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
开始打哈欠的精神体,愉快的说道:“你不觉得身体很热吗?” 热? 热什么,这里温度不是刚刚好吗? 路孟狐疑的抬起手 ,却发现自己的皮肤从原本普普通通的黄色,一眨眼的功夫变成了红色。 而且,颜色还在不断加深。 就像是煮熟了的大虾,呈现食物成熟后可食用的健康红色。 与此同时,路孟张开嘴,只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被火燎着了一般,全身上下的血液疯狂涌动起来。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路孟联系不上自己的精神体了。 路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狼狈的弯下腰,她一手支在沙发扶手上,鬓角脖颈的汗水流下,掉落在沙发上。 她沙哑着嗓子,琥珀色的眼眸在身体强烈的自燃状态下,不自觉变成了一线竖瞳,“你故意的。” 路孟并没有大声质问,她此刻处在不可思议的古怪 ,以及夹杂着理应如此的荒诞感中。 甚至于 ,路孟有一种事情终于来了的落实感。 ——虽然,这事情是她的保护人自己主动弄出来的。 帝青看着路孟汗流浃背的样子,微微一顿,她默默低下头,就看见淡黄色的沙发套上,湿了一片。 还好,今天的沙发套她并不喜欢。 帝青慢慢的想着,直起身子,这回,换作她居高临下了。 帝青俯视着狼狈的半倒在沙发上,竭力将身体伸展成一条的路孟,语气很认真。 但也正因为认真,才让路孟感觉到荒诞的疯狂。 帝青说:“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希望它配得上你。” 见路孟眼神凉飕飕的射过来,帝青勉为其难,微笑的鼓励道:“不会有事儿的,这药,只是烈了点。” 谁家礼物是这样!咱其实可慢慢来的! 路孟只觉得自己同时遭受了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打击,她失了声,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只是被气的,还因为此时她的喉咙就像是活生生吞了一块火炭,紧紧是轻微的喘气,都会引来一系列的痛处。 就像是那种被火烧干了表皮的肉块,里面的肉稍有颤动,就会撕裂那干裂崎岖的表皮,露出里面新生的留着血的红肉来。 疼痛中带着诡异的酸爽感。 至少,对于路孟来说,是这样。 路孟有点渴了,不,是非常渴,她感觉身上热气腾腾,就像放进焖锅里的一盘菜。 她努力的向桌面上伸手,指尖极力伸长,明明只差一点点,可就是怎么都没够到。 路孟有些后悔,并下定决心,以后她应该留点长指甲 。 不管是作为出其不意的杀伤武器,还是作为身体的额外伸长部分。 似乎都是个不错的主意 。 伸长了几次,路孟也累了 ,她刚闭了闭眼 ,打算放弃。 就见帝青上前一步,贴心的拿起了水杯。 在路孟充满了盼望的眼神下,路孟… 被拦了下来。 自送来药汤后,就一直犹如隐身人一般,安静无声的站在帝青身后的木曦站了出来。 木曦:“小姐,为使药汤充分发挥作用,这位女士现在并不适合喝水。” 说着,木曦避开帝青似笑非笑的眼睛,温驯的弯下身子露出旗袍下雪白的脖颈,轻轻的将水杯从帝青手里拿了过来。 放在了桌子另一侧的最边上。 ——距离路孟更远了。 路孟怀疑的转了转眼睛,盯着木曦看了几瞬。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路孟想 ,她没得罪过对方吧? 路孟的头重重的垂了下去,磕在了沙发边上,好悬没掉下去。 见路孟身后的精神体也原地晕乎乎的转了几圈,步了主人的后尘,睡了过去。 帝青斜睨了一眼,在放下水杯后就又恢复沉默的某人。 帝青:“去看看。” 木曦半躬下身子,肩膀上木偶娃娃晃悠着一双木腿,与她一同开口,“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