼,寒风一下子停止了,身上都暖和了不少,也或许是因为松田的话:“如果是我的话,会很开心。即使被耍也没关系,我一定不想再看到星佳受伤了。”
这家伙,怎么回事!说这种话干什么!星佳低下头怒斥:“说这种话,很肉麻啊你!”
总之还是顺利到达普外科了,值班的医生还挺年轻的,不过这种伤口不是什么问题,哪怕是星佳自己都很行的,来医院都多余。几下就缝好了,医生给开了单子:“开了点药,不多,不沾水的话,一周左右就愈合得差不多了。不过这几天要每天过来换一下药。”
这就更多余了,星佳直接跟他说:“我自己是医生,您给我开点药还有绷带,我给他换就好。”
年轻医生有些茫然:“能行吗?”
“行,”说着掏出了警官证:“虽然是法医,不过这基础手艺还是有的。”
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小医生给单子上加了东西,星佳看了一眼,还指着其中一条:“消炎药划掉,家里有。”
拿了处方单,星佳把他破了一块的袖子往上扯了扯,羽绒乱飞,糟糕的不行,从急诊走过来也就几十米还好,去停车场要绕过急诊楼,还有一段的,这么露着也不好,就摘下来丝巾给他轻轻绑住了一些,好歹把羽绒服的口子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