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
事,我等已经密谋多时,只差祭天之后打出皇帝旗号,招揽天下义士。在此节骨眼上却突然冒出了个少帝,还让一个公主带玉玺护送,此事实在蹊跷……会不会是燕国人的阴谋?”
谢浮亦道:“确实诡异,此前东宫一直生病,更有传言说他或许不育,如何能在洛阳搞出一个孩子来,这孩子的母亲又是何人?”
桓浩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王珩:“璀之兄,建邺之中唯有你认得公主,可你也说不准那孩子究竟是何身份,你看此事……”
王珩被桓浩点名,想了想,正色道:“大王,公主确实就是公主无误,至于那孩子——既然有玉玺和宣宗诏书,想来也不会有假。公主是太子珉唯一的妹妹,自小同他情感非比寻常,太子托孤于她,也不算奇怪。”
晋王抬起眼睛来,神色有些微妙:“依璀之看,孤王当如何?”
王珩沉默下去,那个梦猛然又泛上心头,竟忘了张口。
颜讯却在此时插嘴进来:“大王,若少帝真是宣宗血脉,东宫之子,那继位自然是理所应当。但此子不过两三岁,护着他的公主亦是一介女流,有他在此,对大王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晋王挑眉看向他:“怎么说?”
颜讯便道:“此前我们商议让大王继位,以九五之尊广招义士,但考虑到大王毕竟是旁支,洛阳城中还有皇帝和太子,如此仓促登基,或有人疑心大王不过是想拥兵自立。但若我们有宣宗手谕,加之传国玉玺,想来也没人敢置喙一句。我们此前筹谋多时,只是欠缺一道东风。这位皇孙,或许便是上苍送来的东风。”
晋王沉吟了一阵,才摸了摸下巴:“说来也是。那公主看着色厉,但到底是女流之辈,托孤一事,也便只有孤王能担此重任了。”
“不错,若公主带着玉玺投奔岭南或剑南的其他宗室,反而于大王无益。”颜讯补充。
晋王的脚步终于轻快起来,吩咐诸位幕僚:“既然如此,登基大典还是需要尽快,昭告天下之后,我建邺便是大业帝都了。便依着公主的意思,速速准备少帝的登基大典,璀之,你同公主熟稔,少帝和公主便交给你了。”
王珩低头领命,抬头才发现,晋王已经走远。一旁颜讯看着他:“璀之今日,可是身体不适?竟不如往日机敏了。”
王珩尴尬笑了笑:“或许是去了趟城郊,着了春寒,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