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叛逆点起一根烟
HotPot-16.我叛逆点起一根烟
明雀真的很纳闷, 怎么每次逞强撒谎都能被这人立刻戳破。
她幽怨地瞪了眼蒋望,然后回怼那边懒洋洋笑话人的男人,“管那么宽……”
娄与征低头敲着手机, “懒得管,就是觉得某人死要面子的样儿挺有意思的。”
蒋望眼角抽抽, 心想:就这张破嘴啊……能讨到媳妇算他踩狗屎运。
他笑了两声,“不是,就算分了也不至于见面就打嘴架啊,又没什么深仇大怨。”
“饭点了,娄与征在附近,我就叫他过来一块吃个饭。”蒋望看了眼明雀,直接敲定:“明雀你一块啊, 咱叙叙旧。”
明雀下意识拒绝:“不了, 我还有事……”
蒋望:“你都失业了你能有什么事, 走跟哥吃饭去。”
明雀:“……”
你也没放过我。
蒋望看了眼手机, 对娄与征投去一抹费解的目光,最后收回目光撮合着:“行了, 走, 就附近那个牛排我觉得挺不错的。”
明雀走到娄与征身边, 扫他一眼,疑惑:“你不是程序员吗?看你这样也蛮闲的。”
不等他说话, 蒋望直接回答:“他工作时间很自由的, 基本都是晚上没人的时候去,维护完了回家睡觉。”
“哎, 专业第一的人就是舒坦。”
娄与征走进电梯按下一楼, 默默说:“当老板吃闲饭的人就别说这话了。”
蒋望瞪眼:“嘿哟, 你真以为老子是白吃的!这小公司在我的领导下也是日渐强盛了好吧。”
明雀抿唇憋笑, 被他的腔调逗到。
娄与征乜他一眼:“你懂你们那些项目?”
“领导领导。”蒋望振振有词,自圆其说:“它的职能就是发挥领导力,率领整个团队更快更高更强,用不着太懂项目,那都是员工该懂的,知不知道啊你,学着点儿。”
娄与征选择一如既往用沉默表达不屑。
明雀站在两人中间,听着他们这一句句的,忽然有些回到大学时期的感觉。
心里莫名浮动。
到了餐厅,娄与征去卫生间,剩他们两人点菜。
明雀看着娄与征的背影,疑惑渐起,不禁问面前的蒋望:“学长,既然你在滨阳有公司,为什么不接济一下娄与征让他在你这儿工作呀。”
“他现在不是有点困难吗?”
蒋望顿了一下,对答如流:“别说给他工作,我们家就算多他一口饭都不多,可是你觉得他是那种愿意接受别人可怜的人?”
他说完,换明雀愣住。
蒋望说得没错,娄与征向来把自尊放在头顶撑着走。
“而且他就算没了家底,能力摆在那儿,去哪都有活干。”蒋望哼笑,“哥们儿之间还是纯粹点儿好。”
明雀点头。
如果娄与征连堂妹娄琪的帮助都不愿意接纳,就更别说蒋望这大学同学的了。
蒋望说到这儿,没忍住添油加醋了一番:“哎,你要是看见他落魄奔波的样儿,说不定还会爽一把呢。”
“破产的家,ICU的爸,跑路的妈,破碎的他。”
“哈哈哈……”
明雀配合着对方咧嘴笑了下,“有这么夸张?”
蒋望合上菜单,看着她半信半疑的神情,“你自己品品呗。”
“没事你可以多可怜可怜这小子,你知道的,他以前鼻孔朝天做人办事,实际朋友不多。”
她盯着菜单上的字迹,心里不知什么滋味,不过还是点头。
蒋望懒散靠着椅背。
说实话他不是个支持兄弟吃回头草的人,漂亮妹子多得是,但是……
下暴雪那天,他瞧着娄与征看明雀的那种眼神。
说实在,他根本没见过娄与征用那种眼神看过谁。
那一眼,蒋望就知道了。
这俩人没完了。
明雀捧着菜单随意翻阅着,放松时下意识晃动小腿,垂搭的发丝都跟着摆动,脸蛋嫩得像剥壳鸡蛋,光一打白得刺眼。
长得确实漂亮,可是吧。
这姑娘总透着股天生的呆萌,骂她一句她估计都要反应三天才明白。
蒋望那会儿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兄弟就认死了她。
盯着明雀这张脸,恍然想起好多事。
想起娄与征飞英国的前一天晚上,他被拉着去酒吧见证了娄与征第一次酩酊大醉。
不同于别人喝多了耍酒疯,娄与征喝醉了以后就一直拿着个魔方拼,拼整齐又打乱,来来回回,然后穿插着一直盯着手机。
蒋望知道,他在等明雀,哪怕一句微信一个电话。
估计这人就能疯到直接撇下什么ICU的亲爹,什么英国G5offer,再也不离开那姑娘半步。
但是没有。
最终,娄与征当着蒋望面把明雀微信删了,往冰块杯里倒着威士忌,灌下去之前嘱咐他了一句。
“我要是喝得不省人事,记得把我扔机场去。”
最令旁观者感慨的无非就是看着——为了爱情,高傲的人沦落,清醒的人颓废。
娄与征冷着脸,寒气堆满眉宇之间。
像是真死心了。
可当灯光闪过他猩红的眼梢,蒋望冷不丁愣在那里。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作为娄与征的朋友,甚至在埋怨明雀的狠心。
最令他难忘的不是娄与征疯狂给自己灌酒麻痹的举动,而是他最后喝得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的时候,坐在路口扒拉着手机,还要打车回学校。
蒋望快疯了:“大哥,还有四个小时你飞机起飞!你他妈回学校干嘛!这儿离学校三十多公里呢!”
娄与征耷拉着眼皮,盯着手机,须臾说了句。
“她早上有课。”
“我得给她送早饭。”
蒋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半晌,使劲挠着头大喊一句:“哎呦我草了!娄与征你他妈疯了吧!!”
他根本就不敢信。
有人谈个恋爱能谈到这个份上。
…………
“学长,你喝哪个?”明雀柔软的嗓音打破他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