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扰了爱卿清闲
那潭人工打造的清池,除了溢出地面上的一片水迹,和那扇半沉半现,飘浮在水面之上的月寒屏风,再无任何痕迹。
“奇怪,他们在外面,明明也没有看见主子与王妃出门,怎么人就凭空消失了?”
一袭黑衣护卫打扮的疾风,一只手掌握住悬挂腰间的剑柄,两步上前,站在清池旁,向那潭深水探着身子,观察几眼。
许久,发现无任何价值线索,他眉头一蹙,嘀咕两句转身就要走开。
“轰轰!”
可就在此时,身后的清池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巨浪足足激起数米之高,震得地面都为之一颤。
疾风暗惊,还没来得及转身查探情况,突觉身后一股强大的危险气息,凶猛袭来。
紧接着,他整个背后就挨了那股,被内力控制的水柱的一记掌力。
“糟糕!”
那一掌,来势汹汹,疾风根本无任何的招架之力,脸色一变,他整个人门面向着门口,就被打飞出了君临阁,重重的摔在数十米远开外的鹅卵石上。
“我滴个亲娘,疾风统领,你这……这究竟是怎么搞的?”
长长的亭廊内,几名麒麟暗卫,正倚在亭梯间,时不时聊上两句。
正
在大家说得兴奋之际,疾风连人带剑的就朝着他们这方,狠狠地摔了过来。
几名麒麟暗卫话题一收,当时心里只感觉前景不妙,连连越过围栏,将摔了个狗趴屎的疾风,给一胳膊的搀扶起来。
“疾风统领,我说……你该不会又是让主子给打的吧?”
在暗卫的帮助下,疾风面死如灰,呈一具咸鱼扒的倚靠在那两名暗卫身上,任由那暗卫将自己半架半拖的带走。
此时,他是周身发痛,那神情,看着便知,这是要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见疾风那身惨烈的挂彩,其中一名年纪较轻的暗卫嘴巴太快,一时间就问出口。
其他暗卫连连朝他挤眉弄眼,可还是晚了一步。
他真是太没脑子了,明知疾风统领已经连续两次被主子打飞,他就不该旧事重提,疾风统领向来脸皮子薄,这会儿被他这么一说,他心里铁定愈发难过了。
话一出口,在其他弟兄的提醒之下,那名暗卫自知自己竟是无意中伤了疾风的自尊心,他连忙捂住嘴巴, 带着几分愧疚的隐退到众人身后。
“疾风统领,依属下之见,属下们还是先带你去见陆大夫,让他给你包扎包扎吧。”
主子发怒,那可不是儿戏
。
眼看疾风神色不振,身体又多处伤痕,几名暗卫很识趣的赶紧把人急急架走。
生怕继续留在这里,会被祸殃池鱼,一个个的顺便拿此作为开溜的借口,争先恐后的,离开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咳咳咳……墨凌天,有种你今日便淹死我,这样玩弄她人,算什么正人君子!”
被墨凌天这么生拉硬拽的拽进水底,一口气没呼吸上来,夜小锦差点淹死在池底之中,成了这一汪清池里的一缕冤魂。
趁着墨凌天收拾乱入的疾风,她好不容易得以从水中冒出,还来不及看清场面,她一口池水咳出,就这么喷在墨凌天的俊庞之上。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喷出的那些水珠,正顺着墨凌天的那张面瘫冷脸,一滴一答的滴落到池子之中,夜小锦内心咯噔一声,暗叫不妙。
“正人君子?那也得要看对方是谁。”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写着心虚的女人,墨凌天眉梢一挑,寒眸逐渐变得愈发危险。
“方才教的那几招,看来王妃还未曾学会,不如再接再厉?”
他声音很是阴沉。
语毕,丝毫不给夜小锦有逃跑的机会,大掌往怀里一收,墨凌天毫不费力的,就钳制住了某个做错事情,便
想要开溜的蠢女人。
“你!唔……”
学你马勒戈壁,本姑娘的姨妈刚走,可受不了这般刺激啊!
夜小锦欲哭无泪,一双青葱玉般的手指,还未触碰到池墙,哗啦一声,便又被墨凌天给拽回水底中。
胸口仿佛有一腔怒火无处释放,气愤的火焰堆积在胸腔之中, 以至于让她忘了这池寒水,所带来的身体上的冻人之意。
嘴巴里吐出一连串的泡泡,夜小锦整个人无不处在爆发的边缘。
奋力抬起右腿,她就想与墨凌天来个鱼死网破。
只可惜,她的这些招数,早就被墨凌天看了个透。
背部突然一痛,她还来不及反抗,下一秒,就被墨凌天强大的身躯,给狠狠地压在了水池底部的墙面之上。
一股窒息感袭来,夜小锦只觉脑袋空白,大脑缺氧的快要晕厥。
她眼眸止不住的往上翻着白眼,就在她以为自己就快要死了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嘴巴突然被人用温热孺软的唇瓣堵住。
这一刻,仿佛得了哮喘的绝望病人,强烈的求生意识之下,她甚至顾不得太多,奋力的向那处,吸食着更多的空气。
墨凌天眸光暗沉,随之暗暗运功,一手托住夜小锦的腰肢。
哗啦啦一
声,两人同时冲出清池,稳稳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之上。
见夜小锦已经晕过去,墨凌天剑眉一蹙,随即沉声喝令:“来人!”
……
“今日原是休沐之日,本无需上朝,朕却唤你前来,此番作为,可是扰了爱卿难得一日的清闲?”
此时已是接近酉时,冬日里,夜晚外边的温度,将会愈发低下。
乾清殿,东陵现任皇帝的居所里,已然提前点上了灯烛。
殿内,豪华的装潢大气又不失威严,所有的装饰,皆用天子才能配用的黄色调料,为主色装饰。
一袭龙袍的皇上墨延,端坐在御书台前,龙眸似笑非笑的望向,下方那名正跪着的,身穿官袍的男子身上。
而在他的面前,则摆放着一杯清茶,以及那一叠叠,堆得很高的奏折。
“皇上言重了,臣身为臣子,本就理应为皇上排忧解难,随喊随到,岂敢多有抱怨之意。”
那穿着官袍的男子,本是跪拜在地板之上,随着皇上不轻不重的语气响起,他的身子,很自觉的又往地面压低了几分。
“好一句理应如此!与你那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