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别乱说话
“呼哧呼哧~~咳咳咳~吸~”黄忠信剧烈地喘息着，他的胸膛急剧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拼命从空气中抢夺那珍贵的氧气。
他的脸色涨得紫红，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在一起，即使一不小心把鼻腔残留的水吸入气管，引发剧烈咳嗽，也没有停止对氧气的渴求。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那是对死亡临近的深深恐惧。
只有体会过氧气一点点被消耗殆尽的人才能明白那种感受，力量一点点从身体剥离，逐步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思维开始迟滞、空白，死亡离自己只有仅有一步之遥，这种感觉他不想再体会第二遍了。
“嘿嘿，感觉怎么样。”高明蹲在那笑嘻嘻的与黄忠信对视，那种恐惧、哀求的眼神真有意思呀！
跟他刚刚气势汹汹闯进来时的模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高明的脸上带着一丝扭曲的兴奋，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残忍的快意。
“我们继续。”无视黄忠信哀求的眼神，高明一扯嘴角兴致勃勃的道。高明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仿佛在享受着这折磨人的过程。
就这样，那种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感觉，黄忠信体验了三次，最后甚至尿失禁了，高明才让人松开了如同死狗一般的他。
此时的黄忠信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瘫软在地上，眼神呆滞，仿佛灵魂已经出窍。
而除了蒋黄龙他们几个，不论是赵州祥两口子，还是那三个上班族，这时候都是有些害怕，他们都是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这只有电影里才能见到的场景。
他们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赵州祥紧紧地握住李莹莹的手，李莹莹则把头埋在赵州祥的怀里，身体不停地颤抖。那三个上班族则是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咚！咚！咚！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三声沉重的敲门声。
“开门！警察！”
咚！咚！咚！
“快开门！”
“呵呵，你们应该知道一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别麻烦我找到你们家里，清楚了没有？”高明站起身，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示意人把黄忠信嘴上的胶带弄下来。
高明的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胁的意味。
听到是警察来了，刚刚还双目放光的黄忠信几人，在听到高明威胁话语中透出的寒意，瞬间暗淡了几分，眼神畏惧的瞟他一眼后又迅速的移开看其他地方，生怕跟他的双目对视上。
他们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仿佛高明的威胁是一把悬在他们头顶的利剑。
门外此时站着三名警察，正在敲门的一个四十岁左右肤色偏黑的中年警察，此时他眉头紧皱，不停地敲着门。中年警察的脸上带着严肃和焦急的神情，额头上的皱纹因为紧张而更加明显。
而他身后则是今天早上高明他们见过的一高一矮两个警察。高个警察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安和紧张，矮个警察则是一脸的严肃，眼神中透露出警惕。
而三名警察后面一些的则是对门的两个老家伙和显怀女，楼道远一些的地方则是看热闹的人，今早看热闹的那些人又出来了，还增添了几名新成员。
老头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愤怒，双手不停地颤抖着。老太则是在一旁不停地咒骂着，显怀女则是一脸的担忧。
“警察同志，你们直接破门吧！我儿子他们进去有小二十分钟了！我们一直喊都没人答应，肯定是出事了！这帮杀千刀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老头神情焦急，双手扯着高个警察的手手臂，声音颤抖着说道。
高个警察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师傅。
中年警察瞥见自己徒弟求助的眼神眉头紧锁，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心中也有些焦急，路上听了两个徒弟复述了一遍今早的事情，再结合现在的情况，他感觉事情肯定不简单，搞不好真要出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果断。
“把手放开，不要影响执法，刚刚叫你们给物业打电话拿工具现在怎么样了。”中年警察严肃的喝斥下老头讪讪的把手放开，但神情依旧焦急。中年警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违抗的威严。
“物业说马上上来！”显怀女闻言急忙开口。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这些吃干饭的家伙，我们刚搬进来就叫我们记得交物业费了，现在有事叫到他们还慢吞吞的！”老太婆也是护子心切急红了眼。
也不想想，从警察到这里再到他们打电话找破门工具也才三四分钟哪有那么快。老太婆的脸上满是愤怒和不满，嘴里不停地抱怨着。
中年警察对此并没有多说，干了二十几年了，什么样的没见过，不再理会还在叽叽喳喳吵着的三人，转而继续敲门，他决定再没有人回应就打算先尝试踹门了，不然真搞出人命就不好了。
中年警察的脸上带着坚定的决心，他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准备随时采取行动。
他的手即将拍在门上的时候，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他要拍门的手落了个空，不过他反应也够快，一把把开门的人往外一拽。
那人哎哟一声，被扯出了屋子，然后中年警察双手发力把他的手钳到了背后，双目顺着敞开的房门快速扫视里面的情况，并生成对策。中年警察的动作迅速而果断，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但是屋内场景却让他不禁愣神，他之前构思出最坏的结果就是里面血腥一片，已经酿成惨剧。
最差也是屋内凌乱，各种东西散落一地，扭打成一团。
但是现在看进去，除了一个鞋架倒地，鞋子散落在地上，再往里一些地上还有一些水迹外，似乎很“和谐”。中年警察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惊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哎哟，抓错了，抓错了，这就是我儿子。”
老头子第一个反应过来，看到被警察钳制抵在墙上的人，原地蹦起拍了一下大腿连忙上前解释，并伸手想要拉开中年警察。老头的脸上满是慌乱和心疼，他的动作显得有些仓促。
中年警察面对自己预料之外的情况随机应变的能力也是极强，老头上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松开了被自己钳制住的胖子。
他还闻到了一股尿骚味，下意识低头就看到了胖子湿漉漉的裤子紧贴在他臃肿的腿上。中年警察的脸上露出一丝厌恶和无奈，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