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诡异的梦
得益于当年受过特殊训练,繁琐的古装并没有成为苏玥璃的累赘,红衣裙摆一甩,手起刀落,不过一夕之间,六人皆被一击毙命。
苏玥璃冷冷地看着因药粉作用下倒地不起的黑衣人,将刀架在他脖子上:“说,谁派你们来的。”
她知道想她那便宜老公死的人很多,但是这群人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很显然是想趁乱要了她的命!
黑衣人瞪着苏玥璃,没有说话。苏玥璃动了动手腕,寒光一闪,黑衣人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有人在告诉他,要告诉眼前这个女人实话。
“是一个穿白衣的女人……她说是太子的意思……呃!”
黑衣人将话说完,就被苏玥璃毫不留情地结束了性命。
“太子?嗤!”苏玥璃嗤笑一声:“要真是太子,会派你们这些废物过来?”
这七个人的身手,和昨天那群行刺王府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南宇晨就算真的想杀她,也不至于派这些人来。
想杀她的人另有其人,并且连杀手都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是个白衣服的女人。
有意思,她不过是一个相府不受宠的四小姐,居然有人费尽心思让她死?
“算了,先回去找那便宜老公吧。”苏玥璃扔掉了手中的刀,准备往回走。
可就在拐弯处,她又发现了血迹。
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短刀藏在衣袖中握紧,一步步顺着血迹方向往前走。
就这样,她顺着血迹来到了一处破庙之中。
还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苏玥璃浑身处于戒备状态,尽量放柔了声音:“有人吗?”
里面安静了片刻,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
便宜老公?
苏玥璃放松了警惕,直接抬脚走进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下一刻,她拔高了音量惊呼:“你怎么成这样了?”
原本的便宜老公长得那叫一个盛世美颜,可现在他身上衣衫褴褛,鲜血将原先红色的喜服给染成了暗红色,因为失血过多,唇色变淡了些,若是没有眼尾的那一颗红痣,应该会更显得病弱。
但现在的他,如同一朵飘零在风雨中的罂粟,孱弱又危险。
“还不是拜我的好王妃所赐?”
南司墨冷冷地笑着,他看着完好的苏玥璃,很有一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苏玥璃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那什么……要不
是你昨天害得我受伤了,我也不会这样……”
说着说着,底气又足了起来:“你不是做好万全准备了吗?我以为你不会受伤的……”
南司墨看了一眼她脖子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处理过,但是还是鲜红可怖。
这样一张美人皮上有了这么可怖的伤口,实在是触目惊心。
他眼神暗了暗,苏玥璃却自知理亏,径直走到他身边坐下,就要开始扒他衣服。
“本王没看出来,我的王妃竟是这般急不可待?”
南司墨嘲讽的声音响起,苏玥璃扯了扯嘴角:“我给你包扎伤口!这里没有药,只能先给你止血。”
说着她一本正经地看着南司墨:“医者面前不分男女。”
南司墨虽然嘴上嘲讽,但到底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随着衣裳被扯开,南司墨身上的伤痕显露,有旧伤,也有新伤。苏玥璃作为医者的本性忍不住心疼地开口:
“平时是怎么照顾自己的?旧伤没好就添新伤,身体是自己的不知道吗?”
南司墨并未回答,苏玥璃忍不住抬头看去,只见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是在说“你还好意思问”。
轻咳了两声,苏玥璃
专注地给他进行包扎。
还好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不过血流的也太多了,多少还是会对病人造成一定的损伤。
“好了,你的人呢?我们现在先回去,再给你好好上药。”
苏玥璃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在一旁弯下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我背你。”
南司墨没忍住,还是开口:
“我不回王府,一会儿继续进宫。”
“我的人一会儿就回来了,不需要你背我。”
说着,他还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苏玥璃过来坐着。
毕竟是自己一句话把人给害成这样的,苏玥璃也不好意思反驳,毕竟南司墨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害她性命,这点她还是拎得清的。
“你虽然都是外伤,但到底失血过多,现在还是好好修养为上,不宜大动。”
苏玥璃一边坐下,还是没忍住:“进宫什么时候都能去,身体要紧啊。”
“我不进宫卖惨,怎么对得起这两天受的伤?”南司墨说的十分淡然:“我没有母妃为我争取,便只能自己进宫卖惨了。”
他的神色淡淡,还带着一股调侃的意味,可苏玥璃却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自幼便没了生母,年少时便被送到了战场上,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是不是吃的饱穿得暖吧?
“卖惨就交给我来吧。”
苏玥璃大手一挥,顺便嫌弃地看了南司墨一眼:“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不像样,一身是伤地坐着就好了,哭惨的活儿交给我!”
南司墨看着她明媚张扬的小脸,明明是弱柳扶风的美艳,说话倒是挺豪气。
他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昨日我不是故意不来拜堂的。”
“嗯?”苏玥璃疑惑地看着他,就看进了那双妖冶的桃花眼之中。他的眼眸深邃,仿佛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我在正厅布下了最严的防护,只要你好好待在正厅就不会有事,却没想到你会跑开。”
苏玥璃眨巴了一下眼睛,他这是……在做什么啊!
南司墨看着她疑惑的双眸,胸口仿佛有什么要喷涌而出,被他死死按住。
他能说他自从双腿残了之后,总是梦见她吗?
甚至梦见许许多多发生过的场景,他甚至在梦中知道她总迷路,所以不让她到处跑;他知道她好像有个医疗空间,但她小心翼翼地藏好;她会蛊惑人心,但她告诉他这叫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