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妒意占据上头
“妈妈,你说这会不会是那个贱人的鬼魂来索命了?!她是不是还放不下当年的那件旧事,故而化作怨鬼,害死了我的女儿!?”
全身发颤发抖,就连牙齿也咯咯咯的响个不停。
她没有理会上前想要扶住自己的夜雨柔,在惊慌之下,而是一把揪住老婆子的那双如同老枯树枝的手,一双精明细眼,此刻只剩下满满的恐惧与求知欲。
“夫人,那贱人早已被无光道士挫骨扬灰,做不得怪事,您就不要多想了!”
老婆子似乎是没料到会突然道起那件陈年旧事,她眼珠子下意识的转了几下,心低也不由得跟着有些发楚。
不过出于考虑到,现在的已经不能够再受到任何刺激,老婆子很快便收起自己的异常,轻言轻语,安慰的拍拍的后背。
就像是在安抚小孩子一般。
同时,老婆子还用眼神瞥了一眼杵在身后的夜雨柔,仿佛是在意示着什么。
老婆子毕竟是跟了自己数十年载的贴身陪嫁了,在老婆子的宽慰下,浮躁的心情,很快便有所平静。
夜雨柔站在一旁,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过听见与老婆子的
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后,她眸子微微亮了亮。
莫非,她的娘亲,还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从她娘亲与奶娘的语气听来,这件事情,似乎是有关那个贱人的。
十几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的娘亲与奶娘,都要避讳着自己?
夜雨柔瞧见奶娘与的眼神交流后,她的心底对这件事情更是愈发的好奇起来。
“娘亲,其实父亲说得对,心儿的后事,不能大办。”见与奶娘有意不肯告知自己,她抿了抿唇,主动的转移了话题。
“娘亲心中的苦,女儿自是明白。但现在事情固然已经发生, 而且还牵扯到了皇室。皇上想要保住皇室的名声与颜面不受损害,自是不愿意将事情闹大。若是我们将丧礼持办过大,那不正是明摆着亲口告诉百姓,我们丞相府受了天大冤屈,心儿被皇族中人,给残害致死也乃是事实了吗。”
夜雨柔说到这里,她突然转身,慢悠悠的,两步走到油台旁。
一袭水蓝色的广袖流仙裙,随着她的动作,及裸的长尾一路拖去。
随手点燃了一根呈玫瑰形状的油烛,她继续道:“心儿的事情,如今是闹得天下皆知,显然
这种场面,是皇上不愿意看到的。今日皇上单独召见了父亲,想必也是在试着与父亲调解。”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堂堂天子,能为这件事情,单独召见父亲,显然是在看父亲是否如他所想那样,识时务者为俊杰,懂君心意。倘若父亲或者是我们夜家,执意不肯罢休此事,以皇上之力,我们夜丞相府今后的下场……便如蝼蚁!”
夜雨柔语气笃定,边说着边把玩着手中刚拿起的,那把泛着锋芒的剪刀。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她突然毫不犹豫的一剪刀,就剪掉了那根刚刚燃起的玫瑰油蜡烛!
“这……可是就让心儿这么去了,我实在是不甘心!”
听见自家女儿如此一一道来,也终于听明白了这个道理,不过她始终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所以我们才要报仇!”
夜雨柔听罢,蓦然转身,弯下腰身一把抓住的臂膀,苦口婆心的劝道:“娘亲!杀害心儿的真凶便是夜小锦那个贱人,我们决不能就这么轻易饶了她啊!”
此刻的夜雨柔,完全被妒意占据了上头。
在她看来,若不是夜小锦执意要给她妹妹做剖腹产,夜心儿便也就不会死。
一切的一切
,都是那个小杂种害的!
一命抵一命,那小杂种把他们好好的一个家害得人尽四散,这次,说什么她也决不轻饶!
“柔儿你说得没错!就是这个小贱胚子,三番两次与我的女儿过不去,如今居然还胆大妄为的害死了我的宝贝心儿,我如今是恨不能将她给千刀万剐!”
在夜雨柔一次次的怂恿提示之下,或许也是想清楚了,那瑞王他们动弹不得。
悲愤与屈辱之下,果不其然的,真的就将所有的过错皆算到了夜小锦一人的头上。
否管是谁下的手,反正她的女儿在世之时,就没少受到这个小贱胚子的欺负。
这个小贱胚子,便如她那低贱的娘一样,都是名副其实的害人精!
如今她的女儿已经死了,这个贱婢生的小杂种凭什么能活得好好的?
她有何颜面!
有何资格!
回想起年轻时,每每受到夜小锦亲母所压制的画面,的眸光不由得染满了浓浓的恨意,一字一句皆是咬牙切齿。
“娘亲,如今那个贱人已得到墨王的庇护,我们未做好详细计划之前,万不可乱来。这件事情且容女儿好好周详一番。”
“还有,今夜就让女儿来为妹妹守夜吧,您已
经为妹妹的事情伤心了一整夜未睡,如今要先保重身子才是。”
见自己的娘亲一双眼睛哭得水肿,耷拉下来的眼皮道满了昨夜的歇斯底里。
夜雨柔终究是有几分不忍。
“奶娘,还不快扶娘亲回房歇息?”
轻言安慰几句,夜雨柔赶紧朝老婆子吩咐道。
“柔儿……”
显然还有很多话想要说, 但此时夜雨柔已经把她轻轻往门外推去。
她只得边走边回过头来,满眼写满沧桑的看着夜雨柔。
“夫人……我们走吧?”
老婆子从夜雨柔手中扶过,柔声劝道:“夫人,这件事情相信大小姐一定能够处理好的,我们就先回去吧。”
这么说着,老婆子已经把哭得快要虚脱的,慢慢的带离出夜雨柔的闺阁,一步一步的朝着的院落而去。
“来人!还不快随本小姐去宗祠!”
走后,望着门外淅淅沥沥的落雨,夜雨柔严厉无比的声音,从闺阁里传了出来。
她话音刚落地,很快,便有几名丫鬟从门外提着灯笼,匆匆踏门而入。
几道身影,顷刻间又消失在了长长的廊道中。
远远的,只剩下几点泛着红色烛光的星点,在寒风中逐渐摇越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