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嘿,捡了个人
雨夜。
大雨磅礴,街上人烟稀少,伴着滚滚雷声,这个夜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被雨水冲刷干净。
一阵急促的铃声突然响起。
“喂?”
隔壁,阿笠博士正在一脸焦急的守在床前。
“我带了感冒药、衣服,还有一些清淡的食物。”安朵丝左手拎着一个袋子推开房门。
“多谢。”阿笠博士把东西都接过去。
安朵丝随意的扫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童一眼,便立刻愣住了。
雪莉?
这个女孩长得和组织研究人员宫野志保一模一样。
“怎么了?”博士把药泡好,看到安朵丝在发呆问道。
抬手帮忙掖了掖被角:“这小孩是您家亲戚?”
提起这孩子博士也是一脸迷茫:“我不认识她,是我回家的时候发现她晕倒在门口,就把她带回来了。”
那恐怕就是雪莉了,怎么让她跑出来的,琴酒估计要发飙了。
“您要是不介意的话,今天晚上我留在这照顾她吧。”
阿笠博士点点头:“这样也好,我一个男人确实不是很方便。”
雨渐渐停了,乌云散开,阳光也逐渐取代了黑暗。
宫野志保缓缓睁开眼睛,刚一清醒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
“你醒啦!”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尽管语气友好,宫野志保还是防备性的紧绷了起来。
沙发上的女人揉着眼睛,盖在身上的毯子表明她应该是在沙发上待了一整夜。
宫野志保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厉声问道:“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眼前这个女人让她心生警惕,更别提那在她心中仿佛噩梦一样的白发。
“没礼貌。”安朵丝靠在沙发上,随意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毛巾和药,“我照顾了你一晚上,还把我的衣服给你了,你却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谢……谢谢。”宫野志保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紧张地抓紧了被子。
“不用谢。”安朵丝眯起眼朝她笑了一下,“这里是阿笠博士家,我是暂住在隔壁工藤宅的。”
“你住在工藤宅?”宫野志保惊呼,她原本想要找工藤新一,可这个女人不知是否可靠。
起身把毯子叠好,昨天晚上她接到消息确定了宫野志保的身份,琴酒也已经发现了她的失踪,安朵丝理解她的防备,也不打算一味的亲近她,这只会让她更警惕,左右只要宫野志保不崽组织手里就行。
刻意晾了宫野志保几秒,安朵丝才回答道:“暂住,过几天我就搬走了。”
这话她到是没说谎,该试探的已经完成,工藤新一也比较信任她,她没必要一直住在工藤家惹组织里的人好奇警惕。
宫野志保要是能安安稳稳做一个小孩子,安朵丝也不一定要把她带到英国去,当初宫野明美就算是被她们胁迫过去的,对宫野志保可不能再这样了,一个不能完全受控的聪明人能造成的破坏力是很难预测的。
她原本的想法是让宫野志保假死,以杜绝别方势力的觊觎。
可现在——
大概能猜到她是怎么逃出来的,琴酒那边怕是要忙起来了。
“走了。”
宫野志保听到声音抬头看过去,只看到说话人的背影。
——————
随着一声爆炸的巨响,冲天的火光燃起。
有关雪莉这个身份的最后一处地址,在这场伪装成煤气泄漏的事件中消失。
男人就站在不远的隐蔽处,就像是组织里一些人说的那样,他就像是一个会带来噩耗的死神。
但对于安朵丝来说,这几天来和他们一起行动,雪莉能去的据点被一一毁去,会泄露她的消息或者将消息泄露给她的人也被清除,这其中更是不乏伪装成意外事件的,纵是安朵丝的角度也看不出有什么破绽。
而且一切的谋划都是来自她眼前的这个男人。
银色的发丝随风飘动,安朵丝张开手抓住一缕。
组织中的人常为他的冷血和凶恶所惊惧,却只有和他一起行动过的人,才知道这个男人在智谋方面是多么优秀。
他眼里倒映着赤红的火焰,他眼中的疯狂和兴奋一览无余。
可是这样的人偏偏只属于黑暗,为什么,乌丸莲耶他凭什么——
手中无意识愈发用力。
“你对我的头发有什么不满吗?”
琴酒后退一步掰开安朵丝的手,解救了自己快被拽下来的头发,在即将抽离的时候被反手握住。
安朵丝左手抓着琴酒的手不让他走,用嘴摘下了另一只手的手套。
两只属于两个人的,却同样冷白修长布满薄茧的手十指交握,安朵丝微微弯下腰,额头抵住琴酒的手背,一阵阵麻酥感顺着肌肤相贴处传向身体各处,她的身体轻微颤抖,急促沉重的呼吸拍打在手上。
一旁的伏特加现在只想把把自己缩小藏在阴影里,这种场面他每次看到都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也让他本着友好的同事情(如果有的话)有些担心君度的精神状态,也很为琴酒大哥居然能容忍她而感到惊异。
戴着墨镜的好处就是可以小心观察而不被发现,此时的伏特加小心翼翼用余光打量着琴酒的脸色,发现琴酒不仅没有不耐烦,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和喜悦??
好吧,如果是他有一个君度这种程度的大美人为他疯狂痴迷他也会很高兴的,可是君度这种连他这种坏人都觉得有些变态的程度,他还是不太受得了的,大哥不愧是大哥。
皆由两人交握的手,只微微用力,便轻易地将安朵丝拉到了怀里。
“克制一点,君度。”琴酒贴在她的耳边压抑着嗓音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病吗?”
“没办法,”安朵丝努力调整着呼吸轻笑着,“明明是你的魅力更大了吧,组织里的人也只会觉得我是在痴迷你而已。”
琴酒可不想在这种环境下争论有关他魅力的话题,他只知道已经有了不少的围观群众,消防也快到了。
“走了。”琴酒对着站在角落,带个墨镜都遮不住他那张目瞪口呆的脸的伏特加说道。
刚刚走出两步,琴酒斜了安朵丝一眼,自己的手还被牢牢抓住吗,却也并未多说什么,