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铁匣子
靖远侯却觉得解气,当初他的手臂就是被北狄太子亲手砍下来的,如今人已经死了,这口气消了。
更何况这北狄王族还要嵌入崇明岛那种地方,那种地方虽然不好,但是,确实关押他们最好的地方了。
崇明岛四面环水,岛上有两处荒山,风景秀美,但是却是不适宜草原人居住,在外人看来自然是极好的地方了。继关押他们又让他们说不出话来。
太子殿下果然一如既往的腹黑。
“父亲,我担心这北狄王族不肯就范,让他们去崇明岛,他们或许会反抗。”
“不要紧,殿下既然这么安排了,指定有殿下的打算,我们还是不要过多打听就好。”
裴璋点了点头,三个人便立刻去准备安顿的事宜了。
营帐中。
“太子殿下,崇明岛四面环水,风景秀美是个不错的避暑之地,就把这个岛屿给他们居住,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小郡主忍不住抱怨,她原本还打算回朝的时候,趁着空隙和裴璋一起去崇明岛玩玩儿呢,这下倒好,彻底玩不成了。
卫肃没说话,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小郡主。
好在小郡主早就已经习惯了,太子殿下
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对了,殿下,你是什么时候把北狄太子杀了的,我两日之前才去看过他?他活得好好的,对了他是怎么死的?”
卫肃觉得小郡主有些聒噪:“他自知活着必定会受辱,所以特意恳求本宫给他一个痛快,以一些代价作为交换,他既然一心求死,本宫也只好答应他。”
卫肃平淡的说着,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是这是一条人命啊,怎么才能够做到无关紧要?
永昌侯垂着的双拳紧紧的攥齐,垂着的眼帘也闪过一丝暗芒。
他之前见过北狄太子,此人残忍嗜杀,只要有一丝生机就绝对不会放弃的,怎么会一心求死呢?
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旁人不知道的事儿。
就在这个时候,太子府的侍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太子殿下,您让属下去北狄太子府拿回来的书信已经找到了,不过可惜书信在一个密封的匣子里面,用的是特殊的锁,撬都撬不开。”
说着把一个雕龙画凤的铁匣子递了上来。
卫肃打量着铁匣子说:“同样的锁本宫也有一个,本宫记得这是江南一位巧匠打造的锁,除非有钥匙,否
则根本打不开,没想到这北狄太子,竟然如此的小心,可见这里面的东西一定对他来说很重要,你马上派人去找江南铁匠,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铁匣子打开,本宫倒想知道这里面到底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是。”
小郡主仰着头,大着胆子上前,拿起了铁匣子,这匣子和她们的梳妆匣子大小差不多,不过却很重,触手生凉。
“太子殿下,这个里面装着的该不会是朝廷内奸和着北狄太子的信函吧,那岂不是说只要打开了这个匣子,就能知道是谁在暗中和北狄太子来往了。”
说着,小郡主还轻声地晃了晃,果然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动静。
不过不能确定是不是书信发出来的声音。
卫肃拿过了铁匣子,警告的看了一眼小郡主。
这个东西十分重要,也是她能够拿过来想玩儿就玩儿的。
“太子殿下别那么小气嘛,我也曾经跟随一位锁匠开过锁,不如你把这个铁匣子交给我,说不定我能把它打开呢。”
平南王开口说的:“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就别跟着添乱了,这所可是江南巧匠的巧夺天工之物,哪能说说打开就打开?你以
为自己有天大的本事啊?”
“别瞧不起我,父王从小就让我学习各种本领,这开锁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没有难度,不过这个锁有些复杂,需要研究研究,反正那所将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这匣子也打不开,不如就交给我,放心我肯定不会把它弄丢的,说不定我还能提前把这个锁给打开呢?”
这?
平南王一时间有些犹豫了,小郡主从来不说大话,既然她开口了,说不定真的能够打开,不过这个匣子这般重要,想要太子交给她怕是有些难度。
“太子殿下,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说着,小郡主还不忘朝着他眨了眨眼睛。
卫肃抚摸着铁匣子,沉默了半晌,直接把铁匣子朝着小郡主的方向一推。
“交给你了,不过这个东西是很重要,你必须妥善保管,若是出了丝毫差池,本宫拿你试问。”
“放心吧。”
小郡主说着边高兴的把铁匣子扔到半空中把玩,蹦蹦跳跳的就出了营帐。
“太子殿下,本侯也告退了。”
“永昌洪,北狄一事虽然已经解决不过萨克族的事儿还没有彻底的解决,本宫打算让你去一趟萨克族,与萨克
族的族长达成协议。”
按理来说,这是一个立功劳的机会,放在往常永昌侯肯定高兴,但是眼下永昌侯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
“殿下若是信任老臣,老臣愿意前往。
“本宫自然是信任你的,你去吧。”
话落永昌侯也退了出去,整个营帐就剩下了卫肃和平南王。
人一走,平南王脸上的笑顿时一收,有深意的看下了卫肃。
不过他却没有说话。
另外一边,卫肃也不算的摩擦着指腹,一脸的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又好像什么都在意,让人摸不清楚头脑。
“咳咳。”平南王突然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卫肃忍不住担忧:“王爷可是不舒服?”
“老毛病了。”
平南王一直都有旧疾,满朝文武皆知。
“太医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老毛病了,即便是扁鹊再世也无用,反正老臣都习惯了。”
卫肃想要劝,但是想起宫中所有的御医都说没有办法,他又能说什么?
……
按理来说,北狄投降,军中上下应该欢迎才对,但是满军营的士兵都不敢掉以轻心,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会惊扰到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