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不出兵
“怎么样?平南王怎么说?”裴璋贴心的问。
不等小郡主回答,赵睿就抢先说了:“还能怎么说肯定是不同意呗。”
他还以为小郡主有多大本事呢,原来和他想的一样。
父亲老早就说了,这三日都不会有任何行动的,偏偏小郡主还不死心,非要去验证这个想法,如今倒好,看着样子一定被骂。
不知怎么的,一看到小郡主这灰头土脸的赵睿就发自内心的高兴,似乎之前被他打的那些伤痛也不那么痛了。
小郡主本来就心情不好,想起刚刚赵爷爷的警告,再看着赵睿这一脸的幸灾乐祸,便忍不住生气。
“怎么,你幸灾乐祸吗?有本事你去说呀,还不如我呢。”
她虽然没有成功,但好歹还能够进去和赵爷爷说话,可是赵睿呢,连进军营的资格都没有,还有脸在这里笑话他,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个厚脸皮。
“你?”
赵睿被小郡主这轻蔑的目光给刺激到了,不就是进军营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父亲让他进去,他不愿意去呢。
每回进去都得挨骂,也就是小郡主没事儿就愿意往父亲的营帐里跑,要不是因为父亲年纪大了,他都要怀疑
小姑娘家的思春了。
裴璋在一旁看着颇为头疼,每次他们两个在一起,总能够因为各种原因发生争吵。
当然了,这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赵睿不会说话,也不知道郡主哪里得罪他了,回回都要激怒她。
怪不得小郡主每次看到他都要打他呢,着实是欠揍了些。
“好啦,这一次不出兵,肯定还有下次,平南王定然有他的思虑,我们只要等着就好了。”
小郡主冲着裴璋噘嘴:“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啊,现在正是大军信心十足的时候,这个时候正应该乘胜追击呀,我真不明白赵爷爷到底在等些什么,咱们现在,粮草充足,兵力丰盛,还找到了破解对方石油桶的办法,没有道理,按兵不动啊。”
要不是因为她知道赵爷爷不会通敌叛国,旁人这般按兵不动,她早就多想了。
这样一来,不是给对方休养生息了吗?
难道赵爷爷还有什么其他的顾虑不成,可是眼下还有什么顾虑?
赵睿看着小郡主这般忧心忧虑的,想了想说:“或许父亲有他的考虑吧,父亲带了这么多年的兵,肯定比你们想的要多。”
“说的好像你知道似的。”
赵睿
有心事好,可是小郡主去丝毫不领情,看到他就烦。
说完这句话后了一声便走了。
赵睿留在原地也气的不轻,他指着裴璋,“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裴璋连忙安慰:“你别生气,他现在正气头上呢,看谁都不顺眼。”
看谁不顺眼就有理由了?
赵睿心中嘀咕了一句,心里想着好男不和女斗没有发作,不过看着裴璋,却多了几分同情:“以前她也是这么对你的?”
如果小郡主每次生气都这般的把裴璋当做是出气筒,那他还真是太可怜了。
这么想着,赵睿在那点气消了,比起这裴璋的遭遇,他还算是好的。
裴璋想了想说:“那倒没有,每次郡主生气都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想明白,或者说找别人去比武,倒是从来没有向我发过脾气。”
“……”
赵睿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也走了。
裴璋看了一眼赵睿,也不知道他突然为何又生气了,有心想和他解释,但你想到他那性子,想了想还是算了。
至于小郡主也走远了,她没有得到出兵的命令,怕是也在气头上,这个时候追过去也说不了什么话,不如等她气消了再过去。
想了想,裴璋便来到了靖远侯的营帐。
“父亲。”
如今靖远侯肩膀上的伤已经好了太多了,不过缺了一只胳膊,生活还是有些不便。
眼下,靖远侯正在尝试着用左手来写字,虽然写的不成样子,但多少还是可以看的,只要多加练习,假以时日,这左手也可以当做右手一样使。
裴璋对此抱有很大的信心,所以也时不时过来鼓舞靖远侯。
靖远侯在他的鼓舞下,对这个儿子亲近了不少。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刚刚郡主去找平南王请求出征,但是被平南王拒绝了。”
裴璋想不明白,所以这才想要问一问靖远侯。
父亲也是带兵多年的,或许他明白平南王的顾忌。
果然,靖远侯并没有太过于意外。
“你们想的都太过于片面了。”
“父亲这么说,您知道平南王为何不出兵了?”
靖远侯得意的笑了。
裴璋一看,立刻将茶捧到了他的跟前儿,这般的讨好这般的亲近,靖远侯看了十分的熨帖。
“这次作战很有可能是平南王这辈子最后一场战役了,这场战役耗费了快一年的时间了,谁都想要彻底的解决掉,你
们的目标是想要夺回函谷关,可是老王爷却比你们想的要多。”
“眼下这个时候如果不拿下北狄,那实在是太过于可惜了,这样的机会可是百年难遇呀!”
裴璋不解:“既然是百年难遇的好机会,那为何王爷还不让我们出兵呢?早一点拿下函谷关不更好吗?”
“函谷关已经不是重点了,现在出兵函谷关肯定是探囊取物,轻而易得,但是想要杀到北狄老巢,那就有些困难了。”
眼下,北狄太子受了重伤,之前的那场战役让北狄带过来的精锐之士都损伤殆尽,眼下这个时候北狄一定会从他们国都那边再派精锐之士过来。
裴璋渐渐的有些明白了。
“父亲的意思是王爷是想要把北狄国都的兵力都引出来,一举消灭,这样在夺下北狄那就轻而易举了。”
“你还不算太笨。”
靖远侯看着裴璋,越发的满意了。
经历了一场生死靖远侯,许多事情也都看淡了。
过去他有野心,要将整个裴家都推到高位上去,但是眼下他却看得很淡然了。
能够保住性命,有一席之地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至于,再高的位置,高处不胜寒,未必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