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疾风话刚落许久,墨凌天这才冷唇一抿,冷冷的说道:“南沽氏她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王的人下手。”
随着他那低沉,微有些沙哑的话出,他一双寒眸,已经染上一股冰冷森然的浓重杀意。
“主子,您不日便要启程北下征战,如今王妃还未知道此事,属下担忧,在您走后,皇后会忍不住再次对王妃下手。”
众人皆知,皇后一向是以温柔贤淑出名,可也只有他们知道,那一张慈面之下,隐藏的实则是毒如蛇蝎的心。
现如今在东陵境内,除他们墨王府外,就属南沽势力庞大。
虽然他们走后,墨王府的护卫也定会誓死护王妃周全,但护卫始终不是主子,有些事情,恐怕他们难以插手。
到时,若是没有他们主子在京都,只怕他们的王妃,要吃不少的苦头。
疾风的担忧不无道理。
“你将这只九凤耳坠送到皇上的手中,就跟他说:以往的恩怨本王可以不跟他计较,他若想从此都不再受南沽胁迫,也能安然长久的保全皇位,本王可以答应帮助他,但前提是,本王帮助的,必须得是一位明事理的明君。”
疾风担忧的话刚完,墨凌天薄唇轻启,幽
幽的道。
自幼以来,在太后的教唆下,他与墨延之间的确有些不合,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位皇兄,除却对他十分戒备,其人倒也算得上是位饱读诗书,有才干,懂得为东陵百姓做打算的皇帝。
若是没有太后,将东陵的百姓交到他的手中,也不失为是一桩坏事。
“属下遵命。”
疾风丝毫不觉诧异。
跟在墨凌天多年的他,早已深知主子对皇位一直兴趣不大,也就是那皇上,一直以来各种猜忌他们主子罢了。
不过说到底,听见自家主子说要帮助那个屡屡跟他们过不去的皇上保全皇位,当下,疾风的心底还是觉得,未免也太便宜那个皇帝。
要知道,这天下间乃至四国,不知有多少的皇族贵胄,都想要攀附他们主子,得到他们家主子的一丝帮助,主子却都未曾理会过这些人半分。
现在看来,倒是让这个东陵的皇帝,平白的捡了个大便宜。
疾风心底虽有些不满,但也知道他们家主子,对东陵的百姓尽心尽责,此番决定, 想必也是主子一早就想好了。
见此,他也不再多言。
“禀主子,凡凌帝国那边,方才又派人来了。”
墨凌天的命令下达后,疾风罕见的并未及时去执
行任务,而是有些犹豫的杵在原地,小心翼翼的说道。
凡凌帝国,那正是他们那已故亡的太妃的国家。
凡凌帝国的国主一生就得太妃一女,据说对太妃甚是疼爱。
自太妃不幸故亡后,东陵的先帝,为避免引起战事,对凡凌帝国的国主谎称太妃遭遇难产,一尸两命,令那国主痛惜多年。
如今随着他们家主子的名声愈发威望,以至于关于主子的身世也传到凡凌帝国的境内。
那国主不敢置信,特命人前往他们东陵细查他主子的身份后,这才终敢确定,他们主子,的的确确,就是太妃的遗孀!
对于当年先帝的隐瞒真相,凡凌帝国的国主,不是没有恼怒过。
但想到那黑心的先帝,也在太妃故亡后不久后,抑郁身亡。
想到冤冤相报何时了,那国主也不想再为这件伤心事开战,从而连累两国之间的百姓,只得年年派人前来东陵,相劝他们家主子,能看在他年迈无亲的份上,能回到凡凌帝国,陪在他身侧。
“退下吧。”
一如既往,对于此事,墨凌天始终闭口不谈。
疾风得令,也不敢再劝说,只得接过那只九凤耳坠,眉眼垂地的迅速退出殿内。
紧闭的殿内开了又关,极其地小
心翼翼。
疾风出殿后,当即一个飞身朝皇宫方向而去。
他轻松巧妙地避开皇帝寝宫外的暗卫,溜进皇帝的寝宫,亲手将手中的九凤耳坠,交到皇上的手中。
“凌天他、他当真如此说?!”
皇帝的寝宫内,皇帝正睡得甘甜。
突然,梦中的他眉心一跳,隐约察觉有人近身!
警惕的他梦中惊醒,顾不得衣裳松垮,蓦地从龙榻上弹坐而起,刷的一声,想也不想的就拔过挂在龙榻旁的宝剑!
锋利的剑锋从半透明的帷幕中刺出,对准站在帷幕外的疾风的面门。
堂堂的一国皇帝,竟连睡觉都睡得如此憋屈,疾风心中隐约有几分不屑。
他面不改色,抱拳站在半透明的帷幕外,将墨凌天的话,一字不漏的全部转达而出。
皇上听后,明显有些不敢置信。
只是当他半信半疑的打开疾风递上来的那只檀木盒子时,他幽深的目光突然变得疑重。
“这东西曾日夜陪伴在皇上身侧,想必皇上是比任何人都要熟悉此物。小人的话已经传达,小人告退!”
疾风说着,朝前方面色疑重的皇上行礼后,一个转身,瞬间消失在皇帝寝宫。
“来人!”疾风一走,皇帝迫不及待的唤人前来。
在他话
音刚落,寝宫大殿的门,立马涌进来三名黑衣暗卫。
三名黑衣暗卫轨迹的单膝跪着,明显还不知,刚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有人已经悄无声息的闯进皇帝的寝宫。
也还好来人并不是想要他的性命,不若,他现在指不定已经人头落地,这帮蠢货还傻乎乎的不自知呢!
此般严重失职的蠢材,他又焉能将自己的性命,安心地交到他们的手中?
想到这里,皇上面色更是又青了几分。
怒火攻心,他现在已经不想再多看一眼这帮饭桶,当即命令道:“给朕彻查皇后近日以来的所有动静,南沽老贼那也要一并彻查,不得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
月上枝头,就在皇上彻夜难眠的时候,君临阁,此刻灯火还在亮着。
墨凌天将熟睡的夜小锦轻手轻脚的抱到榻上,替她将身上的外衫脱掉后,就一直站在床前盯着夜小锦的睡容看了许久,直到眼睛微微泛酸这才收回目光,他才转身欲要坐回书台前,看那未看完的半本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