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头行动
风棋带着绯羽在长街上转了一大圈,两人四手捧满好吃的,这才心满意足地返回小客栈。
他们回来时,白玦和宁霜霁已找小二要了热水,正慢悠悠品着茶。
绯羽跨步进门,把手上东西往桌上一扔,满身轻松地掸掸手,可抬头朝白玦和宁霜霁一看,脸上的笑意当即落了,微撅着嘴一副马上就要忍不住哭出来的模样。
宁霜霁:???
风棋都跟她说什么了?
出去一趟,小青鸟已经把前因后果都问了个透彻,再看向宁霜霁时眼中的崇拜之情更上一层楼,连带着看白玦时都多了几分尊敬。
唯独对风棋还是无比嫌弃。
宁霜霁观察了一会儿,觉得这份嫌弃并没有增减,可见风棋并没有对绯羽坦白他的所作所为。不然以绯羽这“嫉恶如仇”又对龙族十分在意的性子,恐怕几天几夜不搭理他都不够解气。
风棋把烧鸡外的荷叶剥开,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先撕了个大鸡腿,张口就咬。
绯羽根本来不及阻止,瞪着他恨不得把他也撕了。
她本来都计划好要把两个大鸡腿给宁霜霁和白玦的!
风棋又没作出什么牺牲救世人于水火,吃什么吃!
瞪了一会儿,她发现风棋两口下去半个鸡腿就没了,为免这个吃完后他继续觊觎下一块好肉,绯羽当机立断将烧鸡剩下的一个腿和两个鸡翅撕下来,分别装进三个碗中。
接着开始纠结。
本来两个鸡腿不分彼此,是很合适的,可现在要是一个鸡翅一个鸡腿,她私心自然希望把更大的鸡腿分给宁霜霁。
毕竟宁霜霁是她最崇拜的龙诶!
可是这样的话……白玦好像有点可怜……毕竟他也挺惨的……
而且……
耳边回荡着的全是风棋啃鸡腿的声音,绯羽忍不住偷瞄向仅剩的那个鸡腿,悄悄咽了下口水。
她也很想吃鸡腿……
看了全程的宁霜霁和白玦:“……”
小青鸟的心思真的很好猜。
最后还是宁霜霁拯救了尚在纠结的小青鸟,果断把盛着鸡腿的碗推给她,自己则和白玦一人一个鸡翅。
吃烧鸡都像是要凑对儿似的,白玦很满意这样的分配,接碗时小指轻轻在宁霜霁还未及收回的手上勾了下。
绯羽比他更满意,感动地看了眼宁霜霁,然后立刻开吃。
或许是她和风棋吃得太香,吧唧吧唧的咀嚼声充盈一室,弄得原本没什么食欲的宁霜霁和白玦最后都跟着吃了不少。
吃饱喝足后风棋擦擦嘴,问宁霜霁和白玦:“你俩龙息和血凝珠相通相连,想让灵力恢复至鼎盛时期,少不得要把五处脉轮都清理一遍——所以下一步准备去哪?”
已是重安千年,千年一次的天地阴阳轮回之期将至,无论是应对天地门之灵还是即将到来的浩劫,他们都必须尽早恢复曾经的灵力。
否则别说与之抗衡,保全性命都难。
风棋问完后自己先说了建议:“我觉得先去清川寒潭,最后去康家,到时我以风家少主身份召集各世家出人一同前往,就算霜霁还无法恢复真身,搞条水龙出来震慑一下总归不是难事,后续的事情也更好办些。”
“不然如今人族一盘散沙,都没个主心骨。”
这事终归要提前达成共识,否则别说想得到人族助力,龙身一显说不定还会引来各家添乱,要是最终演变成自己人打自己人,那可就不好了。
人族每个个体单拎出来或许比不过神族甚至妖族,可若万众一心,力量汇聚后同样不可小觑。
不仅是风棋,白玦和宁霜霁也都很想将这份力量归于己方所用。
毕竟人族也是苦主之一,天地真倾覆的话人族也会归于混沌,难逃此劫。
各世家中少不得有能顾全大局之人,只要将此间利害说明清楚,跨族结盟也不是不可能。
几人心中对此都持乐观态度。
白玦垂眼沉默片刻后忽道:“先去康家吧。”
风棋急着张嘴,余光瞥到宁霜霁后瞬间了然,顿了顿还是把嘴闭上了。
宁霜霁却反驳了白玦:“风棋说得对,先去清川寒潭为好,在康家齐聚时正好可让各世家见证龙族有心相助并无恶意,之后再摆出合作态度,想来效果也更好。”
“就算现在才二月,距八月十五至阴之日也不过半年时间,真要召集各家一同前往总要废些功夫——我正好可以趁机先回趟清川寒潭。”
白玦又岂会不明白这样安排最好,深深望着她,半晌才说:“我陪你一起。”
宁霜霁微微一笑:“好。”
绯羽左看右看,看了半天没忍住发声问:“你们不觉得,现在挺热的吗?”
风棋挑眉偏头,不明白她这没头没尾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没回答。
倒是宁霜霁疑惑着点了几下头:“说起来是有些热,往年二月天不该是这般气候吧?”
“什么二月啊,”绯羽大惊,“今日已是五月初三,街上人族都开始准备端午庆典了!”
白玦和宁霜霁神色一变,风棋这才意识到还没同他们对一对时间。
宁霜霁:“怎么回事?我们入古战场时不过二月十六,难道这次执念幻境之阵中耗时竟有两个月之久?”
风棋点头:“为不暴露如今身份,我灵识回体后依然去了庄家协谈,之后才赶到古战场来找你们,前后其实不过两三日功夫。我也是今天上街后才知道已快五月初五。”
白玦很快接受了现实:“正是龙骨心轮所在,又赶上融了战场煞气的执念幻境,出入间耗时不同寻常也可以理解。”
“如此,就更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宁霜霁微抿着嘴,对风棋说,“我和白玦先去清川寒潭,你先回风家说一声,准备着手通知其他世家一同赶赴康家,具体时间等我们从清川寒潭出来再定。”
风棋点头应下,扫过两人手臂处露出的纱布痕迹:“你们还是先养伤,也不急在这一两日。”
“还有一事,”白玦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得规整的纸,递给他,“这上头的符咒你可看得懂?”
白玦递过去的正是从风家带出来的地图,背面则是他和宁霜霁在赶去古战场前,从康家看守的井上符中拓印下来的符咒。
可惜风棋虽也见多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