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计策
看着北辰沫出去,孟云初面上的笑容渐渐淡下来。等人走远了,这才赶紧嘱咐红菱道:“你赶紧去找一下易王爷,无论如何要找到,把这个字条给她看,记得,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个事情。”
红菱随着孟云初这么多年,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赶紧点头应下跑出去了。孟云初又转身对迎夏说:“你去跟老夫人和夫人都说一声,就是我今日身子乏了有些贪睡,就不过去请安了。”
眼看已经接近日落西山,刚才的字条上只有一句话:天黑后杀手至。
孟云初已经无暇去考虑到底是谁送了这个字条来了,但是既然用这个方法,必然不是开玩笑。这孟府也是一品将军府邸,内外的侍卫虽然没有孟肃当年风光时候那么多,可是也相当严密。
如果能进到这孟府来传信的人,必然是有一定根基和功底的,那么这样的人,也就不会拿这些事情开玩笑。
孟云初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红菱和迎夏都出去了,外面的粗使丫头一般也不进来。便轻唤了一声:暗影。
外面一道光影闪进来,一个黑影伏地等候指令。
“你们可有什么方法
可以让人假死?”孟云初刚才想了想,如果自己眼下逃跑,一来是怕牵连家人,二来是怕还没有离开漠国,便已经还是被追上来的人给暗害了。也许在这孟府里先把眼下的难关给度过去,反而是个好办法。
影一本来是等着指令,听了孟云初的话,微微愣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我们执行任务偶尔会用的闭气丹药。服下一颗便可以三个时辰不会呼吸。”
“要是多吃呢?”孟云初跟着问了一句。
影一有点吃惊,抬头看了一眼孟云初,蒙面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不过随即低头说道:“次药每次服用不能超过三颗,不然很可能沉睡不醒。不过如果要掩人耳目,两颗足够。”
既然听影一这么说,孟云初心里也有了打算。挥挥手说:“你且下去,如果今日我要是服了丹药闭气,你一定要随身暗中护着,等我从京城离开后,再看情况出手。”
影一应声退下去。孟云初刚把药收起来,外面一阵脚步声,红菱找到正要回府的宋衡,听这个脚步声就知道,肯定是宋衡已经看了字条,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到
了门口,宋衡特意嘱咐红菱不要跟进来,转身自己进了内室。看到孟云初还好端端的,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问道:“这个字条会是何人投过来的,你可有什么安排?”
宋衡想着,如果眼下尽快离开,风险大,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躲开。不过就是怕下来以后的变数。还有个办法,就是换一个居所,这个就要由天一阁来安排,眼下看着天色暗下来,也有点仓促。
孟云初到宋衡身侧附耳低声说了几句,宋衡不禁瞪大了双眼:“这怎么能行,万一出了事情,就真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王爷且听妾身说完,今日这个字条既然过来,必然投字条的人是个极有权势的人。要杀我和能有能力了在这孟府杀我的人,京城屈指可数,所以知晓这件事的人,必然也是位高权重。我现在就只能搏上一搏,看看到底是不是能如我所愿的过了这个危机。”
“可是”虽然刚才孟云初说了,这个药是可以缓过来的,可是宋衡还是心里极为担心。
“没有什么可是了,王爷就听妾身的吧。这个事情,还要王爷配合。”
宋衡明白
孟云初的意思,一会杀手到了,如果真的有暗器或者什么手段,总是要身边能有人帮着保护下,但是还要做出真的中了招的模样。
宋衡想了想,转身出去,转身在桌上取了一个丝帕,又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血立刻渗了出来。等丝帕染上了一些血迹,宋衡又跟孟云初叮嘱了一番,这才转身出了屋子。
晚饭因为怕生变故,孟云初让人做了送到自己房中吃的,宋衡也是一起用了饭,然后这才和衣睡下。刚躺下,便听到房顶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有细微的脚步声,过了一会,一个两个黑影闪身进了内室,站到床前举起刀剑。
宋衡挺身而起,从一旁的剑架上拿起了自己的宝剑,和其中一个黑衣人激斗了起来。另一个黑衣人趁着宋衡分神,提起宝剑朝着面带惊诧好似刚刚醒来的孟云初当胸刺过去一剑。
孟云初用手挡了一下,瞬时胸前一朵血花溅起,寝衣染了一片鲜红。宋衡此刻已经击败另一个黑衣人,转身过来看孟云初,一见她已经被伤,心中着急,便和这个人又打了起来。
黑衣人见自己已经任务完成,拉起同伴,
从窗口一跃而出,一时就不见了踪影。宋衡奔到床边,看着有点受了惊吓的孟云初。
“你没事吧,可曾真的受伤?“
孟云初摇摇头,“只是皮肉伤,王爷快把床头的茶盏给我,我要把丹药服下。”
影一说,这个丹药服下后,一时三刻便会马上闭气,效果来的很快。所以,现在服下,孟府里的人们一会就过来了,才算是真实。
按照事前说好的,孟云初服了丹药,又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还好用手挡了一下,伤口不深。听着外面有脚步声过来,孟云初眼前一黑,已经没了气息。
宋衡也知道,一定要按照事前商议的好的演下去,不然孟云初的努力就白费了。而且,要想办法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之前孟云初已经叮嘱影一,安排一个手下跟着来刺杀自己的杀手,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不用做什么,只要看看这个人到底去了哪里。
孟府的侍卫听到破窗的动静,都飞奔过来,红菱和迎夏也从外间的小床上惊醒了,赶紧穿衣起来。等到了内室看的时候,只看到一脸悲痛的抱着孟云初尸身含泪的宋衡在床边呆呆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