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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明亮,街口熙攘。
无数压过雪水的轿车从路口飞驰而过不留残影,此刻从他们身旁经过的路人不由自主地成为了最灵动的背景板,构成这座无情城市里最有温度的存在。
周遭身影不断窜动,为他们相拥的静止铺下最鲜明的对比。
心跳动得好快,可四肢却又完全活动不起来。
明雀像个被冰冻的人,只得呆呆地仰着头,望着面前的男人。
自从被告知裁员开始,一直支撑她运转的那根脊梁仿佛塌掉,身上没了任何力气。
可此刻,娄与征用胳膊牢牢地搂着她,稳着她,在这暴雪夜里站住脚步。
让本已经放弃挣扎,等待人车相撞的她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痛苦。
偏偏是他。
娄与征的怀抱像海中浮木,即使不会给予她退路,却也依旧在身心失意的此刻感受到片刻安全。
他温热的体温透过大衣传递到她冻僵的手指上,让明雀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
娄与征垂眸,盯着满脸呆滞的明雀。
她惨白又神色迟缓的脸蛋映入他眼底,像一只被雪淋湿的,在寒冬中迷失的小雀鸟似的,虽然不说话,那张脸却透着亟待拯救的怜意。
娄与征握住对方的胳膊,晃了晃她,开口还是冷言冷语的:“愣什么,吓傻了?”
明雀望着他,眨了下眼。
“走路不看路。”娄与征往逆行电动车驶去的方向冷睨了一眼,看她:“等着被撞飞?”
“我怎样又没碍着你事儿。”
明雀想推他,却发现竟拗不过对方的力度,一瘪嘴嘟囔:“管得着么。”
熟悉的台词登场,激起的是两个人共同的回忆。
娄与征当然意会到什么,轻嗤一声,“是管不着。”
“但好好走在半路冷不丁见了血,多晦气。”
明雀:“……”
你多会骂人啊,谁说得过你啊。
附近是外企和大厂园区,相比市中心位处区域已经很偏了。
娄与征不在滨阳生活不在滨阳工作,不应该在这种恶劣天气加下班的时间段,风尘仆仆地出现在这种地方。
难不成……是专门找她来的?
明雀上下打量了他,小声试问:“你……”
“找我有事儿?”
娄与征静静地看了她几秒钟,忽然松开她的胳膊,费解一笑。
“明雀,你脑回路有问题?”
“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我是蹲你来的?”
明雀:不是就不是。
能别直接人身攻击吗!?
她点点头,弯腰拎起自己的大袋子,看他的眼神澄澈,“不是就不是吧。”
“那就这样,先走了。”
娄与征见她半句回怼都没有还扭头就要走,默然沉了口气,伸手捞住她胳膊。
“等会儿。”
明雀这下才露出不耐的怨颜,“又干嘛呀。”
娄与征今天穿着黑色的羽绒外套,宽阔的肩膀落了薄薄一层雪,额前的碎发微微湿,仿佛把他那双漠然的黑眸都打湿了,在黑夜 中熠熠生辉。
“正好碰上,问个事儿。”
“嗯?”明雀还记着仇呢,轻描淡写甩开他拉着自己的手,“干嘛。”
她单手揣兜,“刚刚骂完人,现在又想问话?”
“你就这个态度啊?”
娄与征瞄了眼被她甩开的手,“我又没说错。”
明雀:“……”
他环顾四周:“我不了解这边儿,附近有没有酒吧?综合清吧那种。”
她看着他像是有什么急事,不然也不会在这大雪里寻寻觅觅脚步匆匆的。
“有一两家,你找酒吧干什么?”
娄与征看向她,眉眼里压着脾气,只说:“娄琪死这儿了。”
明雀:?
…………
明雀带着娄与征跑了两三个地方,最后终于在一家综合清吧找到了喝醉的娄琪。
前情是娄琪给娄与征打了电话,让他来接她,结果地址说到一半人就没声音了,再打电话手机就关机。
娄与征只能先过来,但娄琪只模模糊糊说了这片区域,没有准确的地址。
他在找酒吧的途中就遇到了明雀。
明雀看见趴在吧台角落的娄琪,赶紧小步跑过去,看她趴着一动不动的,伸手放在娄琪鼻子前探了探。
呼吸温热。
她扭头看向娄与征,明知故问:“这不是还活着呢吗?”
娄与征:?
我说她死了你还真信。
就在这时,听到声音的娄琪动了动眉头,眯开一条缝,“嗯……”
似乎有些不适。
明雀扭头,凑近关心:“娄琪,没事吧?怎么喝了这么多?”
“你不会在这里喝了一天一宿吧。”
娄琪嗓音有些涩,小声说:“我也忘了……”
她看着明雀,表情有些别扭,把声音压得更细了:“姐妹……你有没有……”
明雀往下瞟她紧紧捂着小腹的手,忽然明白了什么,微微蹙眉:“我包里没带东西,还能起来吗?”
“我痛经很厉害,量比较大……估计已经弄到椅子上了……”娄琪别扭地说出自己一直坐在这儿的缘由。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除她们以外没人听见,但娄与征瞥见明雀捞起羽绒服围到娄琪腰上的时候表情微变。
“没事,你尽管站起来,有我呢。”明雀虽然往常看着总是呆懵懵的,但认真起来却很能给人安全感。
娄琪点头,忍着腹痛站起来。
明雀一边扶着她,一边抽了两张纸非常迅速地擦掉了木椅子上的痕迹。
她回头刚要说话,就见不知什么时候靠近的娄与征说:“你扶她去卫生间,我去买东西。”
明雀微怔,“你一个男人怎么知道……”
“这不明显?”娄与征看了眼走路僵硬的娄琪,说:“我是男人又不是盲人。”
遇到这人的次数多了,她现在都能适应娄与征这种不说人话的沟通模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